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悠悠两苍茫,坑填棺椁入葬,挥洒纸钱零落飘摇,法师作坛起灵,只作葬送孔鄂。
孔卞特此守孝三日,终日跪拜棺椁前,直至棺椁遁入土地。方才大振雄心,听闻楠亦方前来兴兵讨伐,登时想起先父之仇。正愁无处可报,今日可算眷顾,楠亦方自来送死,自当兴兵还击楠亦方,剿杀于战场中,割以头颅,祭以孔鄂。
今闻楠亦方前来兴兵讨伐,孔卞自当请众人出谋划策,以图破解之道。
孔卞跪坐大殿之中,左顾右看其两旁谋臣、将军,无一人相言。当即自身说道:“楠贼兴兵来犯,此贼杀先父,不共戴天,今又来犯,当如何作之?”
左将军王徽自然道:“愿主公赐我精兵三万,东出西关,配合当地武装,主动迎击,剿灭楠贼,救回皇帝!”
孔卞听了自然欣慰,但心想此行难成,便不曾答允,回绝道:“将军忠心报国是好,可还需要谨慎行事,不可鲁莽,还是另作打算吧。”
王徽自然灰溜溜退下。众谋臣一经商议,便各抒己见,难解难分。
孔卞只叫被吵的头痛,拍案说道:“众位!我知道,这件事有些困难,目前敌人什么实力、什么动向、什么企图,我们尚不清楚,当三思而后行。趁敌人未进西关,我们当早日研究出破敌之计,也好生擒楠贼,已报我父之仇。”
众人也只好皆退下,留下大殿内孔卞孤零一人,瘫坐沉思。
且说,楠亦方行军途中,听得朝中来人报喜讯,不等报官言语,自当拆阅,片刻阅完,大笑不止,欣喜不已。
众军士向前一拥,问道:“大王因何而喜?”
楠亦方且缓个气,不紧不慢道:“老贼孔鄂死了!”说罢,又大笑不止。
众军士听闻皆惊叹不已,想到孔鄂乃是何人,竟会被人所杀。
只见其一人忙问道:“是何人杀了孔鄂?”
楠亦方又缓个气,又回阅起道:“义士司马恭…”
众军士叹为观止,只作瞪大眼睛,心想是何等能人,竟能杀得了孔鄂?
楠亦方转念一想,当即趁势便道:“将士们!今孔鄂已死!其子孔卞必然不能主持大局,西疆必然要乱!我们当刀锋直指西关,踏平西关,西进陕中,剿灭孔氏逆贼!”
众军士听闻无不振奋,当即举戈踊跃,齐声:必胜!
不过几日,兵至西关,西关守将王因见其势大,惶恐间,弃关奔逃,当即楠亦方大军踏破西关。
早有西关战报来至,孔卞迫不及待拆阅,明知不是捷报,仍要怀喜来阅,看至大概,已然知晓。当即火冒三丈,怒撕战报,扔作一团,怒不可遏,对其众人厉声说道:“我想西关战报,虽不为捷报,可战报哪里有如此狼狈之报!王因狗贼,惧敌误国,实为贼子,当诛!”
众人当即添火道:“王因惶恐其势大,潜逃不知踪向,是为助敌误国,此罪不小,当诛其族。”
听众人言道,孔卞愈听愈气,当即下令斩杀王因族人。
王因族人二百口尽数被斩杀,王氏一族就此中道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