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何时睡着了,再度醒来时,已经躺在了酒店的床上,而暮冬则待在客厅里和菜菜美美她们在玩卡牌游戏,这让我一时间分不清这是我的房间还是夏油杰他们定的房间,但我被她们正在玩的游戏吸引了,是很经典的“抽鬼牌”。
很明显年龄尚小的暮冬刚接触这个游戏,不是很熟练,但游戏规则很简单,同时也只是个比拼运气的游戏,所以暮冬看上去玩的很高兴。
“鹤之姐,你醒了啊!”
菜菜子看见我走出来,高兴地朝我挥了挥手。
“嗯,你们玩游戏能带我一个吗?刚好也想玩一玩了。”
我走到暮冬身旁坐了下来,她们也刚好结束了上一把,正在洗牌,一听我想玩她们欣然答应,就在菜菜子洗好牌准备分发的时候,夏油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上还端着水果拼盘径直就走到了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也带我一个吧。”
“好!”
于是玩游戏的人变成了五个,抽牌顺序为菜菜子,美美子,夏油杰,我,暮冬为一个循环。
游戏开始,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每个人都十分紧张地从别人的手里抽牌,当然,除了我身边那个人,他从始至终都一直挂着个笑脸,我的评论是笑里藏刀。
“这叫乐观,鹤之。”
“是吗,怎么不见你乐观面对星浆体的事呢?”
我把牌的背面亮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手指在我的牌上游走,嘴里还不忘刺激他。
我们见面没一分钟,又因为我气氛开始焦灼了起来。
但夏油杰依旧笑眯眯的,手最终停在了我手里的那张鬼牌上,没有再犹豫,他一把抽走了牌。
“哦呀,看来我运气不太好。”
他将牌放入牌阵中,偏头看着我笑了笑,我赶紧转身去抽暮冬的牌,抽到一张和我牌阵中有一样的,我伸手将这两张牌拿了出来。
后来的抽牌,夏油杰手里的那张鬼牌没有人再抽到,由我率先抽完了牌,然后是菜菜,暮冬和美美,最后,是手里还有鬼牌的夏油杰。
夏油杰把玩着手里的那张“小丑”,卡牌在他手里被玩出了花。
“夏油大人,输的要洗牌哦~”
“好,但是你们先把水果给吃了。”
夏油杰把那盘水果向孩子们推了过去,菜菜和美美很听话地吃了起来,还很贴心地给暮冬用牙签叉起一块递给了她,而我则在一旁无聊地看夏油杰洗牌。
“你也吃几块水果,几个孩子吃不完这么多。”
“那你还切这么多。”
虽然嘴上在呛他,但我还是拿起块橙子吃了起来,顺带好心地用牙签给他插了块苹果递到他嘴边,但我使坏,在他张嘴要咬的时候故意往旁边偏了一下,让他没吃上。
“。。。”
他挑眉看着我,我避开视线将苹果再递到他的嘴边,但在他要咬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使坏,可是这次没能得逞,夏油杰看出了我的心思,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按住了我的手,然后张嘴将苹果吃了下去。
脸上的表情是何其的得意
“。。。”
我瘪了瘪嘴,挣开他的手,将手里的牙签丢到了垃圾桶里。
我们在酒店里玩了三个小时的卡牌游戏后,三个孩子都说困了,于是夏油杰就肌肉max地把三人都抱到了床上让她们去补午觉了。
我坐在地毯的坐垫上,无聊地靠着沙发,突然想起来那条评论,立马打开了手机,发现评论已经被删了,就好像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粉丝们权当他是发错评论了。
我松了口气,甩开手机就闭上眼伸了个懒腰,但刚张开眼睛,就看见了夏油杰靠着沙发背正看着我。
四目相对。
“干嘛?”
我皱眉看着他,但他只是笑笑
“没什么,只是太久没见你了,想好好看看。”
我一时间无言,但受不了他的视线,我直起了腰,装作无事发生地拿起了手机,却被夏油杰莫名其妙地抽走了。
“?你干什么?”
“看看你是不是要通风报信咯。”
夏油杰说着晃了晃手机,我无语地看着他。
“我要想,五年前你就被抓了,把手机还我。”
夏油杰听罢,思考了一下。
“好像也是。”
说完就把手机递给了我,但就在我接过手机的那一刻,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将距离瞬间拉进,我一下被吓的不知所措。
“鹤之,和我回去。”
他眯了眯眼,狭长的眼尾在此刻仿佛勾住了我的心脏。
在诱惑,在请求,亦是强迫。
“为什么?”
实际上我知道,如果我不和他回去,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已经放走了我五年,当然这五年的自由,我有理由怀疑,是不是他有意放走我的。
当着全教的面把教主的人放走杳无音信五年,森岛直人仅仅作为教会内的一位医生,他哪来的权利在放我离开以后,还能在教内逍遥快活?
我看着他的眼睛,轻笑一声。
“杰,你很早就知道,是森岛直人放我离开的,对吧?”
夏油杰没有否认,点了点头笑了。
“你还是这么聪明,鹤之。”
“毕竟我没有傻到去相信一个跟我毫不相干只是做了一次产检的人。”
我看向阳台,外面竟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真糟糕啊。
假期泡汤了。
我歪了歪头,耳朵里充斥着雨声,夏油杰松开了我的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
“也并不是毫不相干。”
我疑惑地回过头,看见他笑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