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隔壁的寨子里住着土匪头子衣笑和她的手下。
“寨主不好了不好了!”一个手下急匆匆地跑进院子,见衣笑正在用膳,他弱弱地退后了一步。
“吼什么好,号丧啊!”衣笑不客气地回怼,不过还是问:“ 什么事这么急?”
“东山主绑了摄政王回来!”手下A说罢,又补充道,“和各位山主在大堂呢。〞
“不就绑摄政王吗…”衣笑不在意地摆摆手,忽而又不敢相信地看着手下A,“就那个有钱多金权倾天下
高冷貌美的摄政王!?”
而衣笑口中那个高冷貌美的摄政王正在照镜子,他容貌俊美,一袭靛蓝色丝绸长袍,领口和袖口都绣有银丝,活脱脱一个风流贵公子。
“殿下,”影卫单膝跪倒在地,“属下无能,未救出陛下,请殿下责罚。”
“无妨。”提,摄政王姜子涯照着镜子,一脸淡定地说,“五弟吉人自有天相,无需担忧。”
“可陛下若是被贼人掳去……”影卫有些担心。
“无妨。”姜子涯理了理衣领,仍旧十分淡定,“五弟人见人爱,那些贼人怎会伤害他呢,他不会有性命之忧的。”说着姜子涯拿出两把折扇
“你觉得哪把更配?是这把金丝牡丹折扇还是这把银白色象牙折扇?”
“……”
影卫表示这么些年我是不是跟了个假摄政王……
衣笑着急忙慌地走进大堂,堂里的情景与往日并无不同:南山主吴有用正津津有味地吃着水果,北山主氿爷捧着酒缸正往嘴里灌,东山主白冬拿着算盘算着寨里的支出和收入。
“黑犀呢?”衣笑望了望大堂里的人,
“他没来?”
“西山主他……〞手下A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他说他在山下救死扶伤,一时半会回不来。”
“赶紧让他给我麻溜地滚回来!”衣笑没好气地大喊一声,十分成功地吸引引了大堂所有人的目光。
“咳,”衣笑咳嗽一声,走了几步,“人呢?”她看向白冬。
“关地牢了。”白冬头也不抬地回答,还在打着算盘。“三十五,三十六……”
衣笑一头黑线。
她没再理大堂那一片的乱糟糟,径直走出大堂,走向地牢。
“寨主,寨主,〞贴身侍女阿妍跟在衣笑身后,她一手一个梨子,清甜的香气飘着飘着,就钻进了衣笑鼻子里。
作为衣笑从小到大的玩伴兼贴身侍女,阿妍十分识相地将两个梨子都递了过去,见衣笑“咔嚓”一声咬了半个梨子,阿妍才算松了口气,看来寨主的胃口依旧的好。
这么想着,到了地牢门口,阿妍便候在外面,独留衣笑一人进入。
这地宇满打满算也有两百年的历史了。自从第一代延续至今,也没关过什么大人物。勉强算得上的,就只有流窜到这一带的山贼了。
走进地牢,衣笑就有种熟悉感。因着寨子继承者必为女子这一规矩,衣笑从小便被培养。所以为了锻炼自己的胆量,三更半夜的时候她总会
偷偷跑到地牢“逛”上一圈,这事除了有时喝醉酒溜达到地牢的氿爷,谁也不知情。
看着地牢这无边的黑暗,衣笑又想起一件事。原先地牢是有几盏灯的,但后来寨子入不敷出,于是乎就定下了一个规矩:哪间房里有人才点灯。这倒不是什么习俗,纯粹是为省钱才发明的。
地牢并不大,没走几步就看见了一盏油灯。衣笑用钥匙打开了牢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