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从虞紫鸢那里回到闺房,低头看着手中的那封书信和蛇纹铁盒,在明亮的烛火之下无声地笑了。
显然,父母各自有隐藏在心中的对方不知情的秘密,不然多半就不会有两样了,而是二者合二为一,但他们却依旧是一对如胶似漆、相濡以沫的恩爱道侣。
他们,大概就是爱情最好的模样吧!
相互理解信任,又相互给予对方一定的私人空间,而不是事事过问。
爱情包括占有欲,但占有欲不是它的全部,它也包括理解、信任、平等和自由等。
爱情不是两人的枷锁,而是共同努力的动力。
白敏想着,在心中更加坚定了寻回父母的决心。
将蛇纹铁盒放在桌上,白敏拿着那封书信,在手中掂了掂,重量不小,里面似乎除了信纸外,还有什么别的物什。
白敏抬手撕去信封,低头就着烛光观察。
果不其然,书信中除了几张写满墨字的白纸外,还有一枚精巧的令牌。
而白纸上的字笔力险劲,大气磅礴,令人不难想象写信之人是何等风采。
白敏开始仔细地阅读白纸上的内容,首列的“吾女亲启”就让她险些泪水涌出。
她深知不缺爱她的人,也会去接受善意,但在这个年纪父母的爱更令她容易感动。
默默地将看完的书信重新叠好,白敏看向那枚令牌。
正面精刻着一副百花悦凤图,凤凰眼处镶嵌着滴血似的红宝石,凤凰全身塑着金粉,有又百花齐绽,各花的花瓣分明,全图担得上两词栩栩如生和巧夺天工。
而背面是一个龙飞凤舞的“白”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简单而不失大气。
整枚凤凰令雕工精细,镶金缀石,还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堪称奢靡华贵。虽然不能说用料不俗,但是雕工字迹一点都不俗。
若是戴在身上,那人就差没把“快来打劫我”五字大写脸上了。
可谓,嚣张至极!
再看向那个蛇纹铁盒,入目就是一条活灵活现的银环蛇朝人吐舌,仿佛能听见其“嘶嘶”的警告声。
而之所以称为“蛇纹铁盒”,就是因为铁盒边缘雕刻着蛇纹。
放下书信,拿着蛇纹铁盒看了许久,白敏也未找到打开蛇纹铁盒的方法。
一着上急,其实也顾不上太多,白敏有些好奇地抽剑出鞘,淡红色的灵力加持在剑中,她挥剑直直地砍向蛇纹铁盒。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蛇纹铁盒毫发无损,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倒是像是被白敏威胁一样,自动地打开了,也露出盒中的物什——几张白纸和一枚玉佩。
纸上的字气韵生动,风格雅丽,是白敏可想而知的温柔淡雅。
仅纸上的“见字如见晤”五字就让白敏泪流不止,比起她父亲白麟的思路清晰、流求局面分析和识人警醒,她母亲李歆的言语温馨、暖心关怀和真心祝福更让白敏深感亲情一词的难能可贵。
不得不承认,同样是爱,母亲的感性比起父亲理性,会更让孩子感动。
同样将看完的书信默默叠好,将一叠重新叠好的纸整齐地放在木桌上,白敏移眸看向那枚玉佩。
白润细腻的玉佩散发着玉色光泽,一副牡丹匿蛇图雕刻得巧夺天工。盛开的牡丹花之中藏匿着剧毒的银环蛇,完美解释了牡丹花为何如此娇艳欲滴,原来是以人血供养、人身为土,显得娇艳的牡丹花诡异森然。
整枚玉佩做工精美,用料细腻,是质地细腻、光泽温润和罕见的和田暖玉。若是佩戴在身上,低调且风雅,也不失作为一件收藏珍品。
白敏将四样物什一起规放入蛇纹铁盒之中,再将蛇纹铁盒贴身放在心口处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