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喏。
还是一样的配料,另一个房间里,我将茶递给了他。
他哈哈,我不渴。
他这家伙,不知好歹的,喝个茶竟还和我半推半就。
萱儿这不是给你喝的。
我没好气道。
他那是做什么的?
他边道边就饮了口,
他哇,真是好茶!
萱儿你还会喝茶?
这倒让我好奇。
他害,来了长安之后,多多少少喝过几次。
他笑道,
他在你们司徒大人的府邸的时候,不也有幸品尝过吗?
萱儿是吗?
我不记得了,难道他也喝过那用梨树泡好的茶?不可能吧。
我想起,明明他出现的时候,梨树老早就花开二度后的凋零了。
萱儿时间真是难熬。
我是这样说,所以闲来无事,才给他随手沏了沏茶。
这不是耳听他之前说,距出发还有两盏茶的功夫,如今用了一盏去,说明还剩下一盏。
他胜利在即,时间如何难熬?
他边喝着边问我,一席身体里的温热似乎都快满溢了出来,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坐在这处,竟还上心起来。
萱儿就是因为太期待,所以难熬。
我心里只道,他完全不懂我。站立不安的,我只好坐在了一边。小主她说要去房间里睡一会儿,所以现在人也不在。
萱儿长安城里的这几天,过的可好?
所过无事,才想起,还没有慰问一下他。
他哈哈,可好了。
这家伙却不知为何总感觉比从前更厚了脸皮,频繁爱笑,笑的我心里好不舒畅。
萱儿有多好?
我苦闷的说。
他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有点亲力亲为。
他笑道,
他更皆,我还学了你,在你们司徒大人的府邸、会客殿的屋顶上,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以及,他们是如何说服温侯吕布同意的。
萱儿什么?
屋顶上?
好个熟悉的感觉,他若不提,我都快忘了。
我害这一声来,不怕的说:
萱儿早些时候在洛阳,就不用这么麻烦,还上屋顶。
他是吗?
我点头道,我点头道,
萱儿是啊。
萱儿那里只有一条门帘,过去,都是我和小主一同偷听。
他原来,你家小主从那时候起就开始关心这一切了。
萱儿是啊。
我说道,
萱儿都不只是从董卓开始,在这狗贼猖獗之前,还有黄巾军那些东西,反正事情,多的乱七八糟。
他难怪。
他恍然大悟般道,
他难怪我家将军他,会觉得你家小主特别适合做这连环美人计的主角。
萱儿哼,别提了!
说到他家将军,我便又气不打一处来,
萱儿都怪从前,在洛阳时候你家将军来我们府邸搜密信——张曹操寄来的密信,要说,现在都很久没有听见曹操的消息了……
他后来呢?
他这家伙,怎的越听越好奇?
萱儿后来,我家小主聪明,用了三寸不烂之舌给化解了……
我沉心说,
萱儿那一次,倒也算是欠了你家将军一个人情,明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却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董卓,所以……
感却有些别扭,我咽了口气道:
萱儿所以确实是,他救过我们。
他原来如此。
他点了点头来,大肆,又是一口热茶喝去,
他没想到在来长安之前,洛阳的事迹就已然是这么丰富。
萱儿哎,不说了。
我抬头一看,那太阳的轨迹,问他道,
萱儿该走了吧?算是两盏茶的功夫,应该到了。
他嗯。
他点了点头说,
他差不多了,出去看看吧。
萱儿好。
他哈哈。
他回头,不忘还看了看那未完的温茶,竟出人意料的感慨道,
他多好的茶,只是这辈子恐怕都喝不到了吧。
萱儿切。
我笑他道,
萱儿怎么说的你要死了一样?
他哈哈哈,会有人死,不过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