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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语同人、烟火微暖醺寒冬

2……5次元的空桑短篇合集

传闻三界有个美食圣地空桑,住着个能一拳打断易牙三根肋骨一条胳膊,还能扛起彪形大汉鱼腹藏羊跑二三十里的肌肉猛女空桑少主,每天接受着魔鬼管家锅包肉的斯巴达训练,养成了能吃能睡也乐天知命的性格。

空桑少主最大的愿望,除了尝遍天下美食,还有就是和家人一起品尝美食。这不,她刚从人间的美食交流会回来,又给大家带好吃的了。

不周山。

“大人,这是空桑少主寄来的包裹。”龙骑军将一个包装完好的盒子奉上。

“下去吧。”

“是。”

确认龙骑军走远了太史殷才拆开包裹,果不其然里面装满了各种琳琅满目的吃食。

这个空桑少主似乎有种执念,凡是她在外边见着的吃着的好东西,一定会给大家一起分享,据不完全统计,这已经是她寄来的第107个包裹了。

其实大家都清楚,少主无非是希望空桑热闹些,希望他们感受到人间的烟火气。她想做的事太多太多,但最重要的,还是想告诉大家,世界上并不全是坏人,人间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可是啊……

没有少主的空桑,将会变成冷清寂寥的不毛之地;人间若是没有她带他们领略繁华,所谓风光也不过一场空梦。

太史殷皱眉嚼着奶枣。外面一层奶粉太腥,边吃边掉粉不说,嚼起来还太费牙,唯一可取的只有里面香脆的巴旦木夹心,真不明白这种被她叫做“网红食品”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雷音OS:你还不是全部都吃完了,一个也没给我留,一个也没有!

“大人,还有一件事。”龙骑军汇报完工作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留了下来。

“何事?”太史殷微眯起眼,仿佛在告诉龙骑军,如果不是因为重要的事打扰他,他就死定了。

龙骑军丝毫不敢懈怠,把空桑最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太史殷看似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

等龙骑军走远了,太史殷扫了眼因为没吃到东西没精打采的雷音,轻飘飘地落下句:“雷音,明日随我去空桑住一阵子。”

很快他就看见雷音灰暗的眼眸瞬间像星星一样亮了起来,不禁哂然。这般孩子心性,简直跟她一模一样。都说宠物随主人,他实在看不到雷音和自己像在那里,自己的霸气侧漏一点都没学到,反而在初次见到她之后像只大型犬样越发粘着她,连不周山都不想回了。

  

合香府。

天湘制香讲究的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整个过程最忌讳旁人打扰,只是……

“府君。”小厮才喊出一个音节就战战兢兢,谁人不知新上任的府君最忌讳制香时有人打扰,可府君又特地嘱咐,只要是有关空桑少主的消息,不论他在做什么都要第一时间告诉他,这也是小厮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原因。

“何事?”天湘端的是一张生人勿近脸,手上的动作不见停下。

“空桑少主给您寄了个包裹。”

天湘神色稍缓:“放那儿吧。”

小厮如蒙大赦,搁下包裹准备溜之大吉。

“你且站住,我有事要问你。”

“现在已经一月了,瀛洲四季如春还不觉得,倒是空桑那边天气如何了?”

“府君,听说空桑已经下了一场雪了,为此雪霁园君特地去了空桑,说是提防花儿枯萎。”

天湘琥珀金的眼瞳微露讶异:“这事他为何没有跟我说?”

“雪霁园君说,您一制起香来就忘记人间日月,他不好打扰您。”

天湘摆摆手表示知道了,末了又像想起了什么,问道:“空桑下了雪,她那里可还有保暖衣物?”

“空桑那边可有炉子?”

“空桑还有没有再下雪?”

“她为何从未对我说起此事?”

……

“府君,您若是担心空桑少主,不如抽个时间去空桑看一看。”小厮真不明白府君在别扭什么,明明关心空桑少主,却说了一大车子毫不相干的话,还不如雪霁园君爽快,一听说空桑下雪,害,马不停蹄地就过去了。

“无缘无故的,我去那做什么?”

小厮差点晕倒。府君啊,明明你眼里的期待比天上的星星还闪了,你居然还纠结找什么理由!可他也知道府君的脾气,名不正言不顺的事他做不出,只好帮他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个,我听说空桑少主的生辰快到了……”

  

若说这个理由是否名正言顺,事实就是第二天天湘就出现在了万象阵门口,和太史殷大眼瞪小眼。

“不周山典狱长不是事务繁忙吗,怎会有空来空桑?”直觉告诉天湘,太史殷的来头绝对不简单。

“合香府君不也是一样。”太史殷反唇相讥:“不是听说合香府君一制起香如入无人之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今个怎会有空来空桑?”

少主适时地出现,将两人迎进来:“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二位入住空桑,就当自己家,千万别客气。”

凭着少主特有的第六感,少主觉得她刚刚一定阻止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禁暗暗感到庆幸兼自豪,殊不知她的微表情被跟在她身后的两人尽收眼底。两人都有些无奈,想起了来之前了解到的消息:

某天早上少主不知道怎么中了邪,一觉醒来别的都不想吃,就想吃包子。还拉着鹄羹的衣袖哭哭啼啼:“鹄羹麻麻我想吃包子……”

“子曾经曰过,'朝闻道夕死可矣',我是朝吃到夕死可矣!如果能让我吃上一笼香喷喷、软乎乎的大包子,我一定会幸福死了啊啊啊!”

锅包肉核善的微笑定格在她蓝宝石的眼瞳里,寒冬腊月滴水成冰的天气里,少主缩了缩脖子自觉地去悬崖瀑布吊着。

正巧这时腊八粥和年年有余路过,于是整个空桑都传开了,空桑少主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吃一次包子,这包子还要有魔力,能让少主吃一口赛过活神仙。

虽然少主因为篡改孔子的“朝闻道夕死可矣”被诗礼银杏教训了一顿外加罚抄一百遍《论语》,但还是没能打消少主想吃包子的念头。

天气寒冷彻骨,锅包肉居然还让她去悬崖瀑布上吊着,啊啊啊锅包肉你没有心!

少主哈了一口气试图让冻红的手掌微微回温,可还是冻的直打哆嗦,她想起了数日前的那个梦。

梦里她又冷又饿,四周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什么景色都没有。这不公平,卖火柴的小女孩好歹有把火柴画饼充饥,她连火柴都没有!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无霸的包子。

“好香啊让我尝尝是什么馅的……”少主兴奋地扑过去,狠狠咬了一大口。

不说了,现在舌头还疼着呢。

这也是把她当眼珠子肺叶子心尖子命根子疼的鹄羹没有立刻给她包包子外加连喝了好几日粥的原因。

少主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她的梦看来是无法实现了。

  

“好冷……”

太史殷从一片朦胧的困意中惺忪地睁开眼,理智告诉他身为不周山典狱长该一日之计在于晨,情感又极力劝说他现在正是冬眠的好时候。

等等,冬眠?

太史殷迅速起身,掀开窗帘朝外面虚虚地一望,窗外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怪不得时针已指向九点,天还是阴沉沉的没有一丝光。

怪就怪在空桑的暖气熏的屋子太暖和,不单是他,雷音也夜夜好梦,这都是她的一手安排。

太史殷也记不清他在这间特地为他建造的暖屋里待了有几天了,但他清楚地知道,他在空桑吃得好,睡得也安稳,这在不周山是从未体验过的。

简单梳洗了一下,太史殷抱着汤婆子往餐厅走。他毫不担心这个时间点会没有东西吃,空桑少主在这方面向来安排的周到。

“太史哥哥早!”小英雄月饼记得这位叫雷音不要伤害他的哥哥,元气满满地向他打了个招呼。“太史哥哥怎么现在才来吃饭?”

“太冷,不想动。”太史殷本来想含糊其词敷衍过去,话到嘴边又变了主意。

月饼了然,他早就听说这位看上去霸气十足的大哥哥其实怕冷到了极致:“太史哥哥要注意保暖啊。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冬天比以前冷多了。”

太史殷没说什么,倒是雷音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认真的姿态把月饼逗笑了。

太史殷自从当上不周山典狱长之后一直以强者自居,从来都是别人有求于他的份,时至今日居然也有人关心他叮嘱他,就像那个人一样。

仔细想来,自己舒舒服服住在她精心布置的小屋,吃着她为了体寒的自己精心准备的菜肴,抱着她事先安置的汤婆子取暖,包括雷音也吃好喝好,所做的只是给予她天目水晶的影像而已,还是为了拯救空桑的命运,并不是对她个人的酬谢。

他并非知恩不报之人,正好她的生辰也快到了,他决定送上一个特殊的生辰贺礼。就当是兑现第三件事好了。

  

瀛洲一年四季气候宜人,因此当天湘看到屋外纷飞的雪花时,黑曜石的眼瞳绽放出讶异的光彩。

前几日他在合香府小厮的建议下来空桑小住几日,令他印象最深刻的是空桑的后山。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后山,其实什么样的植物都有,种下了屠苏的药草,无情的彼岸花,燕太傅的牡丹,杨舟的梅花,桂酒仙人的桂花,重阳的金丝菊,雪霁的木芙蓉后,还有地方容纳他从瀛洲带来的花草。

等等,花草?

天湘暗道不好,披上斗篷就往后山跑,这么大的雪,那些花不会冻死了吧?

“天湘?”对方的声音有一丝不确定,似是在惊讶他为何会在大冷天出门。

“这么冷你怎么还出来,还穿的这么少,你……”甫一见到少女,天湘的眼神染上浓浓的责备,他下意识地捉住少女的手握在手心捂暖,并未意识到这和他的人设多么不符。

“额天湘我带了手套……”少主用眼神示意了下口袋里的毛绒手套。

天湘这才反应过来,“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何会在冷天出门?冻感冒了怎么办?前几日听说你咬到了舌头只能喝粥,要是感冒了岂不是雪上加霜?”

“你不是也在大冷天出门了吗?”

天湘:“……”我竟无言以对。

“你来后山是不是想看花儿?”所幸少主帮他想起了他的来意:“放心啦,我已经跟蟹酿橙说过,他已经给后山的花花草草盖上了篷布也搭起了棚子,它们会平安度过这个冬天的。”

所以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这个问题他直到回到房间重新拿起制香工具时,都还没想明白。

天湘不止一次这样患得患失了,放在以前他虽然称不上多随心所欲,至少也洒脱通透,除了制香,还没有第二件事值得他挂在心头像曾子一般日日三省吾身的。

也许从制香大赛上他不管不顾把她带回合香府开始,一切都悄无声息地变化着。他在植香园君的逼迫下制成了返魂香,但他也清楚,如果不是她,园君使用再极端的手段都无济于事。

天湘觉得心口有些闷,他总觉得自己制成返魂香后也失去了些什么,那就是他必然付出的代价。

  

这种感觉在他在厨房看到太史殷时,更加强烈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

异口同声,他们都猜不透对方的意图,但都意识到对方的目的并不单纯。

太史殷素来是不多话的性子,他从橱柜里翻出了一袋酵母粉,又从角落里拎起一根擀面杖,指使雷音打一盆水。

“他这是要做什么?”天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太史殷很快就没有继续动作了,迎着天湘询问的眼神,太史殷神色罕见的茫然:“你知道怎么做包子吗?”

“?”你真的没有问错人吗?

天湘到现在都忘不了百日那天他失败了若干次的做菜经历。雪霁非说亲手做的菜才有纪念意义,害的他在厨房手忙脚乱,素来洁癖的他生生沾惹了一身油烟味,若非他未雨绸缪请来鱼腹藏羊帮忙,只怕他把厨房炸了也做不好菜。因此百天纪念后天湘再也没有碰过厨房的任何东西,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太史殷从天湘眼神里读出同样的茫然,就知道这位快挨老子组的同事跟自己一样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她安排自己做菜时老大不情愿,还说什么“让身负剧毒之人做菜,你这人怎么比我还心狠”。

抱怨归抱怨,每次她央求自己帮忙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拒绝过,教外人看到堂堂不周山典狱长居然被使唤着做这做那,非惊掉了下巴不可。

想起少女双手合十眼里水光潋滟的模样,太史殷想起了雷音缠着自己索要食物的神态,无语的同时也充盈着丝丝温暖。

“你确定不来帮忙?”太史殷记起百度上说的要先和面,二话不说就将一盆水往酵母粉里倒,不一会儿二人都变成了屋里的雪人。

“你做什么?”天湘扫了眼衣裳,恼怒地质问。

“和面啊!”太史殷理直气壮:“做包子的第一步不是要先和面吗!”

天湘额头滑下三条黑线:“我问的是你怎么心血来潮做包子了?”

“你真的不知道?”太史殷的眼神蓦然变得古怪:“下周就是她的生日,她最近一直嚷嚷着要吃包子,还说什么'朝吃到夕死可矣'……”

“所以你也打算蒸包子当生日礼物?”要素察觉。

“也?”太史殷浓眉微拧,随即又释然,自嘲道:“我们不愧是快挨老子组,有些事上永远心有灵犀。”

“所以要跟我一起吗?”

“牛羊才会结群,猛兽只会独行。”

“……”他总算知道为何雪霁会吐槽他们快挨老子组欠打了。

天湘抛出个致命问题:“你知道她喜欢吃什么馅的吗?”

太史殷拉开橱柜的手顿了下,随即坚定地拿出了一块肉:“我觉得应该是肉包子。”

“不一定吧,女孩子都欢喜甜食,我觉得是豆沙包。”

“也有可能是菜包子,她最近不是嚷嚷着要减肥吗?”

“记得鹄羹说她馋xx家的豆腐包子很久,说要等舌头好了一定要吃七八个!”

都说粽子有咸甜党对峙不下,如今包子也没能幸免,两个平时不爱吃包子的大男人在包子馅上争的不可开交。

最终两人也没争出个结果,决定各包各的,到时候由她来评判。

  

“天湘你放过我好不好?”雪霁脸都绿了,一点一点掰开天湘缠着自己的手臂。

天湘的嘴角立即撇了下来,浓密的眼睫毛低垂,琥珀金的眼瞳骤然暗淡了颜色,谁见了不感叹一句我见犹怜,包括路过的少主。“天湘你怎么了?”少主刚上完诗礼银杏的课正往书房走,一眼就瞧见了生无可恋的雪霁和死缠烂打的天湘。

“额没事没事,我们散步,散步呢。”正当天湘不知所措的时候,雪霁脑子转的快,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着转移话题。

“那天湘怎么一副快要哭出来的亚子?”

这下天湘的反射弧从赤道绕回来了,极快地回答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太冷了,冻的瑟瑟发抖,对,冻的瑟瑟发抖……”生怕少主不信,一面说还一面搓着手,然后拉着雪霁扬长而去。

雪霁无语望天。你有本事脱下你身上的里三层外三层再说话?

更莫名其妙的是少主。天湘怎么总是神神秘秘的,太史殷也是,明明同在空桑的屋檐下,却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影。而角落里的雪霁和雷音只盼着少主生辰早一点到来,他们好逃离当小白鼠的苦海。

  

雪霁至今难忘他吃到天湘包的第一个包子的噩梦般的经历,良好的文人修养让他费了力能扛瀛洲的气力,才没有说出“天湘你确定你没有在包子里放生化武器吗”这句话。

偏偏天湘还满含期待地等待他的评价,雪霁只得挤出还算好看的笑容,委婉地提醒他,包子馅里有沙子。

第二个包子总算没有沙子了,雪霁不禁流下了感动的泪水,然而他还是庆幸的太早了。

短短几天的试吃,雪霁觉得自己已经走完了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的一生。

雷音这边也是水深火热。如果说天湘看在昔日友谊的份上对他比较客气,太史殷可就简单粗暴多了,做好的包子不管雷音是否乐意,直接塞到嘴里,噎的雷音直翻白眼。要是好吃也就算了,偏偏味道总是一言难尽,只有别人想不到的,没有太史殷包不出来的。雷音这辈子真的仗着自己皮糙肉厚才活到现在。

雷音曾经很不厚道地在寒英等一众小伙伴好奇的眼神里给他们送上太史殷的包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第二天空桑小报报道太史殷的包子有药老鼠的奇效。

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雪某表示:请在后面加上“和天湘”三个字,谢谢!

从那以后雪霁以照顾花草为由,远远见着天湘就绕道走。雷音就没那么幸运了,被太史提溜住了命运的后颈皮,除了当小白鼠别无选择。可怜的紫鳞巨虺哪有当年力能扛鼎气吞山河的架势,被无数个大包子撑得大腹便便,其惨状简直是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雪霁和雷音当小白鼠当的水深火热,天湘和太史殷这边也倍受煎熬。这已经是天湘第二次为她做菜了,洁癖如他经常沾惹面粉万点,一个下午能做出成品简直是大力出奇迹。这样奇形怪状的东西,别说送给她,他自己都吃不下去。游刃有余的首席制香师,做出的菜堪比黑暗料理,而且经常手忙脚乱。

天湘有时也会想,如果他没有认识空桑少主,没有来到空桑,会是什么样子。他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手忙脚乱地做菜还做的一塌糊涂,放在过去他绝不允许自己如此狼狈,但现在的他却油然而生一种特别的感觉,这种特别的感觉很陌生,但并不讨厌……

作为不周山典狱长的太史殷,衣食住行都有专人打理,虽然不至于像古代帝王那样顿顿山珍海味伺候,但也没有下过厨还是为别人下厨。

让不周山典狱长给你做包子,空桑少主你面子很大嘛。太史殷望着面粉弥漫的厨房想。尤其是在做出失败的残次品之后,太史殷甚至动过拂袖而去的念头。

要不她生辰那天买一笼包子回来算了?

这个可笑的念头很快就被太史殷否决了。

不行,要是让别人知道堂堂不周山典狱长因为不会做包子只能买包子送人,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况且,如果天湘是自己包的包子,他却是外面买的,她会怎么看自己?

不知道是为了可怜的自尊心还是别的什么,太史殷在动过100次想撂挑子走人的念头后第101次返工重来。

  

盼望着,盼望着,少主的生辰到了,希望的曙光来了。

少主这几天一直在做关于包子的梦,然而都是看的着吃不着。昨晚好不容易吃到了包子,各种馅的包子,猪肉馅的,豆沙馅的,奶黄馅的,青菜馅的,豆腐馅的,粉丝馅的,整整齐齐地堆在盘子里,琳琅满目的像个聚宝盆。谁知造化弄人,一个不长眼的家伙突然冒出来将包子一锅端了。

作为拳打易牙脚踢枯无的肌肉猛女空桑少主,跟她抢吃的人通常都会死无全尸。正当少主抄起门板准备把那家伙打趴下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划破了天穹,天亮了,梦醒了,包子也没了。

雷音在门外冻的瑟瑟发抖。太史殷给他下了死命令,叫他无论如何都要把少主带到餐厅。可他敲了老半天的门也无人应答,只得用尾巴尖叩了叩门环。

见到是雷音,少主心下了然。是的,太史殷那个坏家伙,一定惦记着她做的菜,指不定顶着起床气命令弱小无助又可怜的雷音带她去做饭呢!神经大条的少主边跟着雷音走边如是想。

餐厅里。

“你说她会喜欢我们做的包子吗?”

“做之前我让雷音帮我试验了很多次,应该没问题。至少雷音没有上吐下泻。”

“雪霁也没有,应该没问题。”

“对了她喜欢什么馅的?”

“女孩子都欢喜吃甜食,红豆沙的她一定喜欢。”

“那个叫鹄羹的管家说她是肉食动物,她一定喜欢肉包子。”

“嘘她来了还是先躲起来吧。”

餐厅空无一人,少主刚想问身后的雷音,却发现雷音不知何时不见踪影,少主也没有在意,因为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热气腾腾的包子吸引了。

圆滚滚的,白胖胖的,皮薄透光的,香气四溢的包子,不正是她的梦中情包吗?

少主见不远处的雷音直勾勾地盯着包子,以为雷音饿了,夹起一个包子询问:“雷音你也要来一个吗?”

谁知雷音就像触了电似的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然后抖动着肥胖的身躯笨拙地离包子要多远有多远。

这让少主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包子有毒吗?

包子的香气太过诱人,刚好少主饥肠辘辘,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心心念念的包子就在眼前,不吃不是小仙女(划去)!咬一口,皮酥化渣,松软香甜,红豆沙的馅料诚意十足。

肉包子也不赖,一掰开鲜浓的汤汁四溢,吃起来一点也不腻,而且青菜馅的爽口也正好解了肉包子的齁。

少主吃的太专注,以至于门缝透入一丝微光也没察觉。

“空桑少主吃的很开心嘛。”

太史殷扬起下巴,端的是大小姐式的高傲:“我已经想好了,第三件事。”

“您说。”少主表面上毕恭毕敬,内心却腹诽,一天到晚就知道使唤她,就不能让她好好过个生日吗?

“第三件事,就是吃掉不周山典狱长亲手做的包子,不许浪费。”

“这这这,这包子是你做的?”少主的小心脏受到了冲击:“原来不是我的诚心感动了老天爷然后老天爷空降包子?”

太史殷&天湘:空桑少主智商堪忧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谢谢你们,包子很好吃,我很喜欢。”少主拉着两人坐下:“我以为我的梦想都无法实现了,谢谢你们。”

“你的梦想太简单,实现起来并不难。”太史殷轻勾嘴角不以为然,但了解他的人都能看出他心情不错。

天湘倒有些羞赧,捏了捏衣服上的珠贝:“加上这次,这是我第二次做菜了,还是没什么经验,只好找雪霁做试验,到后来雪霁见了我都绕道走。虽然失败了很多次,但只要你喜欢,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自此,少主的包子梦终于圆满地画上了句号,太史殷和天湘做出了合格的包子,少主实现了包子自由,雪霁和雷音也不再当小白鼠,真是皆大欢喜,喜大普奔。

彩蛋:

“明年生辰少主想要什么礼物呢?”

“emmm……糯米糕吧。”

雪霁&雷音: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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