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明天将举行艺术作品展览会,这件事放在普通人身上,大家一定会觉得这又是一群疯子在搞着莫名其妙的把戏,艺术作品?哼!一个螺丝钉放在里面都是艺术!
但是这个消息对于一个人来说确实是难得好事,因为明天的展览会是免费不限时的。她是A市X大学艺术学院的学生,她叫王雪。
今天接到消息,她找到了A市在读医学的好友张嘉。张嘉是王雪的高中死党,据说在学校读书时俩人除了不睡在一张床上,基本就是连体婴儿,时刻不分离。
王雪找到张嘉说:“嘉嘉,明天有个艺术展陪我去么,好不好?”
张嘉皱着眉头说:“嗯,本来明天要去市立图书馆买书,既然我的雪儿说要去看艺术展览那就去吧,不过后天你要陪我去图书馆哦!”
王雪开心地说:“那明天记得提前坐公交车到A市艺术展览厅哦,我会早早地等着你的。”
张嘉看着王雪坐公交车走了,突然想起还有一节课没上,于是慌慌张张的跑向教室。
这时一位30岁出头的讲师,正在讲课。看到刚到的张嘉说:“这位同学以后别迟到了,再迟到那薛老师我可就就扣平时分了哈,好吧快进去吧!”
张嘉赶忙找了个座位,端正的做好,至少看着是端正的态度。
快下课了,薛老师停止了讲课说:“明天A市有个艺术作品展览会,如果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看看,毕竟艺术是不分职业不分年龄不分国界的。”
张嘉心想:咦?薛老师怎么会知道这个艺术展?还有这和我们学医有什么关系么?
张嘉决定问问薛老师这个艺术和医学有什么关系,于是她就尾随薛老师。
没走一会薛老师就发现了身后的张嘉,说道:“同学,你放心我不会扣你平时分的,以后记得提前到教室,毕竟学习是给自己学的。”
张嘉盯着薛老师,吱吱呜呜的说:“老师,我问你个事,就是您说的明天那个艺术展。我的意思是咱们学医学的和艺术有交集么?”
薛老师笑着说:“有啊,如果人是一个完美的作品,突然不完美了,是不是我们做医生的要对作品进行加工修改,然他继续完美。那么从这个理论来讲,我们也是艺术家,如果说的更确切一点的话叫做——人体.艺术家,你明白了么?”说完薛老师开车走了。
留下张嘉在那一愣一愣的。
“在这里!”王雪喊道。
张嘉看到穿着漂亮的王雪说:“嗨,我说雪儿至于这么打扮么?不就是看个艺术展么?你想干嘛哟?”
王雪鬼笑道:“巧遇大帅哥才是我今天的目的呢,哈哈你上当了吧。”
她俩有说有笑的走进了艺术展览厅,里面有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作品,有铁丝凝成的大树,上看像人下看像狗的插花,等等等等。她俩的眼都看花了。有的人拍照留念,有的人直接打电话找作者表示很感兴趣。
她俩就这样溜达闲转,看到了前面有个模特样的艺术品,她俩决定去看一看。
王雪摸着模特的皮肤说:“嘉嘉你看,这个模特的皮肤好细腻,太滑了,真舒服!来来来你快摸摸试一试啊!”
张嘉走过去,拿手一摸瞬间觉得不对劲,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在熟悉不过了,这种感觉是她第一次触摸死尸时留下的深刻影响。
张嘉紧张地对王雪说:“雪儿,我感觉这模特太奇怪了?”
王雪说:“怎么奇怪了?我摸着可舒服了,要是我的皮肤这样滑那才好呢!”
张嘉激动地说:“你知道么,这皮肤的感觉摸起来就像死尸一样,就是被处理过的死尸,你别再摸了。”
这一说,吓得雪儿哭了,雪儿说:“那该怎么办?怎么办啊?我害怕。”
“报警,对只有报警!”张嘉故作镇静的说。
正当她来拿出手机打算报警的时候,突然有个人过来,按住她的手机说:“怎么是你?这个作品怎么样啊?”
张嘉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薛老师啊,这个模特感觉感觉像……”
薛老师平静的说:“像死尸对吧,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当然这个不是死尸啦!这是我特意托朋友从国外带来的优质硅胶,然后我就把硅胶进行加工,你看我的作品都能把专业的医生糊弄过去啦!”
张嘉又问:“那这个优质硅胶有什么用啊?薛老师。”
薛老师此时正在盯着雪儿看。
张嘉喊了一声。薛老师才回过神来。
薛老师说:“有了这种材料,在加上我的技术,很多皮肤烧伤又无法移植皮肤的病人就可以采用这种材料,这是一个伟大的发明,不过我现在还有些技术难关没完全攻克,等我成功了就可以申请专利了!”
张嘉和雪儿听完这才放下心来。
张嘉突然觉得独自不舒服,就离开雪儿去洗手间了。
等张嘉回来时,看到雪儿和薛老师聊得火热。
时间不早了张嘉和雪儿离开了展览厅,薛老师在他们临走前叮嘱张嘉说:“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啊,老师也想弄点成绩评副教授啊!”
不知不觉时间过了一个星期,张嘉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那天张嘉去院里办贫困生手续,顺路遇到了贾院长,然后就和贾院长聊了一会,聊着聊着这就把那天在艺术厅遇到薛老师的事告诉贾院长了。
又过了几天,学院里的贾院长死了,莫名其妙的死了,据说是喝完酒后心脏病突发,死后身体苍白,很吓人。眼睛瞪得大大。
学校怕这事闹大,就和贾院长的亲人私了了。这件事学校放出风来:希望所有的同学不要空穴来风,捕风捉影。贾院长是心脏病突发,是意外。诸此芸芸。
张嘉有一次和雪儿去超市,雪儿激动地告诉张嘉:“嘉嘉,你还记得那个薛老师么?那天她约我出去了呢,我们聊得很开心哦。”
张嘉按着王雪的鼻子说:“是不是急着嫁出去,连年龄都不管啦,人家都30岁了,说不定都结婚啦!”
王雪撅着鼻子说:“才没,他还没结婚呢,而且我也22岁,差距不大呢!”
张嘉说:“哎哟,丫头不知道是不是被人骗的失.贞咯啊?”
王雪立刻说:“没有!人家薛老师才不是那种人!不过我去他家里坐了坐。”张嘉摸着雪儿的下巴说:“哎呦,只是坐一坐啊,那敢情好啊,啊哈哈哈!”
王雪推开张嘉说:“不许你这样说我,我们聊了会天,他还给我看了一样东西!”
张嘉饶有兴趣的说:“什么东西啊?学医的不会是那些血淋淋的玩意吧,咦……”
王雪说:“是一个模特,这个模特皮肤比咱们上次看到的那个要暗一些,不过摸起来感觉非常的真,真佩服薛老师的技术”
张嘉说:“以后那种玩意少去摸,干不干净啊!”
雪儿说:“对了,就会上次我们看到的模特,那层皮不见了!”
张嘉看着雪儿说:“恩?不见了?什么意思?”
王雪说:“哦,我本来打算再摸一摸那个模特,结果外面那层皮没了,就剩下一个塑料模特了,我问薛老师怎么没了,他说,那个不完美,给烧掉了”
张嘉盯着王雪说:“烧掉了,不会吧,上次不是说是一个艺术品么,怎么可能轻易的烧掉。”
王雪噘着嘴说:“哼,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薛老师说什么我信什么!”
聊完后,她俩就分开了,各自回校了。
可是没过多久,雪儿失踪了,雪儿的家人报警了。
听同学说薛老师的创新研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专家要在15天后对他的研究进行评估,这次薛老师的副教室肯定没问题了。
张嘉现在根本来不及关系这些事情,只想快点找到王雪。
突然有一天,有个短信发过来,说:“想找王雪么?去X地点。记住别报警”
张嘉意识到问题不好了,她还是报了警,毕竟一个女孩自己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
晚上张嘉在回校的必经之路上,突然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等她睁开眼时,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薛老师!
薛老师冷冷的说道:“你想知道你的好朋友在那里么?”
张嘉吓得一句话都数不出来,一直打着哆嗦。
薛老师冷冷地说:“那不是在这里么”说完,他掀开一个被单,里面是一个被剥去皮的的死尸。
张嘉吓得想喊却一句都喊不出来,只能呜呜低吟。
薛老师冷笑到:“你放心你也很快随她而去,让你的好朋友不在寂寞,念你快死的人,我来告诉你事实好不好啊?认真听哦,这次薛老师只讲一遍哦!”
张嘉裤子早已经湿透!
薛老师说:“有一天,贾院长老找我,说听到一个学生讲我正在做一个科研,贾院长表示对这个研究很感兴趣,我开始还很感谢他,可是后来他居然要我把科研的成果和他一起分享!你说你说他该不该死!”
张嘉此时也稍微恢复了一点冷静,说:“那你也不能杀了他啊!”
薛老师说:“同学,请注意听讲,上课不要随便喧哗!这个科研都是我一个人在做,所有的心血都是我一个人的,如果贾院长求我帮帮他一起科研,我是会考虑的,没想到他居然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把科研成果和他分享,他就立马把我今年评教授的资格给撤了,我俩争吵不休,为了彻底结束这场争吵,我用钢笔插穿了他的喉咙。”
张嘉盯着薛老师,此时薛老师已经不再是个人而是一个恶魔。
薛老师继续说:“同学,上课要认真听课,别开小差!没想到贾院长长期吸烟喉咙里真脏,怪不得不说人话!你知道么的,杀人犯法!我就想办法把他的皮剥削来,这样才能解我心头只恨,因为我想,留张人皮对我的研究可定是很有帮助的!”
张嘉疑惑的看着薛恶魔:“那,那贾院长,死后的皮是什么?”
薛老师笑道:“同学,这个问题提的很好。那张皮,就是你们在展览厅看到的皮,那张皮本来是我要申报项目时用的,结果到让贾院长得了个便宜,没办法啊!谁叫我用力过度把贾院长的皮给戳烂了,只好给他穿上那张皮咯。然后又把贾院长的皮给模特穿上了。”
张嘉觉得一阵反胃。
薛老师笑着:“同学,身体不舒服就不能加持上课哦,身体第一哦!”
张嘉哭着说:“那雪儿呢?她和此事有什么关系啊,你就杀了她?”
薛老师镇定得说:“同学别急,我给你讲。是这样的,那天我请她来看完贾院长的皮后,她说,这个皮摸着真一些不过不如上次的漂亮光滑,还是上次的好。这句话一直在我心里冲击着我,对啊,这么垃圾的人怎么可能用他的皮肤申报项目呢?想到用贾院长的皮申请科研项目,我都觉得恶心了我的科研。”
张嘉说:“为了你的科研你就杀了雪儿码?”
薛老师激动地说:“嗨嗨嗨!这位同学注意用词,对我来说那叫精选,对她来说那叫贡献!我激动的杀她的那天是离我项目还有4天的时候,我准备的那张皮给恶心的贾院长穿上去火花了,贾院长那张垃圾皮我都懒得用,我只好先借用下你朋友的皮,先把项目申报了,等有时间,我在做张好皮,换回来,我真聪明机智啊!对不对同学!说实在的你朋友的皮太美了我都有些忍不住啦!”
张嘉哭着说:“为了你的项目杀了两人,你的良心呢?”
薛老师笑着说:“科研总有人牺牲么,咱不说了,先给你打一针,你的朋友去世时走的可幸福了,没有痛苦的。”
张嘉的神志开始模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20XX医学进步奖最佳获得者薛仁义,请问薛教授您对您的科研评价和对我们后辈有什么指导么?”主持人问道。
薛教授精神矍铄看着镜头说:“我虽然已经70岁了,但是我的科研让每个人都有一张年轻的脸,所以我是绝对肯定我的科研的。还有无论是做什么科研,都要有奉献精神,只有这样我们的文明才能进步的更快!”
台下一片掌声。
只是不知道薛教授家里两个泡在福尔马琳的尸体会不会鼓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