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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继承和新生

魔道之云梦小师妹

海外流求,寻乌岛白氏老宅。

今日是阴雨天,哪怕是冒着小雨,流求白氏的老宅也依旧是门庭若市。

只是今天有所不同了,有着白色的绸缎从宽大的朱红大门上戴着贵重檀木的门匾,经过雕梁画栋的长廊、牡丹凋零的花圃、锦鲤游动的水池,一直挂到典雅的凤凰玉台。

往日的凤凰玉台上总是会有人坐着,那是流求的主人。这位主人也喜欢在上面坐着,或是听人汇报,或是批阅事务,但是今日她不在那里了。

偌大的大殿中央摆着一具华丽的棺椁和棺材,棺椁外是精美的浮雕,嵌着细密的金丝,棺材内是华贵的红丝绸铺着。

令人疑惑的是没有人躺在上面,有着的只是一些寻常的女子衣物和配饰,如衔着红宝石的金凤簪子、精美绝伦的金钗子、质地极佳的暖玉玉佩、绣着金线的红裳、缀着珍珠扣的狐裘等等。

而这些皆是人间少有的极品,贵重非凡。

玄酒、白梦妆、南宫逍遥、卫建、秦念露五人统一的站在一侧,身上的颜色皆是素白。

旁人想上去同玄酒说话,却只见他垂眸未有出声,他手中捻着一只做工略微粗糙的白玉簪,不断地摩挲着。

白梦妆低声朝下人吩咐着,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南宫逍遥脸上没了笑意,那常年在手的君鸿扇也只在他的腰间。卫建沉默着站在南宫逍遥身旁,被南宫逍遥握着手,他盯着那棺材似乎要盯出一个洞来。

秦念露大概是整个大殿最耀眼的颜色,她头戴着的不是素色的银钗,而一支雕花带玛瑙的金步摇,画着艳丽的妆容,只可惜美人泪水婆娑。

陆安、薛洋二人皆是披麻戴孝地站在另一旁,陆安沉默不语,薛洋嘀咕着“活该”一类的话语。

和他们二站在同一侧的还有一位小女孩,同样披麻戴孝,头发披散着,一身素白,作为全场年纪最小的人,她没有嚎嚎大哭,只是握紧拳头,静默地看着。

这是白梦懿定下的继承人,是她从旁支分家中千挑万选出来的。

大殿的门被人推开,领首的人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神色带着一丝激动,嚣张地剑指正中央的棺材,他喋喋不休地开始细数白梦懿的种种不是,才说不到半刻就张着嘴睁着眼,被秦念露一剑砍下头颅。

死不瞑目。

温热的鲜血顷刻间染红素白的衣裳,原本的白裳成了红裳,她脚踩着辱骂者的头颅,侧身红着眼望向一众反叛者,秦念露手中那原本纯白的绰绡此刻鲜血淋漓。

此时的她犹如一尊女修罗。

她一脚踩着头颅,立足在鲜血中,秦念露睨着众人,神色平静与曾经的白梦懿像极了,怒道:“谁给你的胆子胆敢侮辱她!? ”

玄酒上前没有出声,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领头的反叛者,仅是一眼吓得对方退了一步。

卫建没有出声,只是提剑杀进人群,而南宫逍遥默默地为他护航。

白梦妆瞥了一眼反叛者,移步守好玄酒。薛洋则是一言不发地上前动手,是少见地没有一边骂人一边动手,降灾很快沾染血腥。

陆安手下无人命,银针在他指尖隐约闪着冷冽的银光,凡是靠近小女孩者还未出手,就倒地不省人事。

小女孩见此血腥没有丝毫畏惧恐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群反叛者,她没有气恼叫嚣反驳,甚至是没有出声,只是静默地看着,看着这场血腥为她的义母送葬。

秦念露杀到一半就突然停下,她本就精神已有不正常,此刻随手停下,反叛者反而是被杀破了胆,远远看着她不敢上前。

她指腹抚摸着绰绡的剑身,上面倒映着秦念露艳丽的脸和步摇的玛瑙流苏,恍惚间想起了白梦懿曾经的问话。

那时的白梦懿已是流求之主,她忙里偷得几分闲,约着秦念露在木亭中下棋品茗尝新,且又共赏那盛开的绝品艳色牡丹。

白梦懿捻着一枚润泽的白落在棋盘中,顷刻之间扭转了战局,她望着秦念露那一身素白衣裳和发间朴素的金饰,不解又带着调侃意味地问道:

“我的秦大美人,怎么着,自你受封明荆岛主,就一直是这一身素白无华了。可是我这流求之主亏待我的大功臣了?”

秦念露手执黑棋,疑惑不解地望向白梦懿,不知她出此言是何意,又因为她看见原本单手托着腮、坐在对面的白梦懿起身了。

然后就见白梦懿走近花圃中的那朵盛开的绝品艳色牡丹,随意地朝牡丹伸出手,竟不是轻抚而是直折!

秦念露一惊:“这牡丹可是……”

她话未完,就见白梦懿的脸凑近了她,一张绝艳的脸放大在她眼前,顿时秦念露没了声。

“花开甚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白梦懿眉目弯了弯,唇角噙着笑,她伸出捻花的手,将那盛开的绝品艳色牡丹戴在秦念露发间,退后仔细打量了一番,笑道:

“再者,明明你就偏爱正红嘛,而且你看看这大红牡丹的颜色正好就衬你!”

白梦懿随手拿出一面小铜镜递给秦念露,她疑惑道:“怎么就突然不喜欢穿红裳,明明念露你穿红裳那么好看……”

秦念露那时接过铜镜笑而不语,但是她现在回答了白梦懿那时的问话:“因为有你在,我怎样穿红色都不好看啊。可是,我就是宁愿一生都不在穿红色……”

红色即是这场葬礼的主色调,哪怕挂着白绸,哪怕那朵盛开的绝品艳色牡丹早已化作泥土,哪怕花圃中的牡丹已然尽数凋零,可鲜血的腥红始终贯穿着白梦懿的一生,无论是生是死。

海外流求,寻乌道白氏老宅。

今日是晴天,炽热的太阳烤着大地,大树耷拉着叶子。

小女孩一身素白地坐在义母昔日最爱坐的位置附近,脸色平静不惊,不同于寻常小孩,她的喜怒哀乐皆是不喜于色,摸着腰间的玉,她思忖无言。

一身翠衣的女子步入这座木亭,她气质冷漠又带着英气。

脚步声哒哒,小女孩抬眸望向来者,容貌艳丽,青翠色的胡袖,戴着一对银护腕,腰间佩着翠剑,长发仅仅是用发带高高束起。

小女孩起身行了晚辈礼:“苏统帅。”

统帅,是当年混乱不堪的九龙的统帅,手握兵权。

苏轻言打量着她的新主,白梦懿的葬礼她未曾参加,只听说是衣冠冢。

想来也是,她尚且都还活着,那样绝艳人世的白梦懿怎么可能会逝去,那场葬礼恐怕是她玩腻了,想要隐下的手段罢了。

偏生还真有人就这么信了,竟在白梦懿的葬礼上出手,当真是没脑,以为白梦懿不出手,就没人能护持住这位流求新主?

不论是玄酒,还是南宫逍遥,亦或是那位稍微好对付一些的白梦妆,都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位流求新主被替代!

而这位流求新主……

苏轻言只能道一句,不愧是白梦懿定下的。

苏轻言在打量小女孩,小女孩也在打量着苏轻言。据说曾是义母的对敌,但最终是选择向义母效忠,在那场残酷的玉台一战,那是义母的封主之战。

长相确实是对得起曾为昔日“流求九绝”之一的名号,只不过太冷了,又英气逼人,难怪没人敢上门求娶。

恐怕世间少有人能受得她这身气势了,压得住的男子更是少之又少。

这样的一个人却被义母从各方面死死地压制,最终得以效忠,义母熬鹰御下的能力是真的很厉害。

义母YYDS!

小女孩在心中默默地感叹。

“家主。”苏轻言不卑不亢地低首唤道。

小女孩顷刻之间露出笑容,甜甜地看着苏轻言,她歪头着如同炫耀的小姑娘,指着桌上的糕点道:“苏统帅多礼了,这是寻乌最近流行的糕点,花样新颖。我平日就喜欢捣鼓这些,苏统帅不要嫌弃呀。”

恰逢一位身着宫裙的端庄妇人莲步走来,在木亭前便柔声地唤道:“家主,苏统帅。”

这位妇人同苏轻言是双生子,二人在相貌上长得极像,但气质上完全不同,姐姐苏轻言冷漠英气,妹妹苏轻语端庄大方。

“李夫人。”小女孩招呼道,“来尝尝我做的糕点吧,我手艺不精,可莫要笑话。”

“家主说笑了……”

小女孩和苏氏姐妹说着话,谈笑之间时间过得极快,夕膳后小女孩亲自送走苏氏姐妹。

看着苏轻言的背影陷入沉思,苏轻言使她想起义母,不是言谈举止,不是容貌外形,仅仅是苏轻言身上有半分神韵同白梦懿像极了。

而秦姨如今同义母愈发相似,小女孩不敢去见了,她怕想起义母,她怕忍不住眼泪,她怕自己去质问义母为什么不要她了,去云游了。

而她是义母定下的继承人,是流求之主,身上担着流求的数千百姓,她不能哭,也不能给义母丢脸!

海外流求,九龙群岛。

深山老林之中,金纹红裳的少女手持纯白的长鞭,她率领着一众修士包围了这座山,决心不放过山中的那群反叛者,只因这群人不知死活地辱骂她的义母。

冰蓝色的光流转在长鞭上,这是灵器须白,是白梦懿亲自令人打造,送予少女作为十五岁生辰礼的武器。

而今天即是少女十五岁的生辰,属下看见她的第一句话亦是祝福的话语,但少女闻言并未露出丝毫喜悦,反而冷冷地道:“围好这里,别放过任何一个反贼。”

须白染着温热的腥红,犹如雪上的点点红梅,少女冷笑地望着反贼首领,须白如蛇一般地缠上对方手中的长剑,她挥手将长剑甩远,瞥了一眼那把剑,凝望着那人道:“谁给你胆子,敢辱骂我的义母?!”

反贼首领胆颤地看着少女一步步地靠近,似乎步步皆是踩在他的命脉上,若是走完就是他生命终结之时,他慌忙地准备逃走,却被须白击倒在地。

少女唇角噙着笑,却是冷极了,她自问自答道:“怎么,在这山野里野惯了,不知尊卑高下了?那我不介意教教你,何为尊,何为卑。”

反贼首领还欲爬起逃走,又是一鞭须白将他击倒。

少女没有几分力,似是就这么意图折磨他:“你这种连人都算不上的老鼠,就是卑!”

少女踩上反贼首领的一只手,缓慢地碾着,她冷面地听着惨叫声传遍山腰。

“就是这张嘴辱骂我的义母?”少女蹲下身,双脚皆踩着反贼的背部,她下令吩咐道:“来人,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了,四肢尽数抽筋打断,给我丢入蛇巢。”

“是,家主。”属下恭敬地走过来遵命。

少女起身踹了踹,不忘道一句令反贼首领绝望的话:“都给我看着点,可别死了。今年义母的生辰,我要用他的血,令义母心悦颜开。”

反贼首领死死地盯着少女,将欲出声咒骂,就被人割去了舌头,又堵住了嘴。

少女瞥了一眼,道“不知好歹”,就不再理会。

她有些慌忙地将须白幻作手镯,独自奔向另一座山顶,因为少女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像极了义母!

义母在隔壁的山顶看着她!

少女迅速地冲向隔壁山头,路上遇见属下也没做理会,她直奔山头,见迷阵便破,遇幻阵便堪破,逢死阵便闯,直到看见一件小小的茅草屋才停下慌忙的脚步。

少女抬手整理了有些凌乱的发,一点点地抚平裙角,她望了一眼门前幻阵被破还未消散的盛开牡丹,上前礼貌地扣门,问道:“有人吗?”

木门是半掩着的,少女一敲就开了,看到屋中的情况,她脸上的喜悦和激动顿时僵硬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屋中因常年无人用而落了灰,摆着张小小的桌子和一个胡凳,以及一张木床,素里放在床的外侧,渊尺遍布整个房间。

而床的内侧,铺着发霉的被褥,灰扑扑的大红赤狐裘和衣裙裹着一具白骨……

少女不信,小心翼翼地绕过渊尺,她上前仔细查看,可那霜白的发丝、封剑的素里、沾尘的玉佩令她不得不相信——相信她的义母已不在人世。

她宁愿这是义母同她开的一个久别重逢的玩笑,可是……

素里就是素里,货真价实。

安静的房间中,少女跪在床前,伸手握住白骨的手,犹如当年义母握住她的手,泪水涌上眼眶,她红着双眼道:“义母,你当真是又温柔又狠心!”

少女看着白骨,泪水划过脸颊,她大概明白了义母为何失踪了。

不是死别,而是生离。

更是算准了她会亲自平定内乱,特意引她过来查看。更甚至,那幻阵中火红的牡丹花田,不是为了防止他人闯入,而是义母为了哄她而设下的……

少女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恶狠狠地抱怨道:“义母,你太可恶了!”

海外流求,寻乌岛白氏老宅。

白梦懿的葬礼被少女大办,尸骨入了白氏的祠堂,灵牌重刻,用的是北方的贵重黑木,素里和渊尺随其主一同封入棺材、棺椁之中。

玄酒、白梦妆、南宫逍遥、卫建、秦念露、顾涵柚、陆安、薛洋都来了,乃至海内的魏无羡、蓝忘机、江厌离、金子轩等人也来了。

玄酒发间别着一支做工略微粗糙的白玉簪,牵着一个白发白眸的女童,他望着棺椁一声未出。

白梦妆看了一眼白发白眸的女童,又看一眼棺椁,眸中满是疑惑。南宫逍遥和卫建二人显得很平静,看着女童不断窃窃私语。

秦念露一身大红衣裳,蹲下身逗着白发白眸的女童。顾涵柚仅是看了一眼棺椁,没有宿敌终于死了的模样,她玩味地看着女童,唇角噙着一抹笑,将她身后的卫吟勾得失神。

陆安盯着女童,眸中露出释怀的神色。薛洋小声地追问完,便去和秦念露一起逗着女童玩儿。

魏无羡和江厌离二人都蹲着女童附近,四个人都在逗着女童玩儿。蓝忘机和金子轩二人都站着自家媳妇附近看着,都有些吃味又有些无奈。

少女看着女童,她陷入沉思,难得地尴尬,觉得自己不该大办这场葬礼的。而众人中心的女童拉着玄酒的手,她环顾四周围着的人,神色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简短地回了问的话。

可偏偏秦念露、薛洋、魏无羡、江厌离四人就是看不见她的不耐烦,皆是兴致勃勃地问东问西,诸如此类的问话。

“小姑娘,你几岁啦?”这是江厌离。

“小妹妹,可以给姐姐抱抱吗?”这是秦念露。

“你是不是五岁啦?”这是魏无羡。

“小爷不关心这些,就想知道,玄酒会亲你吗?亲的哪?”这是薛洋。

“五岁,不可以,亲了,额头。”

女童瞥了一眼魏无羡和薛洋二人,由心底里觉得这俩人肯定幼稚,她松开玄酒的手,朝江厌离和秦念露各伸出一只白白的手,她道:“可以给姐姐你们牵。”

玄酒垂眸看着女童,又看了看自己被松开的手,他就瞥见秦念露牵着女童的手,朝他投来的得意笑容。

玄酒无奈地笑了笑,无声地用唇语反击:“如今她和我住在一起,而且是她主动让我亲的额头。”

秦念露当场愣在原地,浑浑噩噩地被女童牵着手。

魏无羡看着女童,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只给她俩牵?”

女童牵着江厌离和秦念露二人的手,答道:“你幼稚,他无礼。”

魏无羡:“?”

薛洋表示有被气到了,陆安好笑地安慰他,江厌离也掩唇笑着。

少女走过来,江厌离、秦念露、魏无羡和薛洋四人主动退让,她蹲下身子,望着女童,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给我抱一抱么?”

女童听着这声音愣了愣,片刻后她张开双臂,“嗯,可以。”

少女和女童相拥,少女在心中暗暗地道:“义母,欢迎回来。”

千瑾木芝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一个团宠少女翻天覆地的故事,也可以说是从小喜欢的人心中有其他人怎么办,又名《我原来是心上人的白月光?!》《我参加自己的葬礼!》《如何挖自己的坟盗自己的墓!》《我身边的人看我眼神怎么都不对劲?!》

千瑾木芝五千字番外,我不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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