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罙笑了笑,回答道:
王罙“小姐,怕是误会了。我此行是并非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运粮给兖州。家父五月在兖州做生意,恰好赶上了兖州之灾,但所幸上苍保佑,家父侥幸活了下来。家父为感念上天之好生之德,特命我向兖州运粮,救助灾民。”
乔莲房“原是这样,倒是方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乔莲房向着王罙歉意一笑,王罙不在意的点点头。
王罙“若是小姐无事,我便先行一步了。”
绣櫞见王罙走后,才走近道:
绣櫞“小姐,这位王公子说的是真的吗?”
他若是真的这般做了,绣櫞自是十分佩服的。毕竟,如此重情义的商人少见。
乔莲房却摇了摇头,对着绣櫞问道:
乔莲房“他若真的心系灾民,这一路上你可见他为灾民花过一分钱,可曾见他将手中的粮食捐献出来给路上的灾民?”
这种话骗骗绣櫞还行,骗她还差点。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
不过这倒是让乔莲房相信了,这位王公子确实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商人子弟。
绣櫞“这……”
乔莲房“做好事在哪里不能做,偏偏要去兖州做?”
乔莲房是一点也不信,她让绣櫞不论价格再去买些大饼、馒头、饽饽、包子。若是在路上遇到灾民,说不定还能给他们一线生机。
乔莲房没有过问王公子去了哪里,王公子自然也不会干预乔莲房的种种做法。
进城容易,出城难。
商队虽然顺利的进了城,但是出城时却受到了刁难。
守卫“你们留下货物,便能离开了。”
城门口的守卫阻拦道。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商队若想赚钱,考的便是手中的货物,货物若是没了,他们此行的目的也就没了,这一趟也白费了。
江海“官爷,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城门口的士兵不为所动,要想出城,就必须交出所有货物。
从他们进城时,这批货物便被盯上了。
江海“公子,怎么办?”
江海着急的看向王罙,王罙陷入了沉思。
江海“官爷,若是我们从其他的门出呢?”
守卫“一样。”
王罙和江海对视一眼,掩住眼底的锋芒。
江海“官爷,真的不能通融吗?”
绣櫞从马车上下来,掐着嗓子说道。低头绾了绾头发,将手中的银锭递到官爷手中。
绣櫞“请官爷喝茶,今日无论过不过城,这茶都是要请官爷喝的。”
绣櫞笑道,撇向一旁的江海,翻了一个白眼给他。江海差点没被她气死,他觉得自己收到了针对。
守卫“你这小娘子倒是懂规矩的。”
绣櫞笑了笑,疑惑的问道:
绣櫞“官爷,是这商队过去都得这么交吗?”
那守卫收了绣櫞的钱,自古以来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守卫“你们这批货物是粮食,比较特殊,上边的人特意下令拦下的。”
绣櫞“原来是这样。”
绣櫞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转头看了王罙一眼,点了点头,便回了马车上。
绣櫞“小姐,您别气了,我都按您的吩咐说了。”
乔莲房“今日我算是真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咱们朝,文臣穿的是禽,武臣穿的是兽,他们加在一起,哪一个不是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