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死,可她会疼。”宫言辰眼眸暗了暗:
“木铭熙,若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你。”
宫言辰撂下一句话,从木铭熙面前走过。
一身白衣,不染纤尘,仿佛这个世上从未有任何事值得他放在心上,除了颜祭。木铭熙苦笑,眼泪从泪眶中一滴一滴的流了出来,嘴唇颤了几下,像是被一股强烈的寒风呛灌了似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颜儿。”宫言辰望着塌上的女子,将她拥入怀中。
“为什么那么傻,我又不会死,天底下最后一个神,哪有那么容易死。”
宫言辰替颜祭把脉,他的医术虽没有千月和白胡子那么好,可久病成医,倒也不算太差。
“神力耗尽!”宫言辰抬眸看着颜祭,眉眼微弯:“还好,没什么大事。”
宫言辰牵起颜祭的手,与她十指相握,将自己的神力源源不断的输入颜祭的体内,乳白色的神力在二人身上萦绕,犹如漫天流萤飞舞。
颜祭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片乳白色的神力,鼻尖萦绕的是宫言辰独有的气味,似龙涎香却又带着一丝檀香。
“宫言辰,我这次可救了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颜祭抬眸,看着面前俊美无双的男子。
“颜儿,你想让我如何报答。”宫言辰依旧没放开颜祭的手,紧紧的攥着,生怕她下一秒消失不见似的。
“不如你入赘冥宫如何?”颜祭另一只手挑起宫言辰的下巴,笑意盈盈,犹如盛开的桃花一般,鲜艳夺目。
“求之不得。”宫言辰眼眸含笑,满是深情,求了上千年的事情,这一世上天总算没亏待他。
“那祝你阴谋得逞了!”颜祭笑着,犹如漫天繁花似锦。
她似乎明白了,上次宫言辰突然离开,想必定是因为他身上的极寒之气。
而她却因为他的突然离开而生闷气。
颜祭抓住宫言辰胸口的衣襟,把他拽到眼前,盯着他的浅淡色的琉璃眸,认真的说着:
“你的极寒之气已经完全治好了,你以后若是敢离开我半步,我就把你……。”
“把我怎么样?”宫言辰挑眉,顺势将颜祭压在了床塌上。
“就把你剥皮拆骨,吃入腹中。”颜祭青葱如玉的手勾起宫言辰的发丝,在手指上打转。
“好。”
宫言辰轻抚她的长发,缱绻又温柔,另一只手拿出他昨日雕刻的那枚银戒,给颜祭右手的无名指套上,强势且不容拒绝。
颜祭将右手对着阳光,那枚银戒在阳光下摇曳生辉,虽是银色的,但给颜祭的感觉却更像一块玉,像眼前这个人一般,温润如玉。
“喜欢吗?”宫言辰在颜祭耳边轻声说着,温热的气息尽数洒在了颜祭的耳边,颜祭微微缩了一下,只觉得耳边有些痒。
“喜欢。”这是他送给自己第一件礼物,不管是什么,她都喜欢。
“不过,宫言辰你真的是一点常识都没有!”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颜祭举着自己的手,指着上面的话说:“你看你这彼岸花的花叶都快黏在一起了。”
“因为我希望她们时时刻刻,永生永世都在一起,像我们一样。”宫言辰低着头,看着雕的那朵彼岸花,突然笑了,带着些许偏执和执念。
“好。”颜祭低头看着那彼岸花,只觉得心中有暖意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