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让人绝望的事，就是生不如死。
——尘劫
“师尊，您逃什么。”
顾时钧笑着将挣扎着爬走的尘劫拽了回来禁锢在怀内。
“不逃等着被你们吸成人干么！”
尘劫拼命的挣扎着，湛蓝的水眸中充满了寒意。
“师尊说笑了。”
顾时钧抚摸着他白嫩完好如初的脖颈，深紫的眸底闪过一丝贪婪。
“时钧还舍不得您死。”
“自然是要慢慢将您折磨的生不如死才是。”
他笑着，眸中闪过一抹狠戾。
或许是因为血族生性凉薄，其实他对那个什么所谓的养父母已经没什么感情了，对于当年的杀父杀母之仇其实也没那么恨了。
但此刻，对于尘劫这个曾经将自己救出深渊的曙光，想要占有他一切的情绪根深蒂固在自己心头，无法凉薄。
好在顾渊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他自己也是一样，还只是在占有独享的阶段而已。
所以他才会与顾渊商量两人共同“照顾”尘劫。
獠牙刺入肉内，顾时钧贪婪的吸食起鲜血。
“…啧……”
尘劫咬牙撇过头去，眸中闪过一抹寒意。
“师尊。”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顾时钧松开口意味不明的抚摸着他的喉咙。
“您在颤抖啊。”
感受着怀里的人因为疼痛以及莫名的快感颤抖着身体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顾时钧深紫的眸中愈发深沉。
尘劫的皮肤很白嫩，甚至比女人还要细腻，轻轻一按就能在上面留下印子。
如雪一样的白发凌乱的从肩头披散在床上，清冷的寒香令人越发想要将其狠狠摧毁沉沦。
纵是恨死恨活了这么多年的顾时钧也不得不承认，尘劫生的确实漂亮。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清冷的气息，哪里都好，但脾气与话语却是意外的令人厌恶。
所以他才会如此又爱又恨啊。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无用。”
尘劫强忍着疼痛冷声道，湛蓝的桃花眸中覆上一层薄雾。
“是么。”
顾时钧盯着他的双眸，玩味的舔了舔唇。
“师尊长的漂亮，说的话却是如此令人厌恶。”
眸子一怔，尘劫有些愣神的望着他蕴含着无尽贪婪的眸子。
贪婪，欲望，恨意，还有厌恶。
“……”
眸光不可察觉的黯淡下来，一股莫名的苦涩在心间蔓延开来，尘劫薄唇微张，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就这么软在顾时钧怀里被他禁锢到昏迷过去。
说起来，当年出行西北地域之时，他似乎灭了一个由罪恶血族组成的宗门。
虽然宗主在外逃过一劫，但自己的血液好像残留在了那里。
这个宗门细想下来，好像是叫……
……
惊醒坐起，尘劫瞳孔瞬间猛缩。
“千，面，宗！”
他怒道，眸中浓厚的杀意伴随着戾气席卷了整座冰殿，直接惊动了远在殿堂的顾时钧二人。
千面宗，以变换万千的面容与气息而闻名于西北地域，他们追求于将伪装者的气息与容貌完全一致。
只需要一滴伪装者的血。
他怎么，怎么现在才想起？！
眸中闪过一丝悲哀，要是早一点联想起来，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师尊？”
早早瞬移过来的顾时钧有些好笑的望着他眸中时而愤怒时而悲伤。
“您这是又想做什么？”
“我……”
尘劫回过神来，想要抬头解释，可即将说出的话语却在他充满贪婪与厌恶的眸中戛然而止。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吧……
“没事。”
尘劫垂眸，雪白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情绪。
“想起了一些事罢了。”
说到底自己现在算什么呢。
迫不得已成为血奴，又被自己昔日亲近的徒弟侵犯，双腿残废……
手指微微攥紧，抓紧了雪白宽松的衣袖。
一抹疲惫浮现在眸中，尘劫躺回被褥内转过身去，现在的他就算回到修真界，也不会再是从前的那个一手遮天的神帝了，只是个低贱的血奴而已。
两界都容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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