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虽锈仍锋的短刀划坏了锁,链子掉在地上发出 “ 哐当 ” 的响声。
门被灼安推开,四个女孩都抱在一起躲在角落里。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尖叫声便刺痛了门口两个人的耳膜,灼安吓得双手捂住了耳朵,凌诺抬手也给灼安遮着耳朵,自己则只是把头往下埋了点。
待尖叫声停下,四个女孩便开始嚎啕大哭。门口两人放下手,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的四个女孩。她们都只不过是十岁出头的年纪,便被人贩子从温暖的家庭中割离出来,说不害怕那一定是假的。
“ 怎么办?”,灼安看了看凌诺,又看了看角落里的四个女孩。
“ 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求求你们了!”
女孩的求救声伴着哭声,抽抽搭搭,委屈紧张又恐惧。
“ 别哭了,已经没事了。”,灼安尽力安慰着房间里的四个女孩,但尖叫声与哭喊声还是引来了脚步声,脚步声逐渐扩大,灼安很明确地能感受到四个女孩在颤抖,“ 诺姐…… ”。
“ 别怕,有我。”,凌诺的存在很令灼安放心,她轻轻地安慰着四个女孩,其实如果仔细算算的话,灼安应该比她们都小吧?
“ 那里有人!”
手电筒的强光照在了凌诺的身上,捏紧手里的小刀,小腿发力向前。灼安嘱咐她们捂住眼睛,自己则担心地看着门口。
手上的锈刀已经不知道抹破了多少皮肉,血液的猩香逐渐在空气中散发开来,体力不再是满值了,手脚受了一些不同程度的小伤,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溅上了鲜血爬上了淤青。
手电筒被自己摔碎了,黑暗中看不清人数,只能来人就打,该庆幸敌人只带了木棍吗?
将最后一个人的脖颈划破,鲜血喷涌在墙壁上留下狰狞的印记,鲜红的血液在脸颊上留下温热的吻痕。踩着那人的背脊,抬手抹去了脸上的血迹,眸中牵上了血丝。凌诺已经很久没有打得这么过瘾了,这几年休息得太久了,也就几个月前为言之出头那次活动活动了筋骨,所以体力消耗大了点。
“ 灼安,把那四个小妹妹带出来吧。”
染上疲惫的声调让灼安有点担心,带着四个其实比自己大的女孩走出了牢笼,看见不知是不是刻意躲在黑暗中的凌诺,担心又加了一层。
“ 哐当 ”,锁链摔掉在这地上的不时出现,灼安对那四个女孩小声说了几句,便分散去各个牢笼里开导那些人了。
砍掉所有的锁链后,凌诺躲回了阴暗中,她怕身上一些对她来说轻到不能再轻的伤被灼安看到,她怕灼安担心,她怕 “ 凌霂 ” 里任何一个人流泪,她凌诺这个人,最看重的就是友谊没有之一。抬起手上的小刀,锈迹遍布却依然锋利至极削土如泥。
“ 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
灼安朝凌诺喊着,又往后仔仔细细地找,怎么找都找不到月汐的身影,灼安很着急地又仔细看了一遍,还是没有!
“ 找不到吗…?”
凌诺把手搭在灼安的肩上,不着痕迹地阻止她转过身来。灼安带上了哭腔:
“ 找不到……明明……明明都这么努力了啊……为什么…… ”。
灼安蹲下来,手一次又一次地抹去夺眶而出的泪水,不过无济于事,泪珠一滴又一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砸向地面。她现在只能把头埋进臂弯里嚎啕大哭,无论有过多大的成就,无论是不是已经有了在父亲的公司做CEO的能力,在怎么说她秋灼安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十二岁少女而已。
被救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愣在原地。有人想去安慰灼安,被凌诺瞪了回去,失去一个重要亲人的感觉不懂就不要添乱。凌诺盘腿坐在灼安身边,不知从哪摸出了纸巾递给她。
“ 哦哟?是什么风把您刮来啦?灼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