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潇依扯着傅姝的袖子,试探地问道:“我有些害怕,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啊?”
“当然——”
在王潇依的注视下,傅姝缓缓说出了后半句“不可以。”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拿我挡刀,毕竟与鬼相比,人才可怕。”
随着傅云曦话音的落下,王潇依也自讨没趣地放开手,任由她上了二楼。
二楼的转角处,阮白洁双手抱臂靠在楼梯间,好整以暇地看着上来的人。
“看不出来你的觉悟还挺高的。”
他本想下去找些东西,却意外地听见了那一句“毕竟与鬼相比,人才可怕。”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单打独斗这件事可不兴做。”
当然,也只有他这样的高手才能够单打独斗。
等台阶向上,也等距离拉近,傅姝浓而密的睫毛颤了颤,难得在为数不多的话里听见了还算不错的话。
“谢谢。”
两相擦肩,阮白洁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他看着她,眼里带着探究,道:“你真的是新人吗?”
“你不是吗?”
对上那一双极为冷清的眼眸,阮白洁顿了一下,匆匆道了声:“是。”
但很少有人能在第一次进门时能表现的如此淡定,大多数人都是和那个外卖员一样,茫然而叫嚣着回家。
不过这个傅云曦,好像不一样。
……
寒星四坠,老旧的窗户吱吱呀呀地响着,但傅姝却装作没听见一样。
直到走廊外的惊叫声传来,傅姝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王潇依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扯着她的袖子,惊慌道:“死人了,死人了。”
傅姝冷冷地看了一眼落在手臂上的手,问:“哪里死人了?”
“是我们,我们楼上。”
王潇依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但却还能凑出一句完整的意思,是王潇依昨夜住的房间出了问题。
滴滴答答,血迹顺着天花板滴在地板上,昨日看起来斯文的男人面露惊恐,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恐惧地说:“不,别杀我,别杀我……”
“看样子是楼上出了问题,我记得楼上好像是个阁楼。”
她带着王潇依上了阁楼,阁楼上已经站了许多玩家,还有一个已经死亡的玩家。
四目相对间,她看见阮澜烛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一晚上不见,他的身上便多了一件袄子。
阮白洁扯了扯嘴角,道:“看来我得收回自己刚给你上的三根香火了,对不住,忘了你还活着。”
“是吗,那要不考不考虑把你这眼睛也捐了?”
“那倒不用,这福气啊还是留给自己比较好。”
但见地下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歪在栏杆上,血迹顺着阁楼的地板一路流至楼梯。
这是第一次,在游戏里见到有人死亡,傅姝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不适,她立即跑到角落里干呕,胃里空空如也,注定也只能难受着。
傅姝嫌弃地别开头啧了一声。
阮澜烛仅看了她一眼便道:“这才哪跟哪?”
“这门内的尸体,这都已经算好的了,还有的人,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