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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年少(回忆一)

光芒陨落

菀络妈妈~

一个小不点奶声奶气的叫着,拽着妈妈的衣角

妈妈络络,怎么了啊?

菀络妈妈,今天幼儿园的小朋友……他们不和我玩了,呜呜

妈妈络络不哭不哭,小朋友们一定是跟你开玩笑呢

菀络真的吗?

妈妈对哦

菀络那明天小朋友们还会跟我开玩笑吗?

妈妈不知道,但是络络乖乖的,好好听老师的话就好了

妈妈妈妈很忙,没办法陪你

妈妈去玩吧,我这里还有工作

菀络知道啦,妈妈你忙~

明明是一双小短腿,却窜的飞快,一转眼便到了爸爸脚边

菀络爸爸~爸爸

爸爸宝贝儿,怎么了?想爸爸了?

菀络嗯嗯!爸爸明天也不在家吗?

菀络络络好想爸爸,爸爸不要去外面了,陪络络玩好吗?

爸爸爸爸要去工作,有了钱才能买络络喜欢的芭比娃娃啊

菀络那爸爸工作完会给我买芭比娃娃吗?

爸爸当然会了!爸爸答应小宝贝儿,等你生日给你送芭比娃娃好不好?

菀络好耶~爸爸最好了~

爸爸那宝贝儿要乖乖听话,好不好

菀络嗯嗯!我会听话的!

爸爸宝贝儿真乖,去看电视吧

菀络爸爸,我们一起看吧~

爸爸爸爸在忙,小人电视俺也不喜欢看,宝贝儿自己看,奥

菀络别的小朋友爸爸妈妈都一起看的!

菀络(委屈)爸爸和我一起看嘛~

爸爸乖,不听话不给买芭比娃娃了

菀络好吧…我听话嘛

菀络坐在电视机前,生龙活虎的画面滑稽的展示着,她却呆呆的坐着,一点都不入眼

菀络妈妈,我饿了(大喊)

妈妈好好好,饭马上就好

妈妈络络乖

菀络好~

不一会儿,丰盛的饭菜便摆在了菀络面前,她开心的坐在饭桌上等着爸爸妈妈,笨手笨脚的盛饭,摆好餐具

菀络妈妈,爸爸?

菀络怎么还不来啊,菜都快凉了~

妈妈马上马上~妈妈在记账,你先吃

爸爸宝贝乖,爸爸这边还在忙,你先吃

菀络但奶奶说过人不到齐不准动筷

妈妈没关系的,络络先吃,吃完去小区里找小朋友们玩,妈妈爸爸饿了就吃

菀络知道了啦……(轻轻动筷)

丰盛的饭菜也没能吸引菀络的眼球,缓慢夹菜的小短手很吃力,满眼的落寞

——————

房间

菀络(心想)明天小朋友们还会跟我开玩笑吗?

菀络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菀络爸爸妈妈怎么还不来睡觉啊

菀络我怕黑……

妈妈络络,你乖乖睡觉,爸爸妈妈还有事,我帮你关灯

菀络不要不要!妈妈不要!

菀络别关灯!妈妈别关灯!会有鬼来抓我的!我怕!

妈妈怎么会呢?这里可安全了(关掉了灯,没有再听菀络说话,缓缓拉上了门)

一个空荡荡的大房间,微弱的月光撒进来,空荡荡的梳妆台,空荡荡的座位……

菀络妈妈,爸爸……(哭)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怕……我怕……

菀络有鬼……我怕……

菀络蜷缩在被子里,一双小短手紧紧抓住被子,害怕的直哆嗦

————

菀络哭着哭着,哭累了,头轻轻探出,想透口气然后睡觉,微风带动了窗帘,飘动了几下

菀络妈妈!妈妈!有鬼……有鬼!我怕!我怕!(大喊)

没有人回应,窗外也静悄悄的,门外也静悄悄的

菀络妈妈……爸爸,救救我,我怕,有鬼……

渐渐的,菀络昏沉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

妈妈络络,起床了~去学校咯~

菀络(睡眼朦胧)唔……知道啦

红色的泪痕挂在这肉嘟嘟的小脸上,却没人察觉

妈妈走,妈妈送你上学

菀络嗯嗯~

菀络妈妈,昨天晚上我看到鬼了,我好害怕

菀络以后你们早点来睡觉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

妈妈络络(严肃)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你应该体谅妈妈爸爸,我们很累

妈妈你要乖乖的,不许哭不徐闹,听见没有

菀络嗯……好吧(委屈)

妈妈我和爸爸都是为了你,你要懂事,在学校里不许欺负同学,好好听老师的话,别让我操心……

菀络好啦好啦,知道啦,妈妈好烦哦

菀络突突突的窜进了校门,不想再听已经能背下的“佛经”

老师甲小朋友们~今天老师要带你们做游戏

老师甲开心吗?

同学(群众)开心!

老师甲现在小朋友们分组,跟自己喜欢的小朋友组成队伍,好不好?

同学(群众)好~

队伍组好了,却落下了菀络一个人

老师甲菀络?你落单了吗?

菀络(委屈)老师……他们都不跟我组队

老师甲没事没事,小朋友们不是故意的,你去教室里找玩具自己玩,我让另一个老师去陪你好不好?

菀络(眼泪汪汪)可是我也想和小朋友们一起玩……

老师甲听话,菀络乖乖,今天教室里的玩具都是你的,不哭

老师甲去吧,我让另一个老师来带着你

菀络知道了……老师

——————

下课期间

菀络(抓住一个小朋友的衣角)

菀络你们不要抢我的玩具……是我先拿到的

同学甲我才不管!我拿到了就是我的了!

同学乙就是就是!你一个人又玩不了,给我们大家玩

菀络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

同学(群众)不要不要,你走开,玩具是我们的

老师乙小朋友们,在干嘛呢?

菀络老师,他们抢我玩具,还不跟我玩……

菀络呜呜呜……呜呜

老师乙菀络不哭,来老师抱抱,小朋友们肯定是想跟你玩的,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老师乙对吧?

同学(群众)对……对啊!快过来跟我们玩

老师乙那你们玩,上课记得收好哦

同学(群众)知道了老师

菀络那我可以和你们玩了吗?

同学甲不要不要,你走开,告状精

同学乙告状精滚开!只会跟老师哭!自己抢不到玩具怪我们

同学(群众)是啊是啊,真过分,走开走开

菀络对……对不起……

小朋友们聚成一堆,推开了菀络

——————

放学后

爸爸宝贝儿~爸爸在这里

菀络来了来了!

菀络(擦干眼泪)

爸爸哟,宝贝这是怎么了?

菀络没有呀,爸爸,我只是有点困,打哈欠了

爸爸好,那回家吃完饭去睡觉觉好不好

菀络嗯嗯

——————

然后……一天天过去,幼儿园的小朋友们依旧开着“玩笑”,爸爸妈妈还是很忙,把乡下的奶奶接来照顾菀络,老师们依旧不以为然……

菀络呼……呼(惊醒)

菀络原来这是梦……

回忆如同寄生虫一般钻进菀络的大脑

菀络……多久以前的事情啦……忘掉……忘掉

菀络看看时间,凌晨一点

菀络继续睡会吧,明天还得去学校呢……

————————

爸爸络,今天爸爸送你去学校

菀络?那妈妈呢?

爸爸妈妈今天有事

爸爸你都三年级了,要懂事,妈妈爸爸不都一样吗?

菀络不一样!妈妈会给我做早餐!我不想吃包子!

爸爸你这个小祖宗!快点吃,吃了去上学,多大的人了

菀络(鼻子一酸)爸爸吼我!

爸爸今天你敢哭我就敢打!我们菀家的种不能哭!

菀络呜哇哇哇……(大哭)

爸爸(撸起袖子,折断了路边的小树枝)

爸爸哭!哭!你继续哭啊!

菀络呜……呜呜……(憋着)

爸爸给我哭啊!(树枝一下下落在菀络细小的胳膊上……)

菀络不哭了!我不哭了!疼!爸爸我疼!不要打了……

菀络爸爸,我错了,不要再打了……

爸爸(扔掉枝条,摸了摸菀络的头)

爸爸听着,我们菀家不要窝囊废,不论什么时候,不许轻易掉眼泪!

爸爸听到没有!尤其是不允许在外人面前丢人!(怒斥)

菀络听到了,爸爸……我以后会乖,不哭了(擦眼泪)

——————

菀络我以后会乖……会乖……(嘀咕)

梦醒,还是深夜

菀络……

菀络我……我……

菀络睡不着了……

菀络拿起一旁的手机,熟练的戴上耳机,整个人埋进被子里,眼泪不争气的流到了枕头上……

菀络呼……呼……

菀络没事了……没事了,睡觉好吗?(轻声)

轻柔的音乐声,也抵不过回忆的突袭,那份阴影,却是那些大人所认为的勇气

爸爸“我们菀家的种不能哭!”

妈妈“小朋友们只是跟你开玩笑”

同学甲“我们不喜欢你”

同学乙“你走开”

菀络闭嘴……闭嘴……

又一次,头部剧烈的疼痛感,整个人都眩晕了……

作者酒酒孤立者总是承担着别人不理解的痛苦

作者酒酒你也是那个孤立者吗?

作者酒酒小孩子的难过总是被当做矫情

作者酒酒你也是吗?

作者酒酒你累了,那就早点睡吧……睡不着,就偷偷哭一场吧

作者酒酒什么把委屈咽下去,什么憋住眼泪要坚强

作者酒酒那都是错的!!不要再错下去了

作者酒酒负面情绪的积累只会让你更加痛苦

作者酒酒发泄一下吧,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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