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你们这帮杀人犯
——他人即地狱
飒妃是永远不会反抗的。
所以在邬罪说要她杀了尚九熙的时候，飒妃只停滞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离开了高山别墅。
勉强撑的上是跌跌撞撞，至少在触碰到自己车的那刻，飒妃还可以站住，下一秒，要倒下，下一秒，让人搀扶住了，回头，算是喜出望外，是何九华。
何九华扶着她进了副驾驶，顺势坐了后座，在飒妃要开口询问的那片刻，樊霄堂上了车，安全带随意往身上一带，一个意料之外的左转弯，车发动，跟着一个油门，绝尘不在话下。
樊霄堂竟然会开车，这是飒妃的这么多年里第一次见到。
所以忍不住。
飒妃“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飒妃语气温柔到自己都未曾发现，后面的何九华注意到，放下手上在操作的平板，饶有兴趣的看着前面的两个人，情况明朗到不行，飒妃在关心樊霄堂，可偏偏就是这片明朗，让何九华不由自主的想要探究，飒妃对樊霄堂的不一样是为了什么。
莫名的好不对劲啊~
飒妃“樊霄堂”
依旧是温声细语。
而樊霄堂，依旧是只字不提。
何九华“樊霄堂你还记得自己的任务么？”
樊霄堂毫不犹豫“杀人”
何九华“什么人？”
樊霄堂“应该死的人”
何九华“这形容词我喜欢，飒妃，你说谁才是那个应该死的人？”
电光火石之间，樊霄堂和何九华已经调换了位置，何九华冲着愣神之中的飒妃微微一笑，跟着樊霄堂手上的刀片就抵上了飒妃的脖颈，只需一寸，再进一寸，飒妃大概就要血溅当场了，可这一寸，樊霄堂迟迟未动，而何九华也没开口要他动。
飒妃的呼吸几乎是停滞的，她猜得到邬罪不会留着她，可她没猜到，邬罪竟然要樊霄堂杀了她。
她和樊霄堂之间的关系，邬罪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结论，邬罪是故意。
飒妃“邬罪的命令？”
樊霄堂声音微甜，嘴角微扬“你应该为姐姐过去那十年付出代价的”
飒妃“姐姐？”
飒妃第一次听樊霄堂亲昵的喊别人，是叫了邬罪姐姐，是当着她的面叫了邬罪姐姐，而自己，这个所谓的亲姐姐，则是樊霄堂恨之入骨的人，这话，还真扯。
好似当年。
邬罪“你来做我，你就是樊霄堂的姐姐”
飒妃“若我不做？”
邬罪“那你就是樊霄堂要杀的人”
一语成戳，飒妃还真是难过。
她似乎有了认命的意思，选了闭上眼，可樊霄堂却收了手，整个人凑到她耳边，声音幽暗不明。
樊霄堂“带个话给尚九熙，我来报仇了”
飒妃“你——”
何九华手指放在飒妃的唇上“带话，听话”
飒妃没有在继续说，她知道何九华的意思，辩驳带来的是更多不堪设想的结果，如果是尚九熙出事，那么她一定不愿意，所以，她选择了听话。
好好听话。
十年前，是。
十年后，还是。
车是停在尚家别墅的，飒妃是自己踉跄的回屋的，尚九熙是在门前见到何九华和樊霄堂的。
尚九熙是在门前不见何九华和樊霄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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