女子在说话,却不出声,只动嘴皮,迟疑一下,继续说道:“时间不多,我不能细说,你生于北岸阁北面的嘉怀城,四岁家族被抄,有人救你,这个人绝对不能相信。”
这一段说辞,嘉怀愣了,知道自己身世的人只有三位,而且都表示不会说出去,面前这位女子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放下警惕,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女子却很着急,“你不要管我如何知晓,你就听我说不要相信你最信任的人,她会害你。”话说完,望着嘉怀,眼神中透漏着着急,还有一种陌生的爱。
嘉怀看着她眼神不经有些痴迷。
“嘉怀!记住了?”女子焦急看一眼左手心,上面的莲花似乎消失了一半,“没有时间了,会再见的。”
说完转身就跑出门,当嘉怀追上却根本没有看到人影。
心想:才刚关上门,人呢?
......
回想起那天,嘉怀还可以依稀记得女子。
“颜纸疏。”
“我在。”
“让你查齐凌的身世,查的怎样?”
颜纸疏答不上来:“......额,我还没查到,就是岚枫冕的二皇子和齐凌的失踪日期和到清风山的日子极为相似。”
“还算有进展,那......一年前闯进我书房的女子查到了吗?”
“未有进展。”
“额间莲花胎记,君南阁怎么说?”
“莲花虽是君南阁之物,但他们表示,没有额间莲花胎记的人。”
“算了,你下去吧。”
“是。”
回忆起那名女子的话,意思大致是,“最信任的人会两肋插刀”。
这句话想来想去未免有些好笑。
北岸宛萱那边计划有变,原本是想让震星源在圆瞑记待几天,在去往收灵堂,当齐凌得知附近有北岸阁的奸细时,不淡定了。
震星源在楚文轩的对战下输了,原因是他仙力耗尽,自愿跳下水池。
下场后,回到其他人身边,纷纷表情凝重,问道:“你们怎么了?”
杨诗诗答道:“此地不宜久留。”
此地不宜久留......
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回到星家,巩穆阁阁主就命人来请震星源和其他伙伴一起来内阁。
震星源还没反应过来,“我也没犯事呀,这阁主怎么让我们上内阁?”
北岸宛萱道:“北岸阁的人已经潜入巩穆阁了。”
“不是说路被堵了吗?北岸阁的人是怎么潜入巩穆阁的?”震星源问。
“你猜北岸阁最擅长的是什么?”北岸宛萱反问。
梦幻系擅长的几乎都是精神类的攻击以及伤害。
“制造幻境?迷惑敌人?”
“嗯......算你对一半吧,迷惑和控制。”北岸宛萱答道。
迷惑和控制......
那就是有人在控制巩穆阁?
那为什么要怎么做,目的是什么?
门外的人正在催促:“还请几位动作快点,别让阁主就等了。”
行吧,见机行事。
来到巩穆阁,高大的建筑雄壮无比,进入大门后相差甚远。
是昏暗的殿堂,是腐烂的气味,走到里面,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北岸宛萱问:“这里怎么这么黑呀?”
“嘭!”身后殿堂的关门后,周围陷入寂静。
一眨眼的功夫,昏暗的殿堂瞬间亮起,带他们进入殿堂的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只见殿堂中央是宝座,通往宝座的地方只有前方的楼梯。
看上去几乎是要半仰着头。
宝座上不见人影,只是在角落听见浅浅的脚步声。
望去,去一位外貌苍苍白发,处着拐杖,身旁是一位眼熟的少年。
他搀着老人,一步一步走到众人的视野里。
“桑景明?”齐凌带着疑惑问道。
桑景明点点头,道:“是我。”
“身边的是?”北岸宛萱问。
桑景明神情有些不开心,带着无奈,“他,是我的父亲。”
顿时,那位老人成为众人的焦点。
“他!他是......你的......”震星源不敢相信,面前这位老人看上去年纪将近七八十都有,怎么会是桑景明的父亲?
桑景明尴尬的笑了笑,“不错,近年来,父亲的样貌越来越苍老,许多名医也没有办法。”
这时的老人直勾勾盯着北岸宛萱,这让她很不自在。
既然猜测巩穆阁阁主被魂灵附身,那当然一定要一探究竟,若是高灵,那不好说。
杨诗诗身为杨济堂的后裔,医术说不上高明,但简单的分辨魂灵上身可以说是基本功。
以莲花为仙器的门派,屈指可数,但可能不会想到是君南阁的人,君南阁对人员有高强度的管理。
杨诗诗慢步走去,同时唤出莲花,额间的莲花印记瞬时奔涌出金粉色光丝汇聚在手上。
“连之守护。”念出咒语,巩穆阁阁主脚下会出现莲花的图案,渐渐的会出现半透明的莲花花苞包住阁主。
这期间齐凌问:“闻言是阁主想见我们,那为何他现如此会这般神情?”
桑景明有些无奈,“父亲他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我亦不知为何。”
接着,杨诗诗的技能施展已经结束,她回头望向其余三人,“推测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