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桑禾做了个梦,梦中她又回到了那个被白雾缭绕,没有边际的时空,也见到了尽北。
他告诉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一个小的改动也不足以撼动整个事件,只有当改变不断积累,由小变大,大到可以如巨石投入湖面,激起水花才可以真正改变事件的结局。
而蒋氏一族的人真正改变了结局,留住了性命,这一改变也使得她可以和窦昭戳破这一层朦胧的阻隔,可以并肩书写新的时空结局。
……
后来两日,桑禾与窦昭解决了铺子的事情成功留了下来,苗家的生意也被解决,借窦昭纪咏之手出手了手中的商船。
没过两日,窦昭的父亲及五伯赶来,得知她私自跑到福亭勃然大怒,觉得她这番作为实在太不合规矩,连歇脚也没来得及歇脚就准备带她回福亭。
两人刚到时,窦昭正在和铺子里和桑禾忙碌,窦昭的五伯更是阴阳怪气,说难怪窦昭做出如此不合规矩之事,定是因为近朱者赤,一个苗家丫头说到底不过是个仆从,还以什么姐妹相称,这又一个定国公之女,如今定国公已死,蒋氏族人全部要回到祖宅,偏她还整日谋划着做生意……
一番阴阳怪气听得桑禾直翻白眼,若不是窦昭得知祖母生病焦急万分,急着离开,她恨不得让窦昭五伯留在福亭,让她好好“款待款待”。
“我瞧你怎么这么讨厌窦四小姐的五伯?”宋墨看她收拾柜台的东西都重重的放,上前接过,安抚她的情绪。
桑禾气冲冲道,“我实在看不惯他们,自打我和寿姑相识,第一次见面就不愉快,寿姑自小呆在山庄,他们呢?还整日插手寿姑的事,着实讨厌。”
“好了好了。”宋墨安抚她,有些无奈,“像你说的,窦四小姐是她自己,窦五伯是窦五伯,他们二人并不相干。”
这之后,为表示感谢,宋墨安排人一路护送窦昭回到福亭,免得出了岔子。
而之后不久,宋墨接到命令要前往辽东,而桑禾则继续留在福亭,处理铺子后续的收尾工作,等到铺子经营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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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逐渐归于平淡,福亭也在逐渐稳定下来,桑禾手底下的铺子也开始盈利,她与苗安素也因此接触越来越多,在生意上多有合作。
这日,桑禾忽然收到信,是由英国公府一直照顾着英国公夫人的一个侍女寄来的,说是夫人病重,府中…有着不对劲。
她得知这件事后,当即选择前去京城,而与她差不多时间出发的,还有远在辽东的宋墨。
彼时的窦昭被关在府中抄书,家中人要强迫她嫁给魏家,好在她京中的笔墨铺子一直有在给她传递消息。
得知英国公夫人病重,宋墨要从辽东带消息回京,她这时理解了书中诗句的意思,这一年宋墨弑兄杀弟,性情大变,肯定还发生了别的大事,难道与定国公夫人有关……如此一来,看来桑禾也很快要赶来了。
……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