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懿被慕昶寒所言惊到了,以至于后面她都是一个心不在焉的状态,跟着众人地走着,跟着众家主做。
“家主,家主。”
一直到慕昶寒出声唤她,白梦懿才堪堪回神静心:“怎么了?”
慕昶寒提醒道:“那封信,你不看一看?”
“信?”白梦懿蹙眉,问道,“什么信?”
慕昶寒解答道:“写了金光瑶的罪名的信。”
“?恩。”白梦懿上前,伸手道:“大,魏公子,可否给我看看?”
魏无羡和蓝忘机一起看过,将那几张纸递给白梦懿。她粗略地扫完,将纸递给好奇的慕昶寒,心中暗暗沉下,又闻魏无羡和众人谈话,白梦懿清楚派去的人多半是没有灭口。
可笑她道金光瑶妇人之仁,却没有料想她手下竟有欺上瞒下者,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白梦懿垂眸敛了眸光,眸底蕴着冷意。
但写信之人似乎无意把她拉下水,原本有关她的金光善身死一事,都没有半点她的身影。这酷似示好,是在暗示她不要插手坏事?
又或者是,怕谁被她搅浑了,以一己之力掀了桌子,让谁都好不了。
这种事,白梦懿是出了名的擅长。
远的是射日之征,若是迟上三年五载,她指不定就掀桌子了;近一些的是上位流求之主,无她参与的三足鼎立局面,她上去就是掀了三方的桌子,棋子到处乱飞,让他们不得不蹲下去捡起棋子,加上她才能重新开一局。
众人花了些时间消化。聂怀桑愣愣地道:“……这送信的人是什么来头?”
一位家主道:“不管是什么来头,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他是一位义士,绝对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附和声声:“不错!”
魏无羡道:“这写信之人人力财力物力都不缺,搜查证据,寻找人证,到处送信还附赠一批名贵的药材,绝对来头不小。不过,义士?这可未定。这封信,他给秦愫也送了一份,直接导致了秦愫金麟台自杀。如果真的只是想披露金光瑶的真实面目,为什么不一开始送往各个世家?”
立即有人反驳:“送信之人怎么想得到会酿成这样的悲剧?”
几名年长的女修则道:“秦愫真可怜啊。”
“当初我还羡慕她呢,心说真是命,出身好,嫁的也好,金麟台的不二女主人,丈夫一心一意,谁知道,啧啧。”
一人状似很懂地道:“所以看上去很美的表面,背后往往都是千疮百孔的。”
白梦懿听得心烦,大多数人就是这样见不得旁人半点好,一抓到点不是就和苍蝇见缝就钻一般。
她蹙着眉,冷着面,不爽地道:“秦愫还没死呢,再怎样悲惨不堪,她现在也仍是金麟台的女主人,再不济也是位正统出身的大家闺秀,轮不到诸位在这悲天悯人。”
一句话止住了一些人的似同情怜悯,又似不怀好意的话。毕竟,出声的人多半是些不重要的人,都不敢得罪白梦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