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是,是我有罪
——他人即地狱
何九华太过于轻车熟路了,轻车熟路到他们似乎从来没有如此亲密,邬罪却依旧可以在他的怀里得到极致的快乐。
邬罪喑哑的声音一直回荡在何九华的耳边,压抑着急迫着索取着,想要从何九华手里得到更多,可偏偏何九华不愿意满足她,只愿给她一点点,犹如施舍一样,邬罪不去探究为何,毕竟他们之间的默契不需要了解这些,只需要到此为止。
猛地,邬罪的声调开始痛苦,最后在何九华放手的时候,邬罪已经是痛苦面具了,双手掌握在脖颈处的噤声器上,贝齿紧紧咬着下唇,整个人很快蜷缩在一起,跌落在地上,随着眉宇之间愈发的皱,唇上的血腥味渲染了整个口腔,跟着一滴一滴的渗透蔓延开来。
何九华“邬罪”
是心惊,是无措,是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是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邬罪“啊哈,九华,救我,救我,救——啊——”
再不能多说一个字,满溢出来的所有字节都变成了痛苦的“啊”,何九华当然想救她,可是何九华没有办法,当机立断,何九华直接起身,去屋里拿了药箱出来,打开,琳琅满目,何九华心急如焚的在里面找着东西,很快,针管里满管的镇定剂,何九华一只手控制着邬罪的颤抖,另外一只手镇定无比的找到邬罪手臂的血管,下针,推针,拔针。
换来片刻邬罪的安静。
也只是片刻。
之后,邬罪的颤抖和痛苦加倍,无法遏制,邬罪满口满口的血,一波接着一波的渗透出来,何九华转身看向药箱,定格在角落里的东西——du品。
若非情不得已,何九华绝不愿意邬罪沾染这东西。
可此刻,就是情不得已。
邬罪手紧紧的抓着何九华的手腕“九华……救我~~”
何九华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一定会救你,邬罪,我绝不会让你死的”
邬罪“救——”
邬罪没了声音,她已经一个音节都说不出来了,何九华深深呼出一口气,默默冷静下来,拿出角落里的玻璃瓶,针管入液,依旧是邬罪的胳膊,一寸一寸的推进,一抹一抹的不忍心,可是何九华没办法了,在邬罪的痛苦不堪里没有办法。
似乎,真的有用。
在全部推进的那刻,邬罪似乎感受不到脖根处的电击,不知道是停止了还是真的适应了,邬罪满满舒展开身体,何九华丢弃针管,把邬罪抱在手里,在她耳边呢喃着“过去了,过去了”,邬罪嗓子喑哑,良久才算清醒,浅浅回应一个“嗯”,便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樊霄堂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残败的场景。
他感知到空气里du品的糜香,自然猜得到是发生了什么,他靠近的步伐愈发沉重,跪在两个人身边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颤抖的。
何九华尽力保持平静“没事了,她,没事了”
樊霄堂“姐姐”
何九华“她没事了”
互相叹了气,不,应该是松了气。
安静片刻,再开口。
何九华坚定异常“甜甜,杀了张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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