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季书了。
感觉生活中像是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空荡荡的，让人不习惯。
“小书。”祁言看着苏邙似欢愉又似痛苦的表情喃喃道。
苏邙大口大口喘息：“祁，祁哥？”
祁言回过神，加快了速度。
苏邙轻哼一声，死死咬住下唇，像是承受不住他的动作。
再像也不是他。
祁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如果是季书，他绝对不会像苏邙一样隐忍，而是一脚踹到他腰上，让他轻一点。
“不疼吗？”祁言低头碰了碰苏邙发干的唇。
苏邙摇了摇头，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笑意：“因为是祁哥，所以不疼。”
祁言闻言动作一顿，随后吻上了苏邙。
在此之前，除了季书他从来没吻过别人。
哪怕是他很喜欢的小学弟林崔。
林崔是祁言在大学当学生会会长时认识的。
那天他来面试想要进入学生会，结果在自我介绍时出了丑。
因为他被陆江鸣的“美色”诱惑，把自己的名字说成了“祁崔”。
这让祁言记住了这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
在学校里几乎没有人知道祁言和季书是情侣，所以林崔开始故意和祁言套近乎。
终于在一次后，两个人发生了关系。
然后被季书撞了个正着。
季书直接把他从床上拖了下来，目光沉沉：“祁言，如果你管不住下面的这根东西，老子不介意帮你剁了。”
林崔感到十分不爽：“你是谁？祁言和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季书松开手，像是嫌弃至极一样擦了擦刚才碰过祁言的地方：“我是他爸爸。”
林崔气笑了：“你把我当傻子？”
季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踢了踢祁言的背，“你自己说。”
当时的祁言会因为偷吃被抓而感到心虚：“他是我的男朋友。”
换做常人，怎么都会感到尴尬。
但林崔不是。
他扬起下巴，不屑笑道：“那又如何？”
“你们还能过一辈子不成？”
“都是成年人，别太幼稚好吗？”
“不就是出个轨吗？又没干别的。”
季书给他的回应的一拳打到了他的胃上。
然后转身面无表情的对祁言说：“分手。”
祁言懵了：“不行！我不会出轨了！不许分手！”
季书弯起唇：“你以为是出轨的原因吗？祁言，你从来没让我这么失望过。”
他移开视线，大步走出了宾馆。
这个口口声声爱他的人，连两个人的真正关系都不敢说出来。
多么可笑。
原来这就是祁言的爱。
廉价到让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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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聊过关于死亡的话题。
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几十年的光阴在我们不经意的时候悄悄流逝。
那天他在手机上看到了一个故事，死活要念给我听，它讲述了一对相伴了大半辈子的同性情侣熬过了七年之痒，熬过了异样的眼神，熬过了生活的油盐酱醋，却没能熬过疾病，最终阴阳两隔的悲情故事。
念完之后我们都沉默了。
我忍不住想这会不会就是我们未来的结局？
“小书，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祁言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约定？”我有些好奇。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和我阴阳相隔，无论谁先走，都等一等后面的那个，好吗？”
祁言小心翼翼地问。
我摇了摇头。
他看起来有些失望。
“为什么？”祁言眸光暗淡。
“如果我爱你的话我是舍不得丢下你一个人独活的，毕竟活着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我解释道。
那时候的我暗下决心，倘若不出意外，自己一定要活的比陆江鸣还要久，这样他就不会承受失去伴侣的痛楚了。
但是现在，我希望他余生一直做个痛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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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书又一次撞破祁言和林崔滚在一起后，他什么都没说，直接把房子的锁和钥匙换了，然后将祁言的东西打包塞进行李箱一股脑丢出门外。
两个人分居了。
祁言感觉自己丢了面子，又气恼季书不懂事，他和林崔只是玩玩，他真不懂祁言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火。
于是祁言一个多月都没回家，一直在外面花天酒地，他压根不知道此时的季书的状态有多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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