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垩愣在那里,那个孩子无论是什么感情充斥着的图像都纷纷的上演在他的脑海中,似乎是要彻底的告诉他自己到底忘了谁。
不停的喘着粗气,褚垩的心中涌上一股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无疑是在不停的挤压着他的心脏,让他看清楚自己的虚伪,以及自己口口声声放以明面的爱。
理智告诉他应该做在这里想清楚,但是心头的冲动却在耳边不停地低语着。
“去看看他……”
谁?我根本就不记得有过这么一个……褚垩感觉浑身都冒出了冷汗,他用力的抓住纯白的床单,一尘不染的床单上被扭出了皱纹。
“那太失败了。”那个声音突然开始古怪的奸笑起来,本来就扭曲而混乱的声色变得更加无法令人辨别,“你口口声声说爱他,却没有在脑子里留下关于任何回忆。”
也许是来自未知的引诱,褚垩霎时间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毫无厘头的默默叨念。
我应该,我应该……我要去看看他……
似乎是突然决定了什么,他猛地拔下手背上的针,鲜红的血液顺着光滑的表皮流出,让纤细的手指染上一抹鲜艳的红。而他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一样,有些仓促的挣扎着从病床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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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松,Mr.Su。”金发碧眼的医生女士用口罩和黑色圆眼镜框挡住了整个貌美的脸颊,不抬眼的提醒着床上这位如何也不能离冷静下来的少年。
“我也希望如此……莱纳斯小姐,但是我总是感觉不舒服。”
莱纳斯抬起手来冲着灯光推动了一下注射器,又低下头意识苏雏伸出胳膊:“谁又能在每天一次的痛苦注射中感到愉快呢?你知道的,Su,你的针永远都是最大量的。”
“没有人会在日复一日后不失去对一个物品的恐惧……”苏雏无力的将没有扎针的手臂搭在脸上,他有些笨重的喘着气,也许是药物作用,也许是自己没有换颜料中的香薰,他觉得空气中似乎沾满了甜腻厚重的玫瑰香味。
无法呼吸,憋的喘不动气,无言而来的恐惧。
“也许我应该给你叫梅先生过来看看,嗯……怎么说,You look like a red fox who witnessed the death of your cub。”熟练的拔出针管按上棉签,莱纳斯非常诚恳的抚摸一下这位小病人的头,“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苏雏突然定住了,他张开的嘴颤抖了几下。
门被推开,一头蓝发的少女站在那里,脸上挂着那一副熟悉的笑容。
“谢谢,莱纳斯女士。”苏罂真诚无比的微微欠腰,“请您去休息吧,麻烦你对弟弟的照顾。”
“It's just my job,Call me if you need anything,Your hair is so beautiful today。”
“您也是,请。”苏罂无懈可击的回应着,相互的客套后,房间只剩下两个人。
扭过头来,苏罂还是微笑着,只不过她美丽的天蓝色双眼若有若无的威压刺激着苏雏每一根神经,让他禁不住的半坐起来。
苏雏咬了咬牙,看着对方熟练的为自己倒上一杯滚热的红茶,像一个温柔细心的姐姐一样坐在那里聆听自己任性的话,但谁都知道,这人的一切目的都是利益。
“你都知道。”
“我为什么不,阿雏,我们贯穿着半个资本主义的交际圈和几乎是所有的情报管理。”看到自己的红茶没有被接纳,苏罂习惯了一样的自己端起来,慢慢的吹着,“根据我的调查,在褚老先生的那一代,褚氏产业就应该因为他男主人的私生活家庭而分裂,只不过命大留了个基根,被新上任的董事长拉起来了,而我,与那位新上任的先生一面之缘,只不过是他的作息深得我心才交了个朋友。”
苏雏沉默了半刻:“那你为什么?”
“你觉得我们两个是互相信任的吗?”苏罂慈爱的摸摸弟弟的头,“我永远不能放任公司的原命定者做我的隐患……”
“放开你的手。”侧身躲过,苏雏平静的反驳。
“他会死的,这是命定的……他,多少人的一块肥肉,你救他又有什么用呢。”
“……也许是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情绪而已。”
“真是浪漫。”苏罂仰头喝了一口茶,“疯狂。”
-End of this chap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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