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打开纸条,一行弯弯曲曲的字儿,就现在眼前。
纸条上写着:厉少,快来救我,我被关在一间小黑房里,暗黑一点光也没,我真的很害怕。
这纸条上的字迹不仅扭扭捏捏,还一片模糊。
看来,莫小篱在写这张求救纸条时,是边写边写哭的,眼泪掉下了都弄花了字。
小礼子心情也稍有沉重:“这么说来,这些天,恐惧一直缠绕着她不放,她已经在奔溃的边缘上了。”
厉少很是淡定地说:“那倒也未必。”
小礼子只看得到表面,没看到深层里去。
于是,他还讶然地问: “怎么说呢?”
“ 她哪来的笔纸?又是谁帮她送了信?”
“有道理的嘛!”
厉少继续分析:“我想,并不是如她说,关在小黑屋,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她确实是被监控起来,人身不自由。”
小礼子接过纸条,再细看一眼,泪渍斑斑。
于是,他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补充:“还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确实想你了。”
厉少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便词短了。
自然,小礼子是意识到:自己话多了。
厉少最不喜欢,谈及莫小篱对他的深情。而他这张嘴总喜欢惹这样的是非,让厉少生恨。
小礼子自我警醒:注意!注意!下次一定要注意!
但是,他一个旁观者还是看得最清楚,莫小篱虽然心怀不轨,但还是看得出她是爱上了厉少,也别有用心地想上他的床,只可惜每每都落空。
据他对厉少的了解,不是深爱的女人,他万万不会染指。
这么说吧,他是一个对感情是有洁癖的男人,就是演演戏,走走过场,谈谈情,说说爱,敷衍一下,他也是做不到,更何况发生肌肤之亲这等事,那就免谈了。
或许莫小篱也是左右矛盾,但又摆脱不了禁锢她的枷锁。
一个成为他人提线木偶的女人, 谁说她不可怜? 她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难以保身。
如果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用在莫小篱的身上,倒也十分贴切。
小礼子断了思想活动,请教:“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好干净利落的四个字,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小礼子稍有微词:“就是,纸条上又没有说她被关的位置,仅此一句话,任是神仙也找不到她吧!”
厉少拍了一下方向盘,笑了笑,这才说道:“我想:这纸是慕五爷故意送到我们手上来的。”
小礼子这么浅显的问题,还要问:“怎么说?”
厉少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就是要扰乱我的心、气、神!”
小礼子突然开窍一般,机关枪一般迅速地发射而出:“也就是说他想要我们救之不得。”
“既然她能够得到笔纸,也能让人家帮她送信来。那么,她应该问得到她所在的地址和方位,好让我们去救她呀!但显然她并没有这么做。”
这下小礼子蒙了,又发问:“是呀!为什么?她要我们去救她,却不告诉我们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