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慕川心中一直有颗仇恨的种子……
……
听到狐外婆的问题慕灵眼睑微微垂下，有些预感狐外婆要和自己谈什么事情，心中淡然，答道：“未曾恨过……”
祖狐奶奶对慕灵的回答心中微讶，手指轻轻摩挲着手边的茶杯，立在旁边的灵狐侍女适时加了些茶水进去。
祖狐奶奶的声音伴随着茶水流淌的声响：“你这孩子倒是……”
祖狐奶奶默了默，一时竟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这时的慕灵。
慕灵有心为父亲辩解，话多了几句：“其实狐外婆也知道，母后的……逝去，与父亲并无直接联系。”
“可是因为他死了你母后就为他殉了情！”或许大女儿的去世对祖狐奶奶造成的伤害太大，这时的她情绪略显激动。
当然也许可能还有另外一层原因，祖狐奶奶一直把苏之雪当作狐族的继承人来培养。
没错，慕灵的母亲，祖狐奶奶的大女儿，就叫苏之雪。
在北极灵狐族类，女性一般都姓苏，而男性一般都姓慕。
一个继承人的逝去，对整个狐族来说都是大的损失。
虽然慕灵和母后接触的不多，但不知为何，慕灵竟对当年母后看似决绝的行为有些理解。
对于祖狐奶奶的激动慕灵神情不变，但他并没有去接祖狐奶奶的话茬，而是自顾自得说道：“父亲在人类世界的华国，那里的人们都视本王子的父亲为英雄！”
祖狐奶奶心中默认了这个，其实这也是当年自己同意雪儿嫁给这个人类男人的原因。
这个人类男人性子不屈，有血性！
有时候倒能从灵儿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祖狐奶奶心中虽是这样想，但说出来的话表达的意思却是不太一样：“那有如何？”
“父亲为他的国家而牺牲！这放在狐族来看，相当于一只灵狐为狐族的繁荣昌盛而牺牲。所以，本王子的父亲是值得本王子敬重的！”
慕灵的话掷地有声。
听到慕灵这番话，祖狐奶奶终于没有再多作辩驳。
慕灵淡色嘴唇抿着，眉角轻拧，似在做某项重大决定一般。
脑海中闪现的是白沧笙的一颦一笑，片刻慕灵好像是决定了一般，向祖狐奶奶拱了拱手以示尊敬：“狐外婆，孙儿还是会去人类世界，孙儿想正式和您告别……”
慕灵心里觉得，自己在人类世界为了笙儿会久待，所以与其等以后祖狐奶奶发现了自己的行踪而追究下来，不如自己主动说出自己会去到人类世界。
慕灵的话还没说完，祖狐奶奶脸色一变，又气又急：“灵儿啊……”
慕灵不慌不忙，他知道祖狐奶奶想要的是什么，在洞察心思这块，慕灵修炼地可谓是炉火纯青。
“狐外婆上次提的要求，孙儿答应便是！”
他相信用这些时间，笙儿会爱上自己。
这些时间，足够了！
听到慕灵的话，祖狐奶奶喜出望外，但没有表现得太明显，有点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灵儿当真？”
“决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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