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姐姐绝口不提男生的事，啵啵也不问，两个人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就这么平静地过了一周，姐姐突然接到紧急任务，带着啵啵一起去杭州。

啵啵从来没坐过飞机，提前一天就收拾好行李，第二天紧紧跟在姐姐后面办登机手续。好不容易上飞机，外面下起大雨，广播开始播报误机信息。空姐向大家道歉，提前发下飞机餐，啵啵开开心心在座位上吃饭：炸鸡、蔬菜，还有好吃的点心。

以后还要多坐几次飞机，啵啵偷偷想着，瞄一眼姐姐，姐姐也吃得很香。

不一会雨就停了，太阳露出来，飞机准备起飞了。啵啵好奇地趴在窗户上，看着飞机开始向前走，速度越来越快，机翼上的金属板摇动起来，像鸟的羽毛一样。

呼的一声，飞机离开地面了。啵啵发现自己离地越来越远，不自觉抓住坐垫。建筑和道路变得越来越小，像小时候玩的积木玩具。啵啵开始冒汗，感觉有些眩晕。

“啵啵。”姐姐轻轻叫了一声。

啵啵脸已经吓成菜色，紧紧扒着坐垫，缩在座位上瑟瑟发抖，根本没听见姐姐叫自己。

姐姐越过啵啵把窗帘拉上，轻轻牵住啵啵的手，又把啵啵的头按到自己肩上：睡会吧。

这么多天，姐姐第一次主动跟自己肢体接触。啵啵一边恐高吓得不行，一边又觉得心里软乎乎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啵啵睡着了，再醒过来就是杭州。姐姐带啵啵下了飞机，取好行李就去打车。啵啵一手推着行李箱，另一只手刚想拉车门，才发现还牵着姐姐，一直没有松开。

这次任务难度不大，姐姐自己去了，让啵啵在酒店休息。啵啵打开电视，换啊换，哪个节目也没有姐姐好看。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啵啵躺在床上又开始胡思乱想。

傍晚，姐姐打电话喊啵啵下楼吃饭。

天暗下来有点冷，啵啵打开箱子，想拿件外套。一件蓝色的，另一件姐姐给买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姐姐买的那件套上，出门按了电梯。

电梯门一开，空无一人。啵啵走进去，按了一楼，静静等待电梯门关上。三层，两层，一层，越到后面电梯降得越慢。

“叮咚——”电梯门缓缓打开，姐姐在大厅沙发上坐着，捧了本杂志在看，阳光轻轻洒在姐姐头发上，透着一点金光。

啵啵心说你妈的，怎么这么漂亮！出了电梯想往姐姐那边走，结果同手同脚。

姐姐瞥到啵啵过来了，把杂志合上放到一边，站起来向啵啵伸出手：走吧，不远。

啵啵赶紧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握住姐姐的手。

干嘛这么主动！啵啵心烦意乱跟着姐姐往前走。

确实不远，大概走了五分钟，连马路都没过就是万达。姐姐一路没说话，拉着啵啵上了直梯，直接按顶层。

电梯走得很慢，刚到二层，一大群人涌进来，把啵啵和姐姐挤到角落，姐姐握住栏杆护着啵啵。啵啵在角落的缝隙里低下头，姐姐的腰很细，纤细的手伸向后面握着自己。

终于到了顶层，姐姐拉着啵啵就往海底捞走。两个服务员老远就走出来，露出标准笑容：客人两位吗？

啵啵刚要应声，姐姐对其中一个服务员说：三位，一位在里面等着了。

是谁呢？啵啵好奇地想。杭州这边没有跟姐姐的共同朋友，可能是姐姐自己的朋友吧。

服务员点点头，伸手示意啵啵和姐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