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这么高的烟囱,他难道没想过,我跳下去的话,确定不会摔死吗?
沃克(伏特加)可恶,叛徒,你想去哪儿?!
不过哪怕会摔死好了,比起身后伏特加那骇人的声音来说,摔成肉酱也比被枪杀在雪里让我觉得死得其所,且来的刺激。
沃克(伏特加)三八,去死吧!
耳听他最后吼了一声,子弹出膛时,我的头和身体,那会儿也才刚刚深入暖和的壁炉里面。
宫野志保啊!
忍不住的一声疼痛,从我嘴里不受控制的心发出来。
忽如而然的,总算子弹从我背上擦过的时候,让我不免大叫出声。
沃克(伏特加)切,该死!
楼顶的他臭骂了一句,想也是没有空继续管我。
而侥幸逃离一劫的我,则是终于顾不上面子,头重脚轻也罢,反正是在壁炉里卡卡而去。
缓缓的行动,却也耐不住重力的强大,耳里风声一瞬,眼里一片模糊,哐当叮咚的,我就这么不清不楚,突然瘫倒在壁炉底下。
好疼!——到底人是,
宫野志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越是危险时,我反倒,竟能够越精神起来。
枪口打出的伤口,在我身上虽然停滞了许久,可我方才尚在寒冷里时,却依旧感觉不到这般刺骨的疼痛。
可是谁知安乐一来,无力的我倒在酒窖里的地板上时,虽然也有温暖一阵,我头脑里舒服,但我也同时反倒受不了,手臂、大腿,枪伤、摔伤、冻伤,全身所有的新伤旧口,这一刻竟都不约而同,仿佛手拉起手来的同伴——整整齐齐的尽力在为我服务。
宫野志保真是可怜……
我无奈,只好自认自己可怜,半晌迫不得已的纹丝不动,我真的,分毫不能动弹。
关于屋顶上的情形,我则是更加不清楚。
只是当下耳听到一声明亮枪响,回想这声,甚至是脱去了消音器的枪响。很明显,伏特加对付我的时候,枪声不如这般明亮。
所以意思是说,现在开枪的人,是他的老大——琴酒。
纵使伤痕无数,月黑风高夜,神奇的我,像是荒野上一只奄奄一息的野狼,疲饿时,明明已经无处可去,但是,思维里却还是能分出些无关紧要的心思——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老天爷开眼,能让我的伙伴工藤没事-即使我从不信这些东西。
但我明白,以往,工藤他用博士给他的麻醉针时,恐怕不知道收拾了多少穷凶极恶的罪犯。
谁曾想到了今天,用来对付琴酒那个厉害到不如人的家伙时,却还是能让他生龙活虎,恍惚是起身,举枪回应。
宫野志保工藤……
我疼的不行,可也叫了声他。
希望子弹打不中你,希望你没事。
我想道。
宫野志保怎么回事……
止在突然间,更重要的事情好像泉涌而来。
没想到感叹号轮不到我,可……真的很惊讶!
为什么,我这不争气的身体……它……它又开始发作了,又开始撕裂……
宫野志保不会吧……
我知道枪伤会很痛,但是……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宫野志保不,不对……
这不是……这不是枪伤感觉,这不是一般伤口能够造成的,好像,好像是一种内伤……会是我摔出来的吗?
宫野志保对了……
我想道,或许是工藤说的魔法生了效。
我的身体,如今还是宫野志保的身体不是吗?
宫野志保好疼!!
惨烈,我的身体极其的惨烈!
若不是无力,不然我真会用劲全力的大叫出声来。
快点吧,别折磨我了!
魔法,魔法正在让我的一切变小。
我受不了,真受不了!
这种疼痛感可不比女生每月亲戚的造访,这种感觉,若我往后还有机会活下来的话,我发誓,我一定此生难忘!
宫野志保啊!!!——
犹如超级英雄金刚狼,它从我的体内,给我狠狠来了一爪子。
伤口无巧不巧打在的胸口上,只不过,是由里。
我恍然一阵清醒过来——手脚变小了,身体变小了,制服也慢慢快要从我的身体里滑脱出去。
这下,我是从原状,变回了另一种原状。
高黛丽亚的,灰原哀,我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