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已经好几天了,西路的伤口渐好。医生也给她拆了绷带。
悠闲看着天,适合去散步。走到了医院后面的休养区,沿着鹅卵石小路,散起步来。她走了会,就转着脖子,扭着膝关节,做起锻炼。
她看到旁边树下站着一个男人,手里紧锁着只小鸟。鸟儿扇着翅膀,似乎在挣扎。男人半天没其他动作。她有些担心就走了过去。
“你好,请问这只鸟是受伤了吗”西路笑到。
李颓紧紧抓着手里的鸟,邪笑,沉默。
这只鸟此时腿都断了,还想往外飞。痴心妄想,一只指便可了断性命的小东西。
“哼”
西路听到一声冷哼以为听错了,嘴角一撇又重复了一遍,“你好,请问这只鸟受伤了吗?”
“腿断了的小家伙。”李颓看着搭话的女孩,明眸善睐,笑涡动人。
西路走近,看到鸟儿的腿一瘸一瘸的,刚支起翅膀,就扑回掌中。
“要怪就只能怪它飞不起。”李颓嘴角在笑,可是眼睛冷的像把毒刀子。
男人的手似乎要捏死小家伙,鸟儿凄凉的啾鸣。
“我养他几天吧。可以给我吗?”看了眼男人紧握的手,西路小心翼翼道。
男人掌中罩起一片阴影,盖在鸟身上。
“这种不会飞的鸟,养来做什么,不如埋了”他看了眼女孩道。
西路可惜道,“不会飞就要埋在土里,这种可怜儿才更明白怎么飞。
“嗯?”李颓这才认真打量西路,这种女孩怎么懂阴影里的人。再细看她一脸纯良,眼珠里却透着狡黠,机灵。
“阴影里的鸟才会冲到天上。”瞅着男人态度放缓,西路又说。
自己从监狱出来就像这只鸟,一直躲在阴影里,就是为了快活的报复,现在就是自己在阳光下飞天的时刻了。
“你把它给我吧,我给它疗伤。”
李颓唇角勾成一道弯刀,眼也笑的弯弯。他觉得真是有意思,这只鸟。
“那你可要好好让它飞。”
他的脸凑的极紧,贴着西路的脸,一字一句吐出。
“我可是很期待它能飞呢”一只眼眨了眨,目光似有意指,纯良笑着,吐字的气息喷到了西路眼里。
有点不适应,西路把头拉远了点。
从男人手里拿过鸟儿。
“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绽放出笑容。
男人忽晴忽冷的脸,这会有些笑的阴郁。
回到房间,找来棉签给鸟儿消了毒,用草搭了个小窝,放在她新养的吊兰里。
郁郁葱葱的叶片里,这只小家伙,滴溜溜转着的眼珠子,啄着羽翼。
她伸出手指喂了根叶子,小鸟轻轻一口啄到她肉上,又拿毛绒绒的小脑袋蹭她的手,蹭完还拿喙摇着脑寻她手里的叶子。
这天傍晚,西路想着身体快好了,过几天也要出院了。去看看季海,感谢他一下。
西路走出自己病房门,门外竟异常的安静,她有些诧异。先去了个厕所,刚要出去洗手,就听到外面有声音传出。
“哥几个今天好好干活,李颓那家伙说了把那个小瘸子给办了。事成之后想要什么都不是个事。”一个粗糙的声音说。
“大哥,二楼这边人少,我看了他们不会注意这边。”旁边的小弟附和。
西路受到惊吓,抚着胸,惊恐的瞪着眼,背靠着墙,探身瞧了一眼,外面一群男人。
她急忙收回脑袋。又踮起脚尖,溜回厕所。心道这家伙到底惹谁了,老是被追杀,这群人绝对是在找季海,犹豫着要不要去告诉那人,在厕所转圈,半晌又悄悄伸出脖子,看到门外没有人。不行她要赶在这群人伤害那人之前去找他。
她走出厕所,楼道一个人都看不到。低头佯装咳嗽,手捂着大半张脸。
“喵,喵”
西路一看,又是那只猫。转着眼珠子看了下周围,好在没人。
她假装扔东西给猫,压着嗓子,“别跟过来”
猫咪看了眼地上,闻了闻,又跟上来了。
西路贴着墙,急匆匆赶到季海病房。
敲门,没人开。
“季海,季海快开门”她压着嗓子贴着门缝说。
门开了。季海清冷的问“嗯?”
西路没回答,往房间里走,环顾房间,思考着该往哪里躲。
回过身,发现门还开着,连忙关上。
“西路小姐,急忙的过来,肯定不是来看我的吧。似乎我们还没我想的那么熟。”
“请问何事?没事的话就别打扰我,请回。”
“我们当然熟,不然我怎么会过来帮你。”西路笑道,假装没听到他话里的刺。
“大事不好了。”西路又赶忙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他。
“他们说是李颓指使的。”西路把其中的重点又圈了出来。
“嗯,他们在找我,之前没追到,寻到医院来了。”
“目前最好的方法。”他点着指尖思考
“先找地方躲一下。”季海说到。
西路看了眼床底,季海的轮椅进不去。
瞄到衣柜,心道好地方,顿时心生一计,把季海藏到衣柜应该发现不了。
西路把季海推到衣柜里,看了看自己。
“算了,一起吧。”
“那一起吧。季海闷闷的身音,从衣服里透出来。然后一只手穿过衣服伸出。
衣柜很窄,西路只能横坐在季海腿上,他俩的姿势仿佛一个公主抱,她的背和膝盖内侧,靠在季海的轮椅扶手上。
季海的呼吸有些急促,喷洒在西路的耳后。他的脸一低就能碰上起伏的柔软。女人的臀的也贴近着他的大腿根。亲密的距离扰乱了他的听觉,本来警惕着外面的动静,听觉却片刻失灵。
突然外面有猫的声音,把他拉回神,“喵,喵。”
西路咬牙,又是这只猫。踮起身子,推开一条缝,对着猫挤眉弄眼。“快走,快走,这不是小猫该来的地方。”
这时她听到门外一阵响动,赶紧把衣柜关上。
动作太大,背磕到了轮椅扶手,疼的皱眉。刚要伸手摸背,一只手挡在轮椅和她的背之间。
“靠吧。”平时听上去冰凉的声音,此刻居然有些关心的味道。西路楞了下就明白了,果然这人不好意思,对我抱歉了,知道是我帮了他。
大大方方的把他的手当做垫子靠了上去,西路心里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