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醒了,喝点露水吧。”
蓝湛将手中的树叶递过去,乱葬岗环境恶劣,能喝到干净的露水,已经是天大的恩德。
靠在石壁上的江适,微微一笑,接过树叶,一口将其闷下。
继而蓝湛伸手,江适低眸看着那只纤细修长的手,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树叶递过去。
“蓝湛,难为你了,一个世家公子哥,来这里遭罪伺候我这个半死不活的傻子。”
蓝湛不语,只是收拾好刚才的叶子,放置在一旁好好的。
想到先前江适睡梦中呢喃的话语,他有些不放心,多嘴问了一句。
“你可是梦到了何物?”
“昨夜你突冒冷汗,我叫你,你不醒。”
江适眉眼闪烁,安慰一笑道:“没什么,可能是乱葬岗的邪祟钻空,放心,我都挺过去了。”
蓝湛虽有怀疑,但江适打哑迷,他也不戳穿,总归人还活着就行,死了,他也会从鬼门关给她拉回来。
明明看似平淡如水的眸子,为毛会给她一种想要嘎了她的感觉,看得江适心里直发慌。刚刚还受露水滋润过的喉咙,此刻竟有些发干,让她不免吞咽了几下口水。
“蓝湛!”
“你这么看我什么意思?!”
“我……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更别提云梦莲花坞被温氏带人一锅端了老巢,我身上现在可没什么能给你……”
蓝湛,回神,深叹一气,慢慢转过眼,不想离这傻子。
江适::-)
嘶,蓝小呆板还真古板。
果真不愧是剧中如冰之人,连空气都能尬的如冰一样,江适她表示,最好能熬过这段时间,她可不想和蓝湛待在一起,还没薛洋这欠揍的好说话。
至少,她说一句,薛洋必怼一句,她也必还一拳,以礼相赠。
静坐一旁闭目养神的蓝湛,耳朵灵敏地动了动,察觉到周围煞气纵横。
江适突的眉眼一冷。
两息之后。
蓝湛睁眼。
席地而起。
江适一掌翻身。
二人对背而战。
“都说了来乱葬岗遭罪受,今日走,你尚且不用陪我在这应付这些东西。”
蓝湛闻言只是轻轻抬眸。
“来了。”
言罢,江适腰中羲和如圆月弯刀瞬影如光,霎得一瞬,打散蓝湛跟前的黑雾。
羲和剑在她手中寒霜而立,她步子敞开稳站八方。
江适见黑雾散尽,一手收剑,一手撩起因动作太过勇猛,而散乱垂在胸前的后发,干爽利落的甩在脑后。
“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
蓝湛认真发问。
“怨灵来袭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我要数着,我究竟能抗住几次,要是我活着出了这乱葬岗,我可有的吹。”
江适一脸自豪。
吹牛她是认真的。
虽然失了不少血,但只要给她时间修复精元,尚有几丝喘息机会。
蓝湛站在江适跟前,看着眼前眼中闪烁亮光的人,有些琢磨不透,江适此人,太过变幻莫测了。
就这样,江适和蓝湛连手,在乱葬岗用拳,打出一片较为安宁的地带。
夜间,二人坐于篝火前。
一团黑雾从二人脚底下生出。
啪叽。
一只鞋底泥泞的靴子,踩散黑雾。
…
晌午时分,江适靠坐在较大枝干的大树下,享受午休时刻。
四五只邪祟,从她头顶俯冲而下。
忽的江适一睁眼抬头,如五官不识的邪祟只差两步之距,面面相觑。
江适莞尔一笑。
一刀剑光快闪而过。
邪祟轰然殆尽。
…
经历了无数次的突袭,乱葬岗的生灵面对如此彪悍的少年组合,硬生生被憋屈的躲在远离二人一丈地之外。
在乱葬岗存活下来的魏无羡,双手持笛,吹奏他所创之曲,操纵眼前的怨灵邪祟。
有些尸骨尚存,骷髅骨架尚在,在原地慢慢游走,此情此景,若人观之,必吓得屁股尿流。
他尝试将怨灵操控的范围扩大,直到离一个安宁地带较近之时,手下操控的怨灵告诉他,那里有人。
有人,还活着。
…
江适“主打一个措不及防,让怨灵哭爹喊娘。”
江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