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Sherry,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黑暗中,他俩合为了一体。
灰原哀什么?
习惯性的,我见到黑暗便不自觉的恐惧——是谁?是哪位先生在说话?
琴酒对,我爱你入骨,所以你用不着吃惊。
灰原哀你……
惨了,我何止是听过,简直不要太熟悉!这……这个声音……难道说是……
琴酒哈哈哈哈,真不愧是你呀Sherry,那种地方你都有办法逃掉,你果然比你姐姐要厉害的多啊!
灰原哀我姐?
我大惊,他说我姐?
灰原哀琴酒!是你!
错不了,这只专属于黑暗的丑陋声音,还有他那副自以为沉醉而直勾勾看着我的瞳孔……错不了,长发,是他!黑色帽子与黑暗融为了一体!就是他!
琴酒不错,是我。我很高兴Sherry你成了叛徒,居然还能认识我。
灰原哀哼,你多心了。你那标志性的声音,我恐怕直至临终也忘不掉。
面上的我对他毫不惧怕,可是内在的我,你们可知是有多么的柔弱?不错,看见他的那一刻,我身体不争气的陷入颤抖,自认聪明的大脑休克、近乎快要失去了思考能力,语无伦次将近不说,无人知晓的我那脆弱的心里更是胆怯的不断臆想道:怎么会,他怎么可能找到我?不可能,我明明已经变……
不,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他们是组织,而他是琴酒。对,我怎么会不居安思危,我怎么会只因为身体变小就忘记了琴酒这个男人的手段!这个恐怖的男人,我情愿唤他作噩梦。他会爱这样的称赞,他说他爱我,可惜我知道,他实际爱的,也包括是我的尸体。我明白,他想要见到冷冰冰的我,是多么的易如反掌。
灰原哀你……你想怎么样?
我心虚的咽了咽口水,这极不像我!——并且,我胆怯的问道。
琴酒唉,当初你姐若是也能像你一样,这么聪明又这么有觉悟该多好?
灰原哀住……住嘴!
我想也没想,天知道我的语气有多么微弱。
灰原哀你没资格提她……你无缘无故纳了她的命,你给不出我理由!我姐姐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她跟组织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为什么要杀她?
琴酒哈哈哈,Sherry,你不是这么天真吧?
卑鄙!即使是面对这样恐怖的仇人,可我受不了,他伤害我姐。
灰原哀你说什么?!
琴酒你姐是没做什么,可是她毕竟打扰到咱们科学家夫妇的天才女儿做研究了,所以,我觉着碍眼……
灰原哀就因为这样……
碍眼?碍眼?黑暗笼罩下,我忍不住撕裂的哭着,
灰原哀你们……就因为这样,所以要杀了她……
琴酒要怪就怪你姐姐多管闲事……
灰原哀可你们对她所做的事情视而不见就像人从马路上放过一只蚂蚁一样那么简单!!
我哭着,并怒吼道,
灰原哀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她!!她对你们,到底有什么威胁!!!
琴酒Sherry,我想这么多年,你误会了一件事。其实对于组织而言,大多时候踩蚂蚁,可是比放蚂蚁还轻松的。
灰原哀什么?
这不是人的回答!你们不是人!是恶魔!是禽兽!是畜牲!
啪!
耳光,从他爽快的扔在我的脸上。
琴酒我很爱你Sherry,别浪费了我的爱。
灰原哀你……
面如土色,我却只有捂着脸瞪他的余地。我发觉我是如此的没用!我看到自己连自己的亲人都报不了仇。他们常言道我是诅咒之女,所以诅咒之女,到底有何用!
……
恍然醒来,发觉这是一场梦。
他和他们并没有找到我,可我右脸颊却依旧温红且疼痛。
阿笠博士呼……
凌晨四点,隔壁床的那个老好人,不知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所以睡得反倒是十分踏实。
我在想,他到底有没有把工藤新一变小的事情放在心上?他为什么每天都还能这么高兴?他们就没有一点危机意识,不怕组织的人找上来灭口吗?
哦对,他们担心什么,他们根本不知道组织的手段,也不清楚琴酒的厉害。我看充其量,他们大概以为只用和原来相关的事情划清界限就可以了吧?
灰原哀谢谢你。
哎,天真。
我捂着右脸,擦了下眼泪,擤了两卷鼻涕,我站到窗前。
窗外,我见到一笼月色,除去月光明亮,其余暗淡,大地仅有几盏路灯在为我的视界照亮。那剩下……
剩下,是黑暗在等待着,它们渴望要,拥抱我这个老朋友。
灰原哀谢谢你们。
路灯如此少,不过他算一个,
灰原哀再见了。
长叹一口气,我闭上了眼,并往前一倾……
对,是我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