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祭儿收的那个妹妹?”千月抬眸,放缓了语气,虽然清冷,却不冰冷。
“我是莫千月,是她哥哥。”
“千月哥。”卫圻唤了一声,声音清清冷冷的,仿佛只是例行公事一般叫了一声,与叫颜祭姐姐时截然不同。
几人在门外默默的等,时间过的漫长难熬。
颜祭此时在厢房操控着血雾火莲的灵力,用大把大把的神力护送着灵力进入宫言辰的体内,大把神力的运输颜祭感觉体内的神力都有枯竭的感觉。
“宫言辰,这次你可欠我好大一个人情,等你醒了,可要还我。”颜祭勾了勾苍白的嘴角,加大神力将血雾火莲的灵力输出。
颜祭只觉一阵腥甜,嘴角缓缓涌出一丝殷红,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滴在雪白的衣裙上,仿若一朵朵红梅。
颜祭撑着将最后一丝血雾火莲的灵力送进宫言辰的体内,缓缓闭上眼眸,随之昏厥,砸在床上,发出一声巨响,惊动了门外的千月等人。
“小祭儿!”
“姐姐!”
“阿辰。”
几人纷纷破门而入。
入目看到的是脸色已恢复正常的宫言辰,还有倒在一旁的颜祭,衣摆上的几滴鲜血刺痛了千月和卫圻的眼。
千月飞速向颜祭跑去,挥手,一层浅绿色的灵力覆在颜祭身上。
卫圻在一旁看着,手微微收紧,姐姐,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卫圻看着颜祭雪白的裙摆上的血,只觉得心疼,如剜心割肉般。
卫圻紧紧盯着千月,不敢打扰他。
一旁的木铭熙抓着白胡子冲过来:
“你快给他瞧瞧。”
白胡子将手搭在宫言辰腕上,笑眯眯的摸了摸胡子:
“极寒之气已经驱尽,小宫子以后不用在受折磨了。”
“真的,太好了!”木铭熙高兴的说。
“颜祭怎么样?”
千月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没有答话,挥手散了灵力。
“千月哥,我姐姐怎么样?”卫圻眼眶发红,手紧紧的攥着,眸中尽是无力感。
“魔骨断了三根,灵脉断了两处。”千月声音清冷,带着冷冷的寒意,倾下身去,拿出一枚丹药,喂颜祭吃下。
拦腰将颜祭抱起,卫圻紧紧的盯着颜祭,跟随着千月的脚步,进了颜祭自己的厢房。
千月小心的将颜祭放在榻上,转眸看见了卫圻红彤彤的眼眶,想哭却又咬紧嘴唇不哭的样子,仿佛看到了颜祭小时候的样子。
千月轻轻挑眉,微微笑了笑:
“放心,她没事。”
“啊!”卫圻抬眸,眸子里慢慢的疑惑,刚才不是说姐姐魔骨断了三根,灵脉断了两寸吗?
“她魔骨没断,灵脉也没断,我刚才那样说不过是让那几个人负罪感多点罢了。”
“她只不过是力竭了,昏倒罢了,你倒是没有小祭儿的聪明样,蠢的很,说什么都信。”千月笑道,一双丹凤眼又恢复到以前的漫不经心,姿态娴雅,尚余孤瘦雪霜姿。
“那就好,那就好。”卫圻松了一口气,眼泪却控制不住流了出来,她刚才好怕,好怕这天地之大,却又只剩自己一人。
“千月哥,你别这样,卫圻很聪明。”皇埔年抱着剑,虽然很怕千月,但是他就容不得别人说卫圻一丁点不好。
“皇埔长大了,也开始护短了。”千月笑着,丹凤眼微微上挑,看起来多了几分邪魅。
“我回冥宫取几位药材给祭儿疗伤,你们在这陪着她吧,等我回来。”千月说罢,化成一道流光从厢房消失。
“姐姐。”卫圻在床榻沿边半跪下,手紧紧攥着颜祭的手,攥的很紧,似乎一辈子都不想放开。
皇埔年从房中默默的走了,留下卫圻和颜祭单独相处,默默的将门也带上了。
皇埔年在门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皇埔年,你在吃你什么醋,卫圻是女人,颜祭也是,她们俩还能发生什么不成,真是庸人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