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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的蜥奇古怪

十分之一的奇遇

我叫康纳,美国人,服役于美国海军陆战队,后来是个雇佣兵头子,前不久刚被刑满释放。如今的我已经70岁了,我这一生没有妻子和子嗣,只有一群和我刀口舔血的兄弟,然而那天只有我活了下来,猛喝了一口劣质的伏特加,整夜的宿醉把我拖向更深的回忆里。啊,那么凄凉的,悔恨的回忆…… (一)实验室的屠杀,序幕的开始! 这又是及其平凡的一天,炽热的阳光烘烤着赤道附近的热带雨林,无数蛇虫猛兽懒洋洋地潜伏在暗处休息着,等待着夜晚的捕食盛宴。 如果这时候有人从上空俯瞰这片雨林,一定会被某些闪闪发亮的光刺激的睁不开眼,那是玻璃反射阳光的效果。仔细看去不难发现,在这茂密的树林中隐藏着一个半圆形的玻璃罩般的建筑物,这正是乔治博士的生物研究所。和往常一样,研究所进行着日常的工作,身着防护服的研究人员紧紧盯着实验室,里面有着一人一蜥蜴,并且是科莫多巨蜥,那可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站在它对面的是一个带着护目镜的中年白人,乱糟糟的头发,瘦高的身材,他就是乔治博士。而此时这种鲜明的对比给人的感觉就是巨蜥随时都可以一口吞了眼前的男人。然而下一秒,让人觉得十分滑稽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博士神色温和地用地道的英语忽然说了一句:“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可以判断出他说话的对象是对面那只大蜥蜴!如果任何一个中国人在场的话肯定会嘲笑他在对牛弹琴,然而下一秒见鬼的事儿出现了。对面的巨蜥在短暂的停顿后竟然盯着博士,张开了那张血盆大口发出了英文字节的发音,虽然刚开始很缓慢,但逐渐流利起来,直至完全说出了那句:“是的,我可以听懂。”与此同时,蜥蜴的目光也让人背后一凉,并不是因为它太凶狠,而是可以明显感觉到那目光中蕴含的思考与智慧,就和一个有思想的人一摸一样!实验室外的研究员们在吃惊后随即欣喜若狂,激动的拥抱在一起,而面对着巨蜥的博士由原来的面无表情渐渐勾起嘴角,露出近乎疯狂的笑容:“我成功了!成功了!”整个研究所当天晚上进行了庆祝,所有人沉浸在喜悦的情绪里,只有一个人他也在笑着,但却透着股阴险与狡诈,一股暗流已悄然涌动。而我便是这场阴谋的执行者。 第二天,所有人一早便开始整理昨晚的研究样本与数据,突然一阵儿剧烈的爆炸声打破了研究所的宁静,研究人员们被吓得四散奔逃,枪林弹雨顿时铺垫而来,无数人被射成了筛子,肉体的碎块横飞,血腥无比。乔治博士运气稍微好一点,只是被弹片击伤了大腿,他看向窗外,我和全副武装地兄弟们有条不紊地朝他这里靠近,而我们的背后赫然出现了一张让博士无比熟悉的面孔,是约翰!也是博士的助手,更是我的老板。此时的乔治博士愤怒无比,但他知道现在没时间去破口大骂眼前的小人,乔治迅速地在电脑上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原本戏虐地看着乔治的约翰见了,顿时抢走一旁我的枪,对着乔治的肩膀立即开出一枪,“啊!”乔治发出一声惨叫,但依然忍着痛按下了最后的回车键。约翰大骂一声:“Fuck!”冲上去就给了乔治博士一脚,博士一口鲜血喷出,但却得意的大声叫道:“你别想得到实验的数据成果,永远!”气急败坏的约翰一枪结果了博士,他检查了博士的电脑,发现所有的数据都被清除,约翰阴沉地看了看四周,忽然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我手下的电脑精英操作了一番,调出了昨晚的监控,约翰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就在约翰看着视频念念有词时,一道巨大的黑影不知从什么地方朝他猛扑过来,强烈的危机感让约翰毛骨悚然,立即对着黑影开了好几枪,然而黑影似是知道被击中的后果一样,竟然身子一扭,躲开了子弹,接着一个甩尾将约翰足足击飞了几米,约翰嘴角溢出了鲜血,定睛一看才知道袭击他的是昨天的科莫多巨蜥,然而没有丝毫的愤怒,约翰反而狂笑起来,因为在看清它的瞬间约翰就明白了,只要抓住它就一定可以获取博士全部的研究成果!科莫多巨蜥冷漠的看着约翰,像是知道了他的心思一般,转头急速的逃遁,约翰着急地大喊:“给我抓住它!”但四周的地形过于狭窄,爬行生物可人快多了,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巨蜥就没影了,我和兄弟们没能抓到巨蜥。但老狐狸约翰依旧留了一手,他和我说刚才他被击飞的瞬间,与巨蜥尾部接触时,在尾巴上按了一种植入性的追踪器。这种仪器就和一根小刺差不多,安装在大型动物身上其本身根本察觉不到,且不会对植入对象产生任何负面影响。只是约翰也清楚电信号会被水干扰,但一旦巨蜥走出来干扰范围,约翰立刻就能确定巨蜥的位置进行抓捕,可就目前而言只好等着了。 我和兄弟们在漫长的等待中都有些焦虑了,身为雇佣兵,时间就是金钱,与其在这里白白等待还不如再去接几个活赚钱。然而就在我准备放弃时,约翰给我发来了巨蜥地具体位置,并在电话里喜悦地说:“能把它抓回来就活捉,不能的话就把巨蜥的血液样本带给我,报酬不会少,会让你满意的。”“好!”没有过度的言语,我结束了对话,像对待心爱的妻子一样,反复抚摸着陪伴自己多年的老美式M48,随即以冰冷地口吻对兄弟们说:“来活了。”而此时的我并不知道,这才是噩耗的开始。 (二)丛林中的危险! 约瀚发送给我们的地点是一处赤道以北的丛林,与之前只是生长着高大树木的雨林不同,这里除了那些参天大树还存在着许多低矮的灌木还有或大或小的沼泽,这给我们的抓捕行动带来了额外的困难。行走在湿软的,被无数掉落的热带阔叶遮盖的泥土上,我们脚下的军用皮靴都会陷进去两公分的距离,彷佛踩在一张松软的床垫上,使每一次的抬腿都要消耗额外的体力。斑驳的落叶更是让我们难以分辨可能存在于脚下的生物的轮廓,这是十分危险的。如果只是单纯的抓住那只巨蜥还好,但事实却是比起抓巨蜥,其实保证我和兄弟们能在丛林里安全地前行才是一大难点。因为谁也不知道我们的脚步会不会惊扰那隐藏在落叶下等待猎物或休息的热带毒蛇们,接着再被狠狠地咬伤一口,虽然有准备抗毒血清,但谁也不想白白被那闪着寒光的毒牙扎一下。 我们以正常人慢跑的速度前行着,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热带阔叶,在被落叶铺满的土地上形成分散的光斑,让人感稍许的头晕目眩。我看了看电子信号仪上的红点,那是巨蜥的所在地,大概还有10公里的距离,天黑前应该能到达那里。在丛林里行走的每一步就是一场赌博,你的对手可能是危险的热带生物,甚至如果这里曾是战场的话,还可能埋着地雷,是赢是输除了看技术更看自身的运气,尤其是对我们这群亡命之徒来说。人有时能活着全靠运气,不是吗?。虽然觉得过程不是一帆风顺,但我也没想到赌局那么快就开始了。 在我们行进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时候,豆大的汗珠开始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我能感受到背心已经被汗液浸湿,喘息的声音也越发沉重了起来,我看了看兄弟们,发现他们也是如此。在这种热带雨林的高温且湿润的环境下,体力消耗将是数倍,而且我们还是负重前行,更要集中精力提防着四周,各方面消耗自然不少。我做出手势让兄弟们停下休息,补充水分和能量,等调整好状态后再出发,我能看出在我下达命令的一瞬间,兄弟们紧绷的神经都稍微放松了下来,我注视着这群和我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他们和我一样本是骄傲的军人,但退役后由于政府的无能,生活没有了保障,只好做起了雇佣兵养家糊口。我清楚我们的手十分肮脏,但我们别无选择。我正感慨着,但就在兄弟们刚拿出水和食物的时候,树上突然掉下一团黑色的影子,就在我其中一位手下的正上方。我瞪大了眼睛,来不及大喊出来,立即掏出腰间的军用匕首朝着黑影用力投掷了出去,而黑影即在将接触到他头部的刹那,正好被我扔出的匕首集中,被插在了一旁的树干上,发出嘶嘶的叫声。兄弟们都一惊,随即看向树干,只见一条黑黄色的蛇疯狂地扭动着它细长的身体挣扎着,它的背部是黑色,而腹部确实黄色,吐着长长的信子,朝着我们露出那闪着寒光的两颗尖牙,但它的体型却没有像一般凶猛的蛇类一样大。我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热带雨林的常见原住民——森林眼镜蛇,树林是这家伙最喜欢的栖息地,它的毒液拥有0.12毫克的半数致死剂量,毒液附带致命的麻痹效果,更麻烦的是一旦被它咬到,除非猎物死亡,不然它是不会主动松口的。刚才那位被我所救的手下感到头皮发麻,感激地看了我一下,我对他微微点头表示回应。要是我稍微慢一秒,不幸的就是我的手下弟兄,而此时不幸的是那只蛇。任凭它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自己的厄运了,待它完全死亡后,我把这家伙的皮用匕首整个削来下来,这可是十分稀有的药材,卖给药商也能赚到一笔钱。这就是我们的原则,我从不做无意义的杀戮,总要获得有价值的东西才行。这段前行中的小插曲到此为止了,我们在休息了片刻后继续出发,只是在这一场小意外后,每个人都更加变得警惕了起来.我们甚至拿出了金属探测仪来排除存在地雷的可能性,虽然结果证明我们多虑了,但却感到了踏实许多。 此时天色与之前相比已经暗了几分,我脸色凝重的看了下表,距离目的地还剩4公里了,便命令兄弟们加快步伐,必须在天黑前抓到那只巨蜥。在这危险的丛林中过夜是及其愚蠢的,如果无法今天完成任务就必须返回营地休整,等待到第二天。但我们佣兵团一向以效率在圈子里闻名,能一天解决的事我是不会拖到第二天的。在接下来的前行过程中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阻碍,顺利的出乎了我的意料,最后我们在一片沼泽前停住了脚步。我观察了沼泽周围的环境,并不存在高大的树木,不然我们可以通过爬行绕过去。但现在看来,只好直接横渡这个沼泽了,我寻找了几块石头,每隔几秒就狠狠的扔进沼泽里。这是为了防止沼泽里有什么危险生物,然而真的是防什么来什么。在我扔下最后一个石头后,水面上渐渐浮出一双幽怨的眼睛,和巨蜥有着相似的眼睛,但那窄小的头部让我明白它是一只鳄鱼,它向着我们的反方向游走了,借助望眼镜我可以看到它逐渐露出与一半鳄鱼格格不入的全黑色的鳞甲。我吃了一惊,那正是短吻鳄里唯一拥有黑色鳞片的——黑凯门鳄,多喜欢生活在安静的水域里,战斗力十分不俗。它当时要是朝着我们扑过来的话我不介意在收割一套鳄鱼皮,但它很显然是个聪明的鳄鱼,默默又走了。直到它去了岸边好远的地方我才下令,让兄弟们度过沼泽。我们在沼泽里缓缓行进着,脚底下的水草大大减缓了速度,而底部的淤泥则更加麻烦,就像有人在水底拖拽我们的腿一样,每次的抬腿都需要手部的力量去辅助,十分浪费体力,队伍里传来零星的咒骂声,我们有条不紊地前行着,我在队伍的最后方,以便观察整个情况。 兄弟们都陆陆续续地渡过了沼泽,我长舒一口气,也加快了上岸的步伐。突然,上岸的一个兄弟面色阴沉的朝我身后指了指,并拿出了一块镜子。这是我们惯用的手段,再提醒同伴有危险情况的同时又不会打草惊蛇。我看像镜子里,发现了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水面竟然有什么东西游了过来,看轮廓和长度像是只鱼,我松了口气,因为鱼类的话危险的只有食人鱼,但那是群居鱼类,自己看到的只有一条罢了。然而当我发现镜子里那鱼头部那长长的胡须时,我的心一阵冰寒,我笃定是它——电鳗!它自身虽不具备攻击力,但被称为“水中高压线”的它们可以释放出最大800伏特的电压,能轻而易举把人电焦。我立刻停止了自己的步伐,站在沼泽里一动不动,尽量让身后这只电鳗将我视为环境的一部分。我怕我哪怕很细微的动作都会刺激到这只电鳗,到时候我的生命将终结于此。我岸上的兄弟们也很快明白我现在的危险处境,一个个面带焦虑但也无能为力,他们只能保证自己像个木头一样,不做任何动作,不发出任何声音。此刻彷佛只有我们的心还在跳动,而周围的一切就像是静止了一样。我能清楚地听到电鳗游动的水声,眼角的余光让我知道它离我越来越近了,我的心也越跳越快,生死就取决于它经过我的那几秒,我开始想起自己少有的快乐时光,甚至向主祈祷我的罪过。来了来了!它游向了我这里,它的尾巴与我的裤管触碰,我便觉得毛骨悚然,杀人不眨眼的我也害怕死亡,正和所有被我杀死的生命一样。这才意识到原来我也那么害怕死亡,和普通人一样在面对死亡时展现出怯懦畏惧。希望这条电鳗能放过我,死亡的威胁下就连几秒都相当于是几个世纪一般漫长,数秒后当我的兄弟们面露喜色地提醒我电鳗已经游走了后,我飞速地冲上了岸,握着兄弟的手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绝处逢生的喜悦胜过了一切。我知,道兄弟们和我一样由衷的开心,但我们很默契地一致抑制住了这种强烈的情绪,因为还有任务在身,除此的一切都显得次要。眼看天色又黯淡了几分,兄弟们马上平复了情绪,我看了看表,距离目标只剩下两公里,“走吧”我又以冰冷的语气说到。 (三)异变,真正的巨蜥 ! 我们迅疾地在丛林里前进着,天上下起了雨,不算大也不算小,雨水顺着额头落到眼睛里让我不得不频繁地眨动双眼,看着十分滑稽可笑。雨天总是让人感到不爽的,生起莫名的烦躁感,“快了,快了。”我嘀咕着,真想快点结束这该死的任务,拿到佣金和兄弟们快活去。由于越来越接近目标的缘故,紧张与激动的情绪在队伍里扩散着。我像只鹰一样扫视着所走过的每一寸土地,而在不远处我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一颗合抱粗的大树倒在了我们前行的路上,我想应该是被雷电击中而倒下的,但在断处并没有烧灼的现象,而更像是直接被打断的。如此粗的树木,怕是要一辆军用吉普全力冲撞才可以弄断树干吧。我心里想着,但也还不及在意这点儿小事,和兄弟们绕过断树继续往前搜索。 终于,在一番艰苦而危险的搜查下,距离那条巨蜥只有半公里的距离了。我们每一个人都格外的小心起来,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巨蜥随时都可能出现,任何一秒的放松都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我们像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蛇一样,张嘴露出尖牙,一旦猎物出现就狠狠地向它咬去。我一边做出手势让大家放低身姿前进,一边用望远镜观察前方,忽然我瞪大了眼睛:“目标出现了!”在前方四百米左右,一只黑色的巨蜥正趴在一块巨石上休息,它背部那黑色的鳞甲与下方的巨石颜色是如此的相似,两者彷佛融为一体,要不是看到了一点儿巨蜥腹部的白色,在雨水的干扰下即使我用望远镜也难以辨认。我向兄弟们发出信号,我能看到他们眼神中的兴奋,我也是这样。我们悄悄地再次拉近和巨蜥的距离,保证不会吵醒这家伙。直到距离只有一百五十多米的时候,我习惯性地抬起来左手,在我挥下左手的一瞬间,十几支麻醉剂顿时射向巨蜥,巨蜥先是猛地发出巨大的嘶吼,接着胡乱撞击着周围的树木,片刻后,巨蜥就停止了挣扎,昏睡过去。我们迅速的从暗处现身,我惯性地朝着巨蜥丢了几块石头过去,还是没什么反应,这才和兄弟们靠近它。可随着我们的靠近,我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远距离的射击让我们错估了这只巨蜥的体型,随着不断的靠近,巨蜥的身体在我们的瞳孔中不断放大,当一种生物的体型大到一定程度就会对其他生物产生绝对的威慑,此时此刻的状况就是这样。我和兄弟们都咽了口口水,以至于我们明明可以更加接近巨蜥但依旧保持着距离。原本我是想把巨蜥整个儿抓回去的,但出乎意料的是,这只蜥蜴在与他上次在研究所里看到它时相比,体型足足大了一倍之多,“难道是因为那个生物研究所的关系吗?我暗自揣测到。现在要将这么一个大家伙装回去,不来辆重卡是不可能的。我自已也清楚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迫于无奈,只好选择了第二种方案,看着此时昏过去的巨蜥,我想这玩意儿真是个怪物,自己也不想招惹。 于是,我唤来一个手下,递给他一根针管,指了指巨蜥,意思不言而喻,手下的身体微微颤了颤,但在我的压力下还是屈从了。由于巨蜥表面的鳞片十分坚硬,所以只好把针管刺入巨蜥较为柔软的腹部,虽然巨蜥现在是昏过去了,但和这么一个大家伙近乎零距离的接触还是让手下感到害怕,他深吸口气,那抖动的手慢慢接近巨蜥白色的腹部,旁边传来其他人幸灾乐祸的声音,这让他更为恼火,一发狠迅速地将针头刺进巨蜥地小腹处,然而还没等这个手下松口气,下一秒他就被一道粗大的黑影直接甩飞了五六米远,直接晕厥了过去。佣兵们看着被击飞出去的同伴先是愣了几秒,随即立马反应过来,枪口一致朝着巨蜥,而此时的巨蜥缓缓睁开那凶狠嗜血的双眼,紧紧盯着我们,似是在表示它的轻蔑与不屑。巨蜥缓缓站起,虽是爬行动物,但站立起的高度却接近了两米,它吐着鲜红又附着毒液的舌头朝我们走来。大家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没有过多的言语,虽然现在内心复杂无比,心想着之前麻醉剂的用量可是两只非洲大象都能睡上一天的量,这只蜥蜴怎么醒的那么快。但也知道现在不是瞎想的时候,随着我的一声令下,比刚才多数倍的麻醉剂再次向着巨蜥射去,但还没碰到巨蜥就被一尾巴扫飞了,虽然还是有那么几支扎在了尾巴上,但效果显然微乎其微。在巨蜥有防备的情况下,把它再次麻醉太难了。 巨蜥那两只泛着幽幽红光的灯笼般的眼睛扫视着我们,直让人头皮发麻,随即它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这种挠痒痒式的攻击把巨蜥激怒了,那庞大的身躯朝着我们狠狠冲去,如同一俩坦克一般,能够碾碎一切敢阻挡它的事物。振聋发聩的嘶吼声掀起层层音浪,几乎要将兄弟们的耳膜震碎,我立即下令允许对巨蜥使用子弹,反正在第二种方案下只要搞到着巨蜥的血液就行了,既然这畜生不吃软那就只好来硬的了,而且面对这种怪物,不用真枪实弹怕是自己和这一群兄弟就要被巨蜥吞了。在我的指挥下,密密麻麻的子弹顿时向着巨蜥打去,就不信这畜生连子弹都打不死。然而下一秒,只听得一连串“梆梆梆”的声响,这种声音我们太熟悉了,就像子弹击中坚硬金属而被弹开的声音。“妈的,这畜生皮怎么那么厚!”一位手下惊恐的叫了出来,看着被巨蜥表皮弹开的子弹,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狗呆,就在这会儿,巨蜥一个扫尾直接击飞了一个闪躲不及的兄弟,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重重地摔在树上,那破裂了的面具下的模糊血肉触发了我们的寒意和愤怒。尽管眼前这巨蜥的恐怖已经超过了想象,但刀头舔血的佣兵团的兄弟们又何尝不是和巨蜥一样的野兽?我们端着枪对着巨蜥进行疯狂的扫射,不断躲避着来自巨蜥的攻击。而巨蜥则凭借着它那身好像盔甲一般的外皮,硬是扛着密集的火力近身攻击,如此的原始和疯狂!巨蜥的每一次甩尾,拍下去的每一爪,撕咬下去的每一口都意味着一位兄弟失去战斗能力,而巨蜥本身的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有着过硬的表皮为保护,但在如瀑布般猛烈的火力输出下它的表皮已经出现不均匀的崩溃,鲜红的血肉也清晰可见,这注定是一场野兽与野兽之间的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现状仍然是巨蜥占据着上风,而反观我们这边只剩下我和身边喘着粗气的手下了。“可恶啊”我内心咒骂到,回去后一定要让约翰那个家伙加钱作为补偿,作为死去兄弟家属们的抚恤金。“老大,这样下去我们全都要交待在这里。”一名手下提醒到。我焦急地望着巨蜥,想要寻找到突破口,突然我的眼里好像泛起了金光一般,嘴角扬起微妙的弧度,因为我发现了巨蜥腹部有道不起眼的伤口。我自然不会认为那道口子会伤到巨蜥,但它却提供了一个攻击方向。“畜生,你也只能现在吼吼了。你们掩护我!” 在仅剩的兄弟们和巨蜥拼杀的时候,我趁着巨蜥的注意力被分散,猛地向后蓄力,然后一个箭步到了巨蜥面前,趁势滑进了巨蜥的小腹下,反向握着手中的美式军刀向着巨蜥的腹部狠狠划去,身体向前滑动的惯性加持着我的握力切割着巨蜥的小腹,发出令人的肌肉撕裂声。与此同时,同伴们的悲惨的叫声和巨蜥的吼叫也传进耳朵里,折磨着我的那颗早已苍凉不堪的心。此时深深的无力感蔓延全身,我无能为力,只好疯狂的破坏着巨蜥的小腹,确保着巨蜥为我的兄弟们陪葬。大量的鲜血从巨蜥的腹部喷涌而出,把我浇成了一个血人,温热的血像是湿润了我的每一寸毛孔,这是巨蜥的血,但更是外面那些死去兄弟们的血!我最后狼狈的从巨蜥的尾部那里滚了出来,也就是在离开巨蜥身底的几秒后,巨蜥挣扎着那庞大的身躯“轰”的一声倒了下去,同时倒下的也有我的兄弟们。我不知所措地站在愈下愈大的雨中,看着巨蜥那不甘且又痛苦的眼神,我知道这场战斗是我们赢了,只是赢的很凄惨,很艰难。在巨蜥死去的时候我好像听见这只大家伙说话了:“失败。”这两个字十分低沉但却那么清晰。然而我的内心却没有一丝波澜,仅存的几个兄弟和我拖着疲倦残破的身子相互搀扶着离开了这里,只由那温热的血混着冰凉的雨在那块土地上缓缓流淌着…… 事后,约翰给了我们一笔丰厚的报酬,但我却感不到完成任务后的那股畅快与激情了,应该是人少了吧。在那之后,我便金盆洗手不在接活,佣兵团也被我解散,有个问题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哪怕之后被捕入狱也挥之不去。那场战斗,是我们赢了吗? 恐怕只有如今70多岁的我,借着伏特加的酒劲儿才能明白,那只巨蜥说的失败其实是指我,活了那么久还不如只巨蜥明白,这真是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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