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先是一惊,接着便用银针碰了碰碗里的菜,触碰到菜的那部分瞬间就变黑了,奇怪的是,平常的毒,银针碰了应是纯黑色的,这针上的黑竟还带着点紫色。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膳房的人是吃了豹子胆吗,来人啊,把膳房的人都打入大牢,严刑审问!”陈县令眼瞪得跟个珠子那么大,大声吼道。脸上满是惊吓,还有…些无辜。
“扑通”,陈县令跪在了陆绎面前,“陆大人,这件事与下官无关啊,下官对此事毫不知情,也不知是哪个混蛋,竟敢害陆大人与袁姑娘。下官检查有疏漏,让陆大人与袁姑娘刚来就发生了这等事,下官有罪,还请陆大人恕罪。”
今夏听了陈县令这段话,很是不满,“陈县令,你这是当我跟大人傻子?我们刚到码头之时,你便一个劲的让我跟大人随你来用膳,这饭菜也是早早就备好的,你岂会不知情?分明就是你设计好的吧。”
陈县令又朝着陆绎磕了好几个头,急得眼泪都要从眼睛里流出来了,“请陆大人明鉴啊,下官是无辜的,无辜的啊。下官是真的不知情,不知情啊。”
陆绎冷冷地笑了笑,“不知情?那陈县令觉得会是何人呢?这里谁与本官有仇,竟想要本官死?”
“下官以…以为,许…许是膳房那帮贱人,受了什么人的指使。”陈县令的腿都是抖的,他之前虽然没见过陆绎,但也听说过陆绎“陆阎王”的名称。本以为只是别人说说而已,今日一看,要是眼神能杀人,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哦?不如这样,给你三日,你若能找到下毒之人,我便不再追究此事。”
陈县令再次磕了个头,“下官谢过陆大人,下官定找出下毒之人。”
陆绎挽起今夏的手,便转身走了。
“大人,你暂时放过这个陈县令是有什么打算?”今夏望了望陆绎,若有所思。
“这个县令这么笨,演技那么假,也敢在我们刚来就下毒、做手脚,背后的靠山定然很硬,硬得足以让他得意忘形。这不,短短半日,他就已经让我们知道了不少消息。”
“也是,此前因毒而死的人里面,有一半都是死于一种紫色的毒,死者食用过的,不论是液体,亦或是食品,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加深。”
“今夏,你也饿了吧,前面有间馄饨馆,那里的馄饨很好吃,走,我带你去。”陆绎听见某个人的肚子又开始在叫了。
还没走进馄饨馆,便传来一阵阵香,似花香,又不太像。进了馄饨馆,花香变得更加浓郁,细细一闻,此香应是特制的,金银花、桂花、百合花…的香味皆融于一处,时而浓烈、时而清新,时而销魂…相互交替着。正是因为这香,周围的人都慕名而来,馆内的生日甚是火爆。
“这里也变了许多啊。”陆绎看着馄饨店门口聚集的人。
“大人之前来过这里?”
“是啊,我六岁那年,娘亲就带我来过。这馄饨馆不如现在这般人多,比较清净,那边一棵桃树,树上的花飘落,真的让人感觉很舒服,娘亲还给我唱着歌谣。”
今夏也有些伤感,陆绎童年难得的美好记忆,现在却变成了这样,为了钱财,倒是失了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