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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霄堂从警局顺利走出来的那刻，就被人盯上了。
也难怪，他能自由进出警察局这事着实有点扯淡，要不是借了身他最讨厌的衣服的话，如今刚走出来，身后就让人跟了上来，樊霄堂一边儿脱了自己身上的这层皮，一边默默的在身前拿着的手枪里装了子弹，狙击手嘛，总的有二手准备。
狙击枪和手枪总的有一个在身上。
哪怕樊霄堂今天本没有杀人的打算。
临出门的时候，何九华还特意交代过，尽量别动手，邬罪不想让他沾上太多血，如果有可能，邬罪依旧希望樊霄堂还是个天真的孩子，可惜，那只是她面前的，更多的时候，樊霄堂是个冷酷到连自己亲爹亲妈都一刀了断的人。
当年，就是这样。
一个迅速的转身，加上刻意加速的奔跑，停下来的时候，樊霄堂躲得连个人影都没有了，跟在身后的人皱皱眉，暴露了自己出来，往前往左走两步，依旧没有发现，再拐个弯，正中枪口。
樊霄堂的枪口。
带着硝烟的味道直指眉心的枪口。
樊霄堂“九南哥，好久不见”
张九南“进出警局，樊霄堂，你胆子太大了！”
没错，他们认识。
再过去那么多次交锋里，他们见过无数次，可事后每一次，张九南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他统一口径，他只见过何九华，对于樊霄堂，只字不提，是不愿，是想还有可能，没人见过樊霄堂真的杀过谁，要替他洗白换身份重新活着，张九南做得到。
樊霄堂每次都笑。
樊霄堂“张九南，你还真是喜欢讲笑话”
张九南“邬罪迟早会伏法，到时候我就来不及帮你了”
樊霄堂扣动了扳机“我需要你帮我么？若不是你们，姐姐没必要受那么多罪”
想到邬罪还在床上躺着，樊霄堂真真生了气，枪口抵着张九南肩膀，闷响后，子弹直接穿了肩膀，张九南闷哼一个痛呼，单腿跪在了地上，倒吸了好几口冷气，而下一秒，樊霄堂的枪再次抵押在了张九南的脑门上。
樊霄堂“我是杀手，杀过人，白不了”
张九南试图劝说“我可以帮你”
樊霄堂又是一枪，这次是另外一侧的肩膀“虚伪且恶心”
利落收枪，消音枪口拧下，直接丢弃在了张九南的面前，樊霄堂歪歪脑袋，枪收在裤腿里，活动了一下手腕，意料之中，一拳径直冲着张九南的左脸，第二拳径直冲着胸口，马丁靴踩在张九南身上的时候，樊霄堂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甩甩指关节的血，任由它滴落在张九南的身上。
樊霄堂蹲下，嘲笑“这点血供你在资料库里给我建个身份，名字别写错，我叫樊霄堂”
利落转身，不过一个拐角，人就没了，张九南躺在那里，努力抬手把自己的血覆盖上樊霄堂的，浅浅笑，这样，我们也算，同生共死。
逐渐，眼前趋向晦暗，似乎听见了有人喊他的名字。
高九成“张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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