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会是她所认识的人吗?
肯定不是。
他的朋友圈子,她怎么认识了。
想多了。
呵呵。
这时,厉少就催促起来:“想什么呢?赶紧把姜茶喝了,都凉了。”
童话挠了挠脑门,答:“没......没想什么。”
她担心自己的那点小心事,被他看穿了。
然而,她没有想到自己越是想掩盖,越是掩盖不了。
瞧见,那慌张的表情赤祼祼地现在那,任傻子也能一眼洞穿到底,她说谎的功夫确实有失水准,更待提高。
厉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再追问下去。
童话像是得到免死金牌那般,无声地欢笑,不免有些得瑟。
任坚持已经上来,将她拉到一边去,他正在给她清洗眼睛。
“怎么样?怎么样?”“轻点儿,轻点儿。”
这些关心的话儿,厉少自始自终都没有开口说出来。
他在边上盯着任坚持的动作,心都跳到嗓眼口了,但就是不敢出声。
无非他担心他一出声,就打扰到任坚持的工作,任坚持稍有一个闪忽,那都关系到童话眼睛复明的问题。
他不敢随意出声,只能陪着小心。
大家的眼睛都集中在任坚持的手上,任坚持出声:“擦汗。”
小礼子忙着去递毛巾,厉少忙着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任坚持额角细细密密的汗珠。
任坚持在心里极度的得意,呵,你厉少也有今天,侍候我的今天。
这任坚持倒是长能耐了,得了贵宾般的待遇,还卖乖了。
任坚持娴熟地清洗着童话的眼睛,紧地,他手上的活儿一顿,又一声吩咐:“给我喝口茶。”
厉少又紧地传令小礼子上茶,小礼子迅速地递来茶。
厉少又像龟孙子般,恭敬地喂了小礼子一口茶。
这小礼子还真能作,摇头,傲娇:“烫。”
“好。我给你吹吹。”厉少吹呀吹,真担心得罪了眼前的这位爷,毁了童话一生的清明。
只好像龟孙子那般小心地侍候着,眼前的这位大佛。
哼!任坚持你就得瑟着吧,一会儿就有你好看了。
厉少可不是你可以欺负得了哦!哼!
小礼子在边上静观着,敢怒不敢言。
厉少都陪着小心,他小礼子更不敢造次,也不敢为厉少讨伐任坚持。
谁让他现在是童话小姐的贵人呢!
我呸!
如果不是任坚持将童小姐赶出家门,她的眼睛就不会受到重创,还不是他造出来的事。
哼!
就该他收场,这倒好,还巴巴地求着他。
不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还真的欺到了厉少的头顶上了。
这厉少从小到大,只有别人侍候他的份,哪有他侍候别人的时候呢!
我看这任坚持就是找死。
作吧!作吧!作死你!
时间似乎静止在这一刻,整个大厅出奇得安静。
“再来口茶。”
厉少又将茶递到任坚持的嘴边,轻声地提醒:“小心烫。”
厉少的举止言行,直毁了小礼子对他的认识。
只见小礼子睁大了眼睛,愣住了。
这还是他们的厉少吗?
不会是被鬼附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