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头,夜隐意外的睡了个好觉。她抿嘴一笑,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和冷漠。腰间的玉佩在阳光下光芒闪烁,她在外见到了景公公。
“陈将军。”两人互相知晓,但并不说破。景公公知道他也是这场战斗的一员。他是处于最危险的位置上,不能让这场棋盘满盘皆输。
“嗯。”夜隐看着景公公眉眼中的亲切感,温柔随和。这久违的感觉,让她倍感温暖。但有点不太适应。她的态度与平常截然不同。
“皇上想让陈将军议论一下军中要事。现在可方便?”
“既然是皇命,怎会有不方便那么一说。景公公带路吧”夜隐恭敬说着。宫城偌大,雾逝人非。
景公公佝偻着身子,年过半百,头发花白。夜隐鼻头微酸,眼眶发热,故作不经意的询问:“景公公你有无大碍?”
“无碍。老毛病了,腿脚不利索。也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也都不算什么了。”微风轻抚他的脸,夜隐隐忍着泪水,走着。
“鄙人参见皇上!”夜隐来到了乾安殿,第一次来。曾经是渴望来到这里,见到梦寐以求的父皇。现在踩着这方土地,感觉整个人浑身肮脏的。连空气都是混浊的。
“陈期起身快来入座。”夜祝皓如同狐狸般的狡猾,眼珠转了转,笑意不达。夜隐不卑不亢的坐下。记忆零落的恨,像被*子划过叻的鱼鳞,囿些还畱在身体仩,囿些是掉在叻水裏叻,讲水一搅,囿几片还会翻腾,闪烁,然而中间混着血丝。
只有他们两人。鸿门宴?桌上的好酒好肉引诱自己?夜祝皓认为自古英雄哪有不爱美女。他认为自己就是个例子,已经认定了这理。身边美女如云美女娇滴滴的看着自己,她们殊不知道自己眼前的是个女人。若是男人见到了,就被摄魂勾魄。美人勾勾手指头,他们就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真不知道沈轻瑜是怎么样面对这场面,还能不动声色坦然自诺。夜隐被她们看着起了鸡皮疙瘩。女人对女人撒娇—置之不理。
夜祝皓嘴边弯起了个弧度,意味不明。打量几番,看来又是个和沈轻瑜一样的角色。在他一念之间,就下了定义。
“今天叫陈期来此,是像个朋友聊聊天。”老方法套近乎。
夜隐笑了笑,若不是现在当前紧迫,不允许自己这样,她怀着恨意都可以口吐芬芳,用剑都可以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
夜祝皓眸光不明,拿起了酒杯。和夜隐一饮而尽。酒是夜隐也只敢饮酒。因为放没放药她看酒的颜色看的出来。其他的,不知道放没放药但她也懒得看了。
“陈期。现在我元清大捷,你也是功臣之一。朕还是想你入朝为官,为我元清效力。”夜祝皓唇瓣一张一合,屋外瓢泼大雨,她警惕了起来。
“你可以将你的母亲接来,听闻信将军说你母亲操劳一生,到晚年都还要在农田里劳种耕地。接到京城里,条件又好,可以安享晚年。如此甚好啊!”
让她以身犯险,卷入这尔虞我诈的纷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