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吩咐小礼子:“把车里的那套晚礼服,给我拿上来。”
“好的。”小礼子赶紧往楼下跑去。
这时,厉少又问了句:“对了,形象设计师到了吗?”
小礼子边下梯子,边答:“他已经到了,在楼下呢!”
“好。”厉少还站在露台上看眼前的那片海。
这时的厉少和童话,他们在看同一片海景,只是各自的情怀不一样。
童话正坐在阳台的秋千架上边喝水,边看眼前的海面与天相连,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这一刻的时光,静美得无法比拟。
腾地,她就抽泣起来,哭着哭着就弯下腰,卷缩在阳台的角落里。没有人知道,她的阳光灿烂的背后一面,甚至连悲伤都来不及,一直向前一直向前努力,她不敢停歇下来。
她从来就没得到过何婉晴的疼宠,在何婉晴的眼里,只有童言一个女儿,她将所有宠爱都给了她,而她?就是她的一个出气筒,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别说撒娇,就是喊她一声“妈妈”,她都极其不耐烦地推开她,“去去去,滚一边去,烦死了都,别再喊我妈妈了。”
与何婉晴相较,厉少不知好到哪里去,他是她见过,对她最有耐心的一个人。不厌其烦,哄她,宝宝,宝宝,妈妈,妈妈的,温暖,亲切......
他的眼里满满的全是爱,她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谢你的收留,厉少!
这时,厉少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阳台上哭泣的童话,不知怎么了?就是气不打一处来,直奔过去,挖苦:“还没哭够,真是难为你了?童大小姐。”
童话一下子就收起了对他好感好评了,只盯着他看,眼泪水都忘记了擦,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童话心想:这男人也真够奸的!
只见厉少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了她的跟前,立住脚弯下腰,蹲在她的面前,温吞着说:“啧啧!还哭得梨花带雨呀!”
童话还盯着他的脸看,这张脸真的很好看,但是太复杂了,她真是看不懂其中的意思,一会一个变数,好与坏,她已经分不清了。
只见厉少拿出食指来,帮她将眼泪水勾掉,轻声细语地说:“宝宝哭累了吧!那就歇歇吧!妈妈心疼极了。”
童话猜想自己可能露馅了?于是,她不敢把装傻犯愣的戏码继续地表演下去,只好扑闪扑闪着大眼睛,用一脸无辜的表情求原谅着他。
接着,厉少话锋一转,冷言:“快给我起来,别给我装了,你装着不累,我看着都累了。”
童话被训得孩子一样,听话得从地上爬了起来,畏畏缩缩地挪移着小身体,只想离发威发怒的厉少远点,免得惹火上身,焚烧得尸骨未存。
这时,小礼子捧着晚礼服进来,心想两人可能已经摊牌了吧!
看童话低垂着脑袋,唯唯诺诺的样子,像极了深闺里不讨喜的小媳妇。
小礼子心想:恐怕接下来的事儿,就由不得她不同意了。
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