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里,何子侦是一个干净到纯粹的男孩。
他哪里都好。
手指修长,指甲修理的整齐,掌心的温度适当。那一双手总是压着律法书的边页,认真阅读。
这是赵栀秋对何子侦最美好的回忆。
他现在,应该和当初没太大区别吧。
赵栀秋翻了个身,静静的想着,慢慢的,就睡着了。
晚上,何子侦从律所回到家,看见对面门口的垃圾 微微驻足,对面,终于租出去了吗?
没做太多停留,何子侦走近家中,与其说是家,不如说就是个房子,清清冷冷,没有一点生气。
他父母走得早,自那之后便只留下了一片骂名,一堆债务和,一个孤独的人。
从7岁开始,他对外界的刺激就已经麻木,只是在20岁时,有一个女孩打破了这层寒冰。
那女孩给了他唯一的温暖,使他的世界终于迎来暖阳。
可这份温暖却不是他可以贪恋的,他是极地,再温暖的东西待的久了,都会被同化的。
所以,他宁愿伤害她一时。
总不能就毁了她吧。
但在她走后,他却从未忘记过她。
她在他的心里买了种子,去不掉的。
因此,在没人的时候,他对着她的照片一遍一遍,不停的折磨着自己。
何子侦草草的洗漱过后,疲惫的躺在床上,他好累,也好想他。
第二天早上,要倒时差的赵栀秋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今天要去医院报到呢。
换上依旧很严谨的正装,精致的挽起头发,赵栀秋去了地铁站。刚刚回国,她还没有买车,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她安顿,买车的事以后再说吧。
到了医院,主任对她的学历与在国外的就职经验十分满意,很快便安排她入了职。
到了一个新环境,面对一群新的同事,赵栀秋却一点也不慌张,5年的国外经历足够她成长与长大。
她坐在办公室里,着手自己的工作。
她冷静,不过与她同在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可就没那么冷静了。
“哎,这就是新同事啊,还是个美女呢。”一男发表意见。
“看着还挺年轻的,怎么进的咱们医院招牌内科的啊?”一定会有的八婆问道。
“别看人年轻,可是个海归呢。”擅长打听小道的人说。
同事们七七八八,只有一个人坐在一边看着赵栀秋,眼神中透着疑惑。
终于,她还是壮着胆子,上去问道:“请问,你是f校的吗?”
赵栀秋抬头看了看仔细打量了一下,笑着说:“姜同学,好久不见。”
“赵栀秋!真的是你。真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
这个女孩叫姜稚初,和赵栀秋是同届的校友。
赵栀秋微微一笑。
姜稚初为人热情,见到是校友就更加暴露话痨本质,不出几句话就问到了那个令人敏感的问题。
“栀秋,你和何子侦现在怎么样了?”
两人当初在一起是轰动全校的大事,但分手却很仓促,其实根本没正经提分手,只是以赵栀秋的离开做了结局。
“我们……”赵栀秋未等回答,姜稚初就接着说:“我听说他毕业之后就凭自己建了一所律所在s市是数一数二的呢!”
赵栀秋微微一愣,轻扯嘴角,这个男人,和她预想的一样优秀。
随即,她缓缓答到:“我们之间……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