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魏无羡笑了,却是那般凄凉。罢了,这红尘世俗,未必是他能关涉的了的,想当年他年少时,也是个翩翩少年郎,自己是如此轻狂。倒是应景:
君初见,白马轻裘赶上殿。
谁人道,人不轻狂枉少年。
几人羡,几人厌,几人怜。
去你娘的枉少年!
——《当年离骚》河汉
细雨敲窗,滴滴答答。
魏无羡回房,拿出随便,拔刀出鞘,透着隐隐的寒光和凉意。他用手轻轻地抚摸刀背和刀刃,是渗入到肌肤中的冰凉与幽寒,而刀的锋刃却是在瞬间里有了一种杀气纵横的冲动。
“咣!”
黑暗中骤然传入耳畔的是刀刃在空气中绽放的铮音,阵阵而恒久。二人僵持许久,终是魏无羡先开了口,戏谑道,“温晁派你来的?身手不错啊,我差点没发现。”
“将死之人,话何必这么多呢?”来人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眉眼以下被黑色的遮面布挡住,只能看到那对冷若冰霜的眸子,他的眼神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听后,魏无羡不由得嗤笑道,“你这么有信心能杀死我?那就让我,跟你玩玩!”不及多想,他人已窜出数丈,凌空一剑扎刺去。蒙面者当即迅速伏低身形,找准时机便会擦向魏无羡。他刀势凌厉,招招命中要害,却总是在分毫之间被迫刺向一旁。
自己并非能敌得过他!那男人心道,他自己现在好比一只老鼠,被猫玩弄的老鼠。自以为能逃离猫的身边,却不知这只是个圈套!
他待对方紧追上前,突然反身,不知名的刀刃顺势递出,杀机毕露,魏无羡却早有警觉,先一步凌空跃起,瞅准时机一脚踩在刀尖上沿,又以自身重量压住刃头,顺势一挥随便,这刃似鞭瞬间扫过蒙面人左肩,入肉不深,渗出血丝,魏无羡手立成刃,啪的一声打在了他的后颈上,随后那人就晕过去了。
呵,跟我斗?
这几声动静颇大,耳朵不便的都能听到几分,果不其然,门外响起了几道拍门声,“阿羡?羡羡?出什么事了?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响声?”是姓罗的那个姑娘。
不知怎的,魏无羡忽然起了玩弄之心,冲门口大喊,“罗姐姐!这儿有个刺客,被我不小心打晕了,你说,是不是应该上报官府呢?”不为别的,他就想给那蓝忘机找点麻烦。
谁让他伤了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