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疯了,经历了这许多,我等平民之辈能不疯吗?
好不容易我冷静了下来,他说要给我从头说起。
我虽然心有安定,可坐于床头难免也是战战兢兢。
从着老朽的木屋里,他才端出一碗茶来似要一切端详妥当才能学着老先生语重心长。
我见了倒也无言,只管激动的要喝,快而入口,一饷半碗。
石头砸子貌还残留,我一脸难受可也快速隐藏了去。
他问我:
他好些了吗?
萱儿我?
虽然邋里邋遢了些,可我洗耳恭听都坐这,一直还好,
萱儿你这茶好生奇怪。味道很不好喝。
他茶?
他恍然瞪大了眼睛看我一下仰后大笑起来,明显一副是被我逗的。
萱儿你干嘛?
恰是因为莫名其妙,惹得我撅起嘴来,
萱儿有话不能说吗,笑什么?
他哈哈哈哈,不。
他仍是笑道,
他看你啊,是在长安待久了,连水的味道都记不清了。
萱儿什么?水?!
忽然被他这么一说,我连忙再饮一口——该死着石头味儿我干嘛要自讨苦吃。
不过,我惊讶道:
萱儿还真是水?!
不可能吧,我竟然……
我刚才真的连水的味道都没喝出来……
他好了,不闹了。
他固然正经道。
萱儿嗯。
我便也收了新奇去,点了点头道,
萱儿你这屋子没被烧掉吗?
他没有。
他说道,
他我也是带你回来之后才发现,当天洛阳大火还好并没有波及过来。
萱儿这样啊。
我颇有感慨想,这么说来我个人现在是在洛阳后山嘛,
萱儿有梨树吗?
我想当然道。
他哈哈哈,有。
他笑了笑说。
萱儿那,我能看看吗?
我才要起身,才发现自己身力憔悴,仿佛得了一场大病,而且尚未初愈。
他能。
他去了笑容,婉转一脸失落道,
他不过,它已经凋零了。
萱儿什么……
真笨——说来也是,是该调零的。
我又道,
萱儿想起曾经望见它花开二度,我还开过那个玩笑,现在想来还真是讽刺啊。
他哦?什么玩笑?
他听而问我。
萱儿我说,小主,如今梨花像你,开的这般美丽,如痴如醉时,又是花开二度,一定,要有喜事临门了。
我感慨说道。
他然后呢?
他呼了口气问。
萱儿然后……
我看了他眼,算也颇有内容的道,
萱儿隔天不久,你家将军就来了我们府邸做说客,接着……
他原来如此。
他明白了过来,
他接着第二天,温侯吕布就上门来提亲了是吧?
萱儿是。
我不禁打趣道,
萱儿结果没被他拿去,却被董卓占为了己有。传说中的花开二度,双'喜临门吧。
他可……
他顿了会儿,
他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不是你……
萱儿废话,当然不怪我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怪谁难道还用我说吗,
萱儿董卓死了吗?
他你忘记了?
他却反问我,
他那时候他的血在你身上也不少……
萱儿是吗?
我渐渐回忆了起,伴随着长安城门口除了是他声嘶力竭的叫我以外还有董卓的鲜血淋漓,伴随着我一起昏迷。
他那时候,自从司徒大人的一声令下,干是两旁战将十兵齐出纷纷便往董卓杀来……
紧接着,是董卓对天大吼道:
董卓一群孽畜!我儿奉先何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