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大家沉默着，看着手上的资料，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纸摩擦的声音
平白无故消失的两个人，没有仇家，没有矛盾，在回家的前一晚像消失在空气里的烟雾一样，不留痕迹，仿佛他们从没来过
空气逐渐沉重起来
苏年有一个一直藏在脑子里，却不敢想起的念头
那家包子铺
绝对有问题
今天去的时候，那里并没有开门，问了一圈，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
那里的店基本上是一样的构造，前面是店面，后面是住房，偶尔会有二层
从她第一次闻到那包子的味道，她就觉得不对劲，后来何九华说像煮熟的尸体味道，她感到更不舒服了，疑心也就更重了，不然她也不会起早去看看
何九华我觉得，那家包子铺嫌疑很大
张九龄证据呢？
何九华包子
何九华都记得我曾经说过他家的包子馅有股人肉的味道吧？这就是证据
尚九熙（轻轻的摇头）有些牵强
何九华不管怎么说，很可疑不是吗？眼下有点头绪都没有，总要有个入手的地方才好破案
何九华就算真的不是他，那他今天不在，等他回来了，我们去问问总可以吧
包子铺
老板笑着招呼何九华和张云雷坐下，旁边一位小伙子给他们端水
冯西警察同志，坐，坐
冯西笑着看着他们，那位小伙子端来了三杯水就不见了
张云雷我们来是来问问对门那家人的
冯西是对门翻棉花的吧？听说他们失踪了
冯西昨天我去招徒弟的，耽误了一天，晚上回来才看见对门封了，问问邻居才知道出了事了
他说话语速很快，脸上带着笑，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张云雷平常交往多吗？
冯西平常也就是街坊邻居有了点空就拉拉话，闲聊天嘛
张云雷在问的时候，何九华一直在打量这小小的店面
四面墙的都有些发黄了，墙根已经有了黑黑的霉斑，左侧墙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案板，面粉和一个空铁盆，铁盆是装肉馅儿的，里面还有一些残渣，右边有两口大铁锅，一口煮粥，一口熬豆浆，靠外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些装小菜的碗，已经空了
屋子里的甜腻味很重
何九华老板，你这包子馅儿挺香啊，肉是在哪儿买的？
冯西（笑）奥，这肉是乡下农场养的猪，不是吃饲料养的，肉好着呢
何九华怪不得这么香，老板，你说的是哪个农场啊？我也想去看看，现在市场上的肉都不好，有的净会缺斤短两，拿不会的凑，我问问，回头也去买了尝尝
何九华笑着问冯西，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冯西下意识看向那个铁盆，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冯西嗨...这是我朋友的农场，他是自己养了卖钱的，我跟他要猪还是看的交情，也要收我钱的
何九华这样啊...
何九华遗憾的挠了挠头
何九华得，你问完了没有？
张云雷差不多了
两人站起来，和冯西握了握手
何九华麻烦您了，毕竟出了事，快点找到人犯也好让大家伙儿安心
冯西没事没事没事，不麻烦不麻烦
冯西他们失踪了我们也焦心，毕竟大家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突然人没了，心里还是有点空落落的
冯西能帮上警察的忙是我们的荣幸
何九华行，不打扰您休息了，我们走了
冯西诶诶，好，再见
冯西站在门口看他们俩上车，开走
冯西原本和善的目光渐渐变冷，瞪着警车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动静
良久，朝四周看了看，朝地上吐了口痰
冯西死了都不安生
冯西晦气！
警车里
何九华你觉得他怎么样？
张云雷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方向盘转过一个弯
张云雷也许你说的有点道理
张云雷有打算吗？
何九华明天再看吧
何九华拿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
何九华喂
何九华明天去老街那家包子铺买几个包子给我
何九华钱现在就转给你
不等对面反应，何九华挂了电话，看着前面的路，笑了出来
张云雷笑什么？
何九华笑明天他们知道结果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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