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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珍爱馆的秘密

自从珍爱馆那个被砸坏的橱窗被修整一新之后,MINNI负责临街卡座的侍应生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他们的常客凌墨经常到那个放置单独模特的橱窗前转悠,模特面前多了一只小小的矮几,上面的花瓶里常年插着鲜艳的玫瑰与清香的百合。

他一忙完工作就跑到她面前去,每天晚上店里关门时他都会和苏依的父亲一起将她抱上小车,送她回家。从未向她当面表白过的他,在她得了失去知觉的病后却担当起男友的职责来,不光常常去她家里探望她,而去在苏依保姆公休的日子里也会去帮忙照顾她。

同时,凌墨不放过任何一个关于木僵症有效治疗的消息,有一天,当他浏览相关网页时看到德国有一位木僵症患者被成功唤醒的消息时,他激动极了,多方联系计划送她出国治疗,苏依的父亲将珍爱馆全盘转让,倾囊相与。“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照顾好她的,您放心。”在国际机场,推着轮椅的凌墨与苏父挥手告别。

直飞德国柏林的空客上,凌墨把毛毯盖在身畔的她的身上,轻轻用手合上她的眼睛。舷窗外,繁星点点,大多数客人在漫长的航程中都睡着了,他打开前面的背视屏,戴上耳机欣赏异国的节目,那是一个在希腊古城遗迹上表演的实景歌剧,高亢而悠长的意大利语像格子飞过荒原与旷野,又像,他们所在的空客,在皓月与繁星中穿行,他看到屏幕下方的英文字幕:“我请求诸神让你的身体柔软,在冰封的血脉里,鲜血将会如春水潺潺流淌,玫瑰的娇颜绽放在你的唇瓣,多少个日夜的等待,只为你凝望我的深情一吻。”那是象牙仙女成为真人的前夜,她的爱人的深情的唱词,正如他此时的心境。

那个古希腊神话有一个完美的结局,象牙仙女终于变成了活生生的少女,与爱人相拥,众人为他们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他抵抗着困倦看完整场歌剧,念想着与她的美好未来,孩子气地微笑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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