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把童话推进了屋里,并吩咐她,没有他的允许,不许出来。
童话并不好好配合,全凭厉少推着前进,一步一顿,还抱怨:“谁呢?为什么要我躲藏起来呢?”
“我长得很不像样,见不得人吗?”童话抚了一下自己的小脸。
“快进去,我处理好事情,你再出来,好吗?”厉少把她塞进了屋,赶紧把门掩好,末了,他不是很放心门里的女人,又对身后的门,补充吩咐:“乖乖的呆着,听话。”
“神秘兮兮的,我倒要看看来客什么来头?”童话倔强地躲藏在大厅的窗帘后,只见厉少大步流星地往院门口走,”哗“一声拉开了大门。
当童敬德夫妇满脸堆笑站在院门外,童话瞪圆了双眼,惊诧道:爸爸,妈妈,他们来我的?
童话正自作多情时,只听童敬德陪着小心,恭维:厉先生,年轻有为啊!
“小女不知深浅,多有得罪,我童敬德作为她的父亲,管教不严,在这里向您道歉了。”童敬德诚惶诚恐道歉后,又给厉少深深的鞠了一恭,厉少没有发话,他头也没有抬起一下,一直勾挂在胸口。
厉少不吭一声,只管往院里走,童敬德夫妇如仆人一般无二,小心翼翼地跟随其后,但看厉少要在长椅上坐下,童敬德拿着自己的衣袖假把式的擦了擦,算是讨好了。
厉少坐了下来,双手伸开呈一字,倚靠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拿出一根雪茄,童敬德从口袋里,摸出打开火机,手不住的颤抖,点了好几次,都没有把雪茄点着。
童话躲在窗帘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后,还真有点小难过。
她还真没想到童敬德也有这么卑微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讨好小年轻高兴。
看他战战兢兢,如临深渊的样子,直把她的小难过变成难受极了。
这是为童言来求饶的。可怜天下父母心,童言呀童言,你还真是好命。父母为了你,颜面尽失。
她深知,如果自己出事,父母只会袖手旁观,她是永远也等不到这一天。都是父母亲的孩子,为什么会存在这么大的差异呢?
童敬德最终因为过于紧张,没把厉少的雪茄点燃,厉少推开他的打火机。又取出自己口袋里的打火机,“咔嚓”一声,火苗蹭地一下跳老高,童敬德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
“放心。燃烧不到你。”厉少深吸了一口雪茄,慢悠悠地往天空吐了一口烟雾。其实,厉少还是顾及他是童话的父亲,这才没有把烟圈往他的脸上吐去。还有他之所以可以让进来,也无非是想替童话出口气,治治这父母偏心的病。
“是。是。”
呆在一边的何婉晴,终于忍不住气了,毫不客气地质问:“厉先生,你开门见山地说吧,到底要我们怎么做,才能放过我们家的童言呢?”
“何婉晴!”厉少也毫不客气地直呼其名,慢吞吞地反击:“你说笑了。我可没有通天的本事,要置你的宝贝女儿什么罪。”
“我可是你的长辈,你父母没教你要尊敬长辈,没教养。”何婉晴还真拿得出长辈的说词来,欲想训人。
她还真是头长见识短,也不想想,这年轻人的来头,空降到江城,又住上全江城最好的房子。他若没有两把刷子,她的童言早就从牢里出来了。
可见,这厉少不是她所能治服得了。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更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