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陆绎拿出一颗药丸,递给容云,“容兄还是先服下此药丸,补补身子,失血过多,怕是会撑不住。”
“多谢。”
“容兄在此待了多久了?”
“大约有三月了吧。”
这时,走进来几个身着紫衣的女子,面上蒙着面纱,手提琉璃盏,朝容云福了福身子,“容公子,请将今日的血放进琉璃盏吧。”
容云又往自己的另一只手臂上轻轻刮了几刀,在每个琉璃盏里都放了些许血。不过过方才给陆绎与今夏的相比可是少多了。
而一旁的今夏小声喃喃道:“这些人的礼行得也太敷衍了吧。”
几个紫衣女子取完了血,便离开了。
容云转过身,只见今夏与陆绎脸上皆是担忧。
陆绎眉头紧皱,“容兄可是每日都要如此,先不说失血过度,就是刀伤也可致命。”
容云也有些沉默,“许是我太命苦吧,家人被这些人劫了去,我也没有办法。”
今夏若有所思,突然道:“容云,你在这里也有些时日了,可有听过他们说些什么,可能透露他们的身份或者一些…比较关键的信息?”
“袁姑娘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那日我跑出去寻找逃跑的方法,偶然间,听见一男一女在说话,那男的声音低沉,噢,应该就是刚刚说话的那个,女的见得倒是少只记得她声音纤细。我只隐约听见那男子对她说‘小缘,待我杀尽这城中之人,为你报了仇,我们便一起浪迹天涯可好?’我还想听下去,但有人来了,我就回去了。”
“大人,这像是为情而痴疯的可怜人啊。”
陆绎点了点头,“你们可曾听闻一个名小缘的人,前些日子我翻阅了这三年里锦衣卫所有的案子,不曾见过。”
“还有一种可能,陆兄狱中三年,锦衣卫里早已被他人掌控,给案件做了些手脚。”
今夏泯着嘴,静静地回忆着自己查阅过的所有案子记录,也没有听过,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人疯癫成这样?”
“不过,大人,便是有人伤了那女子,与这城中的老百姓有何干系,要全城的人都去死。”
陆绎与容云相视一望,都没有说话。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这句一说出,使得陆绎与今夏都一齐看向容云。
“近来外面可曾发生因毒而死的命案,那个男子前几日好像对几个黑衣人说了句‘先找几个人试试这毒’”
陆绎的眼睛一直凝视着桌子一处,神色有些严肃,似在思考些什么。
“发生过,我们来这里也是为了调查这些人的死因。近一月以来,此处一共死了十人,因三种不同的毒而死。其中一种毒,银针碰后,不呈紫色,而是黑中带紫。其余两种,还未查出什么。”
“紫色?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那么善良,怎忍心伤人。”容云用极小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今夏见容云神色瞬间凝重了许多,“怎么了,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