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站在白敏对面的顾涵柚温柔地应了一声，然后自然是不甘示弱的，在应声的同时也毫不畏惧地望回去。
黛眉形如柳叶，凤眸光若星辰。而肌肤犹如脂玉，衬薄唇朱红娇艳。
气质温和平缓，又稳中带皮，有着这般年纪该有的俏皮可爱，是各个仙门世家弟子都想有的别人家的俏皮小师妹，亦是此间的牡丹花苞沾露。
顾涵柚望着白敏虽然心中不爽之意横生，但是也没有丝毫明显的变化，依然是那副温柔的模样。
哪怕此刻是站在擂台之上，她也是风轻云淡，保持着优雅，一字一顿地回敬白敏道：
“白，敏。”
擂台之上，还未开打的二人像是积怨已深的仇人一般恶狠狠地盯着对方，引得擂台之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齐齐出声为自己看好的人高声地呐喊助威。
而后，顾涵柚和白敏二人的举动却出乎观众的意料，二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眉宇舒展，双眸含笑。
白敏率先坦言：“我，其实很早就想和你打一场了。”
顾涵柚颔首回道：“我也是。”
“那，”白敏问道：“来？”
“嗯，来。”
顾涵柚抽剑而出，是一把蓝色的剑，名为华实。
不是华而不实的华实，而是华丽实在的华实。
华实没有华丽的外表，通身都是很纯粹的蓝色，没有任何装饰和雕刻纹路，像极很普通的长剑，却又因为那很漂亮的蓝色而变得不普通。
剑如其名，华实有着华丽的实在，材质坚不可摧，是实实在在的沉重，又是肉眼可见的锋利，仿佛连风在剑刃上经过都可以被割断。
而白敏手中的剑，恰好是一把红色的剑，名为素里。
不是朴素的内里的素里，而是素雪覆千里的素里。
素里外表华丽，剑镡处镶嵌着鲜艳的红宝石，鞘身还有着朵朵镂空的牡丹，通身为淡妃色，只有剑心镶嵌一道贯穿大半剑身的细长金色凤纹。
很漂亮的一把女子剑，不是华而不实的剑，而是华丽又实用的剑，剑刃锋利，削铁如泥。
“铛——”
剑尖相见，素里和华实相碰，剑光折射。
“唰——”
剑镡相抵，冰蓝和腥红相视，火光冲天。
“唰——”
剑镡相分，红影和蓝影同跃，目光相对。
一开始的短暂交锋于顾涵柚和白敏二人而言，不是所谓的试探，而是剑尖相对的交锋，亦是全力以赴的拼搏争斗。
若是那一方弱势，则是剑断人败，再无出头之日。
白敏朱红色的薄唇抿了抿，两瓣薄唇又松开，望着顾涵柚笑了，出声问道：
“再来？”
“好！”
顾涵柚应声道，又找找手感一般地挥了挥一下华实，就轻飘飘地提剑冲向白敏。
而另一边，白敏的动作与顾涵柚相差无几，几乎是同时提剑而上，速度不差分毫。
“铛——”
素里和华实两剑相碰，摩擦之间似有火花冒出。
顾涵柚那看似轻飘飘的动作，却给白敏带来巨大的压力，她也由此得知，优雅的她和她在剑之一路上，走的是同一条看似很莽的路——一力降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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