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抓疼我了。”小菊低着头，不敢看妈妈。
“你个死丫头，给我说，小菁说的是不是真的？”小菊的妈妈边说边摇着小菊。
“妈。”小菊哇的一声哭了，她啜泣着，害怕地说，“老师不让我说！”
“啊？！”小菊的妈妈身体往后倾了一下，她及时控制住了自己，没有摔倒。过了一小会，她缓过神来，急切地问道，“老师都对你做了什么？”
“老师不让说。”小菊依旧在哭。
“你不说，我撕烂你的嘴。”小菊的妈妈看来是疯了。
“妈！老师说，如果我说了就割掉我的舌头。”小菊说的时候还东瞧西看的。
一串串泪水从小菊妈妈的眼中滑落，她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压低声音对小菊说：“你告诉妈妈，妈妈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老师说给我找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我刚开始还挺高兴，就去了。谁知道，老师……”
小菊的妈妈头皮一阵一阵发麻，她真想用一把刀把那个披着人皮的狼一刀一刀给剁了。
“老师有没有脱你的裤子？”
“他刚伸手脱的时候，小菁跑了过来。”
“你个完蛋的玩意，缺心眼。”小菊的妈妈用手指戳小菊的额头。
小菊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知道那是一件不可告人的羞耻的事，只知道哭了。
小菊的妈妈实在是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她气得双手使劲拍墙，捶胸顿足。过来很久，她才渐渐地平静下来。烧了热水，给小菊洗澡，并且认真地检查了小菊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临睡觉前，她用平静地口气对小菊说：“今天这事谁也不要说，明天咱不上学了，咱娘俩也去城里，找你爸爸去。别怕！睡觉吧！没人敢割掉你的舌头。”
“嗯。”小菊稍微有些放松，渐渐地睡去了。
小菊的妈妈久久不能入眠，她没有想到女儿会受到这样的欺负，说出去，就影响了小菊的名声，她还那么小；不说，又好憋闷。看着睡着的小菊打了两个激灵，嘴里还喃喃地说，不要，不要。脸上的表情由单纯快乐变得布满了阴云。
天虽然黑了，小菁还没有回家。她觉得眼前的黑远比自己心里的阴影要好得多。天上还有月亮和星星，可是她的内心一片荒凉。她跌跌撞撞地来到了百合的身旁。这个小山不是很高，很像一个大馒头，这是李小菁家最近的山，小山的后面是一个峡谷，再往南山更高了，一座连着一座，连绵起伏的。小菁最喜欢这个就近的山的，经常上这里来玩。今天来到这个山脚下，找到了百合，她急切地呼喊：“百合仙子，你出来呀！”
夜那么静，小菁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小菁感到有些害怕，她紧张地四处张望，害怕那个恶狼再次出现。借着昏弱的月光小菁看到那棵百合好似枯萎了。怎么了，为什么？石竹呢？石竹还呆呆地长在那里，可是她一言不发。百合仙子，你在哪里呀？你怎么了？一直萤火虫飞过，她对它说：“你看到百合仙子了吗？”可是萤火虫并没有理她，独自飞走了。这时，她想起了上次她们分手的时候，百合送给她的一棵百合种子。她拿出来，把她放在手心，捧着自己的胸前，轻轻地说：“百合仙子，我的好朋友，你出来呀。我有话要对你说。”可是没有任何声音。山风吹来，百草狂舞，好像在嘲讽她、挖苦她。她一个人好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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