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是,不知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我还以为那李肃的亲信是何方神圣,却没曾想——臭小鬼,居然是你!
他这个……说来话长……
从那时候起他就这么敷衍我,到了现在,我提到这个关键事情的时候,笨蛋,他居然还拿着这一套的说辞。
萱儿什么说来话长!
我不好气的,逼问着,当即便道,
萱儿说来话长也得说,你这家伙,不在你那洛阳的后山好好待着,竟然到了长安去,还……还投奔了李肃?
想到这个我就气,我早就知道那该死的李肃不是什么靠谱的人。
他害呀,萱儿,你也不用对李肃将军他那么反感吧,怎么说他也……
他那话音未落。
他你说什么?
霎那间便被我那瞪的一眼吓了个半死。
不过这也难怪,真是气煞我也,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肃?哼,那可是我这一辈子,除了董卓、吕布以外最恨的仇人!
萱儿我没听错吧臭小子,你竟然敢帮他说话?
他我,呃……
他果然还是好欺负,原本以为他程门立雪饱有诚意,现在看来,其实根本就是胆小嘛。
什么尊重司徒大人……明明是他怕……
萱儿说啊。
我看着他许久。
他呃,说什么?……
他呆呆的看我。
萱儿你!……
真是个愚钝的家伙,气死我了,
萱儿当然是说,你为什么到了李肃麾下了,还有,你那天来府邸里找司徒大人,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他啊?
他愣了会儿,
他可是,你不是和你家小主在门口偷听了吗?怎么……
萱儿哪有,偷听个屁,什么也没听见。
话说回来,那长安府邸的隔音效果太好了点,远远跟洛阳的比起来就是两种东西。
这么回想起来,早在那儿的前一天时候,晚上司徒大人和小主私下的谈话,我搁在门前的时候,也是一点儿也听不见……
他其实,你也知道……
缓缓而谈,他话道的还挺突然。
萱儿知道什么?
不过突然也无事,总比他支支吾吾的什么也不肯说要好。
他洛阳那里被强制迁都,董卓一把大火烧光了洛阳城。
萱儿是,大火我可是亲眼所见。
那景象和梨树一样,可怕、可恶,且叫我永生难忘。
他所以即便是我住在后山,连着城市,实则倒也没有多远。
他叹着气道,
他所以无奈,我没法再在后山待了,当晚便也是提上了行李家当,随着人流,一起迁去了长安……
萱儿原来如此。
这么说来也对,我点了点头,也不算恍然大悟,只是想起他之前貌似也提起过,确实无比真实。
萱儿以你的本事,一个人行走,还能活着到长安,也算是不错了。
不想想多少健壮男丁倒在迁都的路上化为白骨,以我眼前他的力量,能活着,确实不可思议。
他哈哈哈,萱儿你说的是。
他憨厚的笑着,还真一点也不骄傲,
他大概也是我一生没做过什么坏事,老天眷顾我,所以运气好。
萱儿得了吧,老天爷……
我撑着脑袋,没好气道,
萱儿当初就是太相信那老天爷的眷顾,现在,才会变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