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乍起
太阳才从东方升起,年轻的刑警队长李廷波一夜好睡后早早地披衣起床。正在庭院里浇花的李父听到响动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写满了疑惑,李廷波心中一惊,问道:“爸,这么早就回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李父扔下水壶进屋,神神秘秘地关上了门,低声说:“我今早去公园晨练,听传闻说城南帮头目陈光棍落网了,有不少人来向我打听呢,这是怎么回事?”李廷波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他一把抓住老父亲的手:“你听谁说的?”李父为难地说:“很多人都在说,流言传来传去的,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传出来的。”李廷波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李父看到他的神情,凑到他跟前问:“这么说,陈光棍真的落网了?”李廷波拧紧了眉头,说:“奇怪,这是我们刑警队的特级机密,怎么会传出去呢?”深思了一会儿,他对父亲说,“爸,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李父拍了拍胸膛。
从刑警队退下来后,李父一直是李廷波暗中的得力助手和参谋。人们都说青出于蓝胜于蓝,李父在刑警队干了一辈子,退下来的时候不过是一个侦查科的副科长,儿子从部队转业到刑警队才不过三四年,今年就升任了队长,真是前程无量啊,可人们哪知道这背后有他父亲一半的功劳。
“爸,关于陈光棍落网一事,你不会怪我对你也封锁消息吧?”
李父善解人意地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是刑警队的人了,既然是内部机密,你这样做是对的!”
“可是这消息怎么会这么快就传了出来呢?难道我们刑警队真的有人被城南帮收买了吗?爸,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顺藤摸瓜地找到消息的来源,有线索马上通知我,我现在得赶去队里。”
陈光棍被关在刑警队一间极少使用的房子里,这房子四壁光滑,没有设窗,沉重的铁门任何人凭武力都是无法开启的,外面又设了重重防卫。为了以防万一,陈光棍被抓获后一直戴着特制的手铐。
关于陈光棍,民间有很多关于他的传闻,说他能飞檐走壁,夜行千里,而且臂力过人,胳膊粗的铁条他一拧就弯,陈光棍手下众多,贩毒、走私,无恶不作,虽然号称城南帮,但是势力范围却覆盖了整个古城,甚至周边。
虽然城南帮作恶多端,可是那些曾经深受城南帮勒索胁迫的老板们竟然众口一词地夸陈光棍是个义薄云天的好汉,没有人愿意为刑警队提供线索、证据。甚至有人认为城南帮只不过是个民间组织,对古城的治安没有多大妨碍,不赞成公安局立案侦查。李廷波不得不将这项工作转为秘密行动。饶是如此,他还是不断受到许多莫名其妙的阻挠和压力,好在新上任的公安局长对他的工作非常支持,李廷波对城南帮的秘密侦查才一直没有半途而废。
秘密拘留
由于城南帮的秘密侦查工作受到的阻力越来越大,李廷波作出了一项大胆的决定,所谓擒贼先擒王,先设法将陈光棍秘密扣押起来,群龙无首,自然就容易露出破绽,到时就可以将城南帮一网打尽。李廷波这样做无疑是冒险的,万一证据不足,到时被陈光棍反咬一口,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李廷波决定孤注一掷。为了不连累支持他工作的新局长,在没有抓捕到陈光棍前,李廷波决定暂不将方案告诉他。
经过侦查,李廷波终于得到一条线索,陈光棍对外省女中专生方妙妙情有独钟,方妙妙来古城已有多年。天鹅星宾馆的经理是方妙妙的老乡,方妙妙在那里有一个包间。趁着宾馆招工,侦查科的女刑警小张混进了天鹅星宾馆做客房清洁员,通过巧妙周旋,小张被调到了陈光棍出没的那一个楼层,和另一个服务员一起负责打扫客房以及随时听候客人差遣。为了行动方便,小张极力讨好另一个服务员,脏活累活抢着干,那个服务员乐得享受,小张因此得以经常一个人出入方妙妙的客房。
经过三个月的等待,机会终于来了。这一天,方妙妙扶着醉醺醺的陈光棍进入了客房。因为最近公安局放出了不再侦查城南帮的口风,陈光棍放松了警惕,一进宾馆他就把随身的保镖给打发走了。喝醉的陈光棍吩咐方妙妙倒水。陈光棍喜欢喝在水壶里沉淀过的白开水。以往陈光棍来之前方妙妙都会预先叫宾馆备上一壶,可是因为陈光棍已经有几个月没来这里了,今天又来得突然,所以没有准备,方妙妙便叫服务员送开水过来。
小张急急忙忙地提了开水进去,在门口趁着无人注意,将一包特制的药粉倒入了水壶,然后退出了客房。
过了十多分钟后,小张走到客房门口去按铃,里面没有动静,她悄悄地打开客房门,闪身进了房间。过了一会儿,几个自称是陈光棍保镖的人来到宾馆左扶右携地将陈光棍和方妙妙带出房间,送上了门口停着的一辆小车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