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看过一次黄梅戏。
那是一个梅雨季,阿爹拉着我走过泥泞的土地,土地的裂纹被海边的波涛黏合在一起。像是踩过浪的南飞鸟,我朝着灯火跑去。
村民A戏班子来咯
阿爹今晚唱黄梅
浪花翕动着,一趟一趟地掸过岸边的沙。我跑得急,解放鞋的胶底又裂了一条缝,让我想到脆弱的峡谷。峡谷好多好多,可我没见过一次斑羚飞渡。
我撞上了一个哥哥。
我哥哥,你是打杂的吗?为什么打杂的小厮耶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