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櫞下了马车,将手中的通关文书递给守卫道:
绣櫞“官爷,我家小姐去投奔亲戚,您给通融通融。”
守卫摇了摇头,大拇指和食指捻了捻,绣櫞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拿出一个银锭来。
绣櫞 “官爷,您通融通融。”
守卫摇了摇头,指了指绣櫞手上的银锭。绣櫞连忙由拿出一个银锭来,一起递到守卫手上。
守卫接过绣櫞手上的银锭,点了点头,朝后面挥了挥手。
守卫“走吧。”
守卫一生声下,便给了他们通行。
绣櫞上了马车,看着马车缓缓的通过了城门。
绣櫞“小姐,咱继续赶路?”
乔莲房摇了摇头,指了指一旁道:
乔莲房“停在这儿,我想看看,他们是怎么让人通行的。”
乔莲房掀开车帘,仔细盯着城门处,她倒是要看看,那些没有钱的人,要怎么过这个城门。
绣櫞 “小姐,这个城也有点意思,进城不要钱,出城要钱。”
陆陆续续有灾民走来,有的进了城,而有的没有进。
乔莲房指着即将进城的灾民道:
乔莲房“那是不要钱吗?”
城门口的守卫翻了灾民的包裹,将值钱的东西拿走大半,剩下的还给灾民,在让其进城。而那些没有值钱东西的灾民,便直接被赶走了。
乔莲房“咱们进城,走的北门,北门大都是京师过来的人,他们没有阻拦的必要。而西门确实通往兖州的必经之路。灾民要想离开兖州,前往京师必然也是这条路。”
绣櫞“小姐,他们怎么能这般。灾民遭受了水患,背井离乡,已经够苦了。他们竟然还层层剥削。”
乔莲房摇了摇头答道:
乔莲房 “不仅仅是为了剥削灾民,他们是为了阻止灾民大批量的涌向京师。”
若是只有少部分灾民,则证明兖州的水患可控,而若是大量灾民涌向京师,流落到天子脚下,必然会引起祸端。
天子一怒,浮尸百万。有多少贪官污吏,战战兢兢呢。
乔莲房“绣櫞,你将包袱里的饼拿下去,分给那些老人、妇女和孩子。”
绣櫞 “是。”
绣櫞刚才见那些灾民衣衫褴褛、饥肠辘辘,早就不忍心了。能从兖州走到这里,还不知道有多少灾民是走不到的。
接下来这段路她不能在乘坐马车了,马车太过显眼。若是灾民蜂拥而上,反而容易发生危险。
就在绣櫞分饼时,城门处忽然发生了动乱。
原来是灾民中的壮年和城门口的守卫发生了争执,守卫虽然身强力壮,但架不住灾民人多势众。双方相持不下,对抗一触即发。
莲房有些着急,她怕这些灾民吃亏。
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一声,双方便爆发了激烈的冲突。灾民们蜂拥而上,门口的守卫寡不敌众,就在灾民马上就要冲开城门时,突然从城内来了一对人马。
带队的身穿绯色官府,带领士兵镇压了动乱的灾民,抓了不少青壮年,剩下的灾民都是老弱病残。
没过多久,滦平城的知府大人也过来了。
乔莲房在城外,只能看到这些,她虽然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是却有一种愤怒。如今灾情如此严重,他们不想着如何赈灾,反而想着如何剥削驱赶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