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小甲子(连滚带爬)报!报!报!
荣安公主(面色不虞)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小厮小甲子(害怕)禀公主,外边,外边来了一个男人,自称是项、项岁瞻大人
荣安公主(皱眉)你在说什么胡话?
小厮小甲子(声音发抖)奴才,奴才没说胡话。只观那容貌,确实是项大人啊!
荣安公主(放下茶杯,沉声)把人带进来
项岁瞻曾是荣安公主的未婚夫,听说三年前战死沙场了,不知这会怎么会出现?
项岁瞻跟着小甲子进来。他面色冷峻,看不出什么神色来。
只是,这的确是项岁瞻无疑了。
在他走进大厅的那一刻,荣安公主就无比的确定。
毕竟,他们相知十二载,又曾暗度陈仓过好几年,她对他的容貌、举止,又怎么会不刻骨铭心呢。
荣安公主凝视面前的男人,他并不向她行礼,也不说话。只那样看着她,像她看着他一样的,看着她。
荣安公主(对小甲子说)你下去吧
小厮小甲子(感激)奴才遵旨。
小甲子:谁不害怕一个与死人相像的人呢?何况,项大人生前就很可怕
荣安公主起身,面色有些复杂。她有很多的疑问,想来想去,还是问了最愚笨的那个。
荣安公主你是项岁瞻?
项岁瞻(沉稳)我是。
荣安公主围绕着他转了一圈,打量着,继续问
荣安公主那么,你是死而复生了。
项岁瞻(冷淡)公主,臣从未死过。
荣安公主那么,这些年,你是去了哪里?
项岁瞻(叹一口气)公主,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荣安公主喝下午茶的时候并不喜旁人伺候,那个小甲子也被屏退了。此时的大厅,除了公主和项岁瞻,再无第三个人。
荣安公主厅中没有其他人,你大可好好说说。
项岁瞻公主是忘记了,隔墙有耳
荣安公主(面色一白)好吧,你随我来。
荣安公主将他带到书房
荣安公主这下,你总可以说了
项岁瞻是,我总可以说了。
项岁瞻公主,为什么要娶项岁裕?
荣安公主(微怒)你想同我说这个?我在问你的事情
项岁瞻(逼视)我去了哪里,是生是死,这些对公主来说,重要吗?
荣安公主当然重要!
项岁瞻既然重要,为什么公主在得知我的死讯不到半年就娶了项岁裕!?
荣安公主(语塞)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提,并没有意义。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
项岁瞻(低吼)岁瞻这些年为了大梁国,出生入死。为的不是名利地位,只为公主能安心待在这个位置上。
项岁瞻(冷声)而公主,就是这样回报岁瞻的情谊吗?
荣安公主垂眸,不说话了。事实上,这样的场景,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项岁瞻盯着荣安公主,眼里是化不开的沉痛,方才被强行压下去的情绪,这会子又翻上来了。
荣安公主(轻声)事已至此,就当是我对不起你吧
项岁瞻(苦笑)是啊,事已至此,我又能如何呢。
荣安公主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
荣安公主你既然活着,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项岁瞻公主以什么身份来问我?我的行踪,我只想告诉我的娘子,我的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