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胡了!”
你绝对想不到现在这三个人竟然坐在麻将桌前,手里各自拿着那一麻将。
“我说李文昌,这么多年你的牌技都没有长进,这么多年,你看看你赢了多少把?虽说我们不赌钱,但是要是赌钱,你晓得你如今要赔进去多少?”
烟柳笑着从李文昌那里拿了一张牌,那个笑及其不带好意,但是李文昌不一样,他心甘情愿。
虽说这几年他们各自都赚了不少钱,但是烟柳到如今都没有与这个苏若成为一条线上的人,倒是和李文昌的关系越来越好了,毕竟他们是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又怎么能不在意对方呢?毕竟若是李文昌赔了,烟柳就赚不了多少钱了。
至于这三人为何会在这打麻将,其实这三人自从那天起就开始有了一条联系还是冥冥中自带的联系,仿佛有一条线紧紧抓着他们几个,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烟柳时时刻刻都清楚自己未来或许还会有更多的人,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以前那是人生的重新开始,现在也只不过是人生的第一步亦或者是第二步。
“我又胡了,苏公子今天牌技也不行啊,今天果然我坐庄不错,你们今天都倒霉了,是不是要有大事发生了?快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嘴巴上这么说着,但是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停下来,还是如此不饶人,今天她坐庄,大家都在洛家,既然在洛家,那他们就不应该在自己手底下有赢得机会了才是。
“小柳,吃水果,今天苏若和文昌也来了啊!”
李红蔷拿着一个果盘走过来,放在了麻将桌旁的桌上,在他们旁边站了一会。
苏若和李文昌倒是有些局促不安,听到李红蔷的声音,李红蔷看出了两个小子的局促不安,脸上带着很是体面的笑容:“两个小子坐着吧,没事的,我腿脚不好,多站站好,你们继续好了。”
李红蔷一直站在旁边,烟柳还是该说什么继续说什么,倒是李文昌和苏若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是在洛家,况且一旁有个长辈站着,这两个人明显刚刚那样子的轻松了,脸上的表情是愈发紧张了。
“母亲,你坐一会吧,站着看我们打牌多累,坐着看我们打牌,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刚刚好三缺一。”
李红蔷拒绝了,插起一块苹果送到了烟柳的嘴巴前,烟柳顺势吃了,那形象有些不大好,但是李红蔷并不在意,那两个男人也不在意。
自从李红蔷回来之后,可能是为了能和烟柳亲近一些,虽说说的话很少,但是一举一动中总能给烟柳感觉到母爱,烟柳也很喜欢这种相处方式。
至少李红蔷真的和那个“李红蔷”不一样,本来烟柳心里还在想着自己与他们的血缘关系,后来拿到那一直血缘关系书的时候,烟柳真的没话说了,她也开始释怀了,好像从那一刻开始终于知道那个所谓的家人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倒是现在才是自己可以过下的生活。
李红蔷看了一会便走开了,走到一旁的沙发处,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是毛线和针,这些年,李红蔷最喜欢的不是坐在窗边发呆了,而是看着女儿给自己女儿织毛衣织围巾,总会对着女儿絮絮叨叨,这种状态大家都看在眼里,至少已经比从前好多了,至少已经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了。
“我说你们刚刚还可以讲,现在倒是什么都不说了,难道是当着我母亲的面什么话也不说了吗?亏你们还是大男子汉,什么都不敢说了。”
烟柳刚刚认识的时候是毒蛇,现在她也是毒蛇,但是却是收住獠牙的毒蛇,看起来没有什么伤害性,但是一旦到了商场上,这个收住獠牙的毒蛇一下就会变成自己的真面目,重新变成那一条毒蛇,让人害怕。
李文昌可算是经常来洛家的,自从两家的关系往来多了之后,李文昌就经常来了,所以李红蔷对着李文昌也算是稍微熟悉一些,况且李文昌与李红蔷之间也稍微有一点关系,说起来李文昌可能还要叫李红蔷表姑,虽说是分支,远房表亲,但是毕竟也算是李家从前的分支,所以李红蔷还算是对李文昌有一点印象的。
所以当时刚刚看到李文昌的时候,对他倒是笑了一下,说了一句都已经这么大了,倒是苏若李红蔷对他可没有什么印象,也没有什么别的太大的印象,只知道苏若是苏家的继承人,大公子,仅此而已,其他的便有了,还有李红蔷对于苏若的印象可能仅存于刚刚开始的一面罢了,只觉得苏若长得挺好卡的仅此而已。
烟柳转过头看了自己母亲一眼,这个时候还再默默弄着针线的李红蔷仿佛心有所感一样抬起头,与烟柳对视了,烟柳能从李红蔷的眼里看出那一丝爱。
“我说苏若,你今天是不是放水了?从前你可没有这样的,从前你可算是大杀四方,我在你手里都讨不到好玩意,现如今怎么好不容易轮到我坐庄了,你倒是开始放水了?我警告你啊!好好打,觉得我好欺负吗?还有你李文昌要是再不认真打,你就完蛋了!”
李文昌点点头,苏若看着李文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好像从各自的眼中读懂了什么,随即两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样子!
烟柳再赢了最后一把后,把面前的麻将往前面一推,脸上赶紧嘟起来了,有些不大高兴,纯粹是因为这两个人完全没有因为听到自己的话后就马上开始认真打,而是这两个人像是约好了一样,故意输给自己,烟柳可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喜欢自己赢,而不喜欢别人故意让给自己,这种感觉特别不好。
“我发现你们两个特别没意思,就是故意的,不然感情好一直输给自己要做什么?”
眉头一皱,美人皱眉,还是那么好看,这是苏若的感觉。
送两个人到门口,这两个人家中的司机早已把车停在了门口,烟柳怒及反笑:“我说你们两个为什么输这么多把,我终于知道了,感情好,原来是因为想早点回去了,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李文昌,你给我等着,我要你好看!”
这般如此话听着倒是有写娇憨,若不是这句话是在李文昌认识很多年的烟柳身上的话,李文昌只会觉得说出这句话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十七岁的烟柳,一个比从前更加好的年纪,这个年纪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时代,在这种家族,已经可以谈一个好家庭,已经可以成为一个男人的未婚妻了。
李文昌和苏若已经跟烟柳认识两年,但是烟柳已经十七岁了,他们也已经到了二十一二的年纪,在这个年纪,不仅仅是女方,男方也同样在意这些事情,家族中长辈已经说过许多遍是否对洛家公主李烟柳感兴趣,李文昌是没有那个意思,在他眼里,烟柳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也是一个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更是一个妹妹。
李文昌不清楚苏若是怎么想的,因为他总是在苏若眼中看出那一丝炽热,那是对占有物的感觉,苏若像是沦陷了,又像是没变,因为他的眼神就跟从前刚刚见到烟柳的一模一样,没什么改变。
苏若回到家中,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那张俊脸上第一次出现这么凝重的表情,他赶走了来他房间的仆人,自己躺在床上,一直在思考着,他不知道烟柳到底对他什么感觉,这两年他们的关系已经很近了,但是苏若不清楚那到底什么是感情,自己的感情,苏若很明白,但是烟柳的他不知道,也不清楚。
烟柳是一条毒蛇,冷血动物,这两年发生的所有事情看起来她像是动情在做,但是又不是,她其实博爱,又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意,这些年,苏若也清楚烟柳这些年碰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大多数都是跟自己差不多的人,男人女人都有,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女人则是大部分成为了她的朋友,有一部分则是非常佩服她的勇气。
苏若也很佩服烟柳这样的女孩,这是一个自己可望不可及的人,想要又不敢碰的人。
但是苏若又很好奇,想要去探索,想要去明白,因为他始终都不明白烟柳倒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倒是那个第一个成为她的朋友的李文昌与她倒是走的更近一些,但是李文昌的眼中却没有与自己一般的炙热,李文昌就像是一个正常的人。
而自己真的从中得到了感情,不,应该是产生了感情,没有得到回应,有时候感觉好像有回应,但是其实什么都没有。
烟柳告诉过他们她这个人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逢场作戏,更喜欢的事情是看别人演习,现如今的自己怕是早已入了棋局,应该说从那一年在咖啡厅的遇见就已经进入了烟柳的棋局。
“小柳,你觉得这两个人怎么样?”李红蔷牵着烟柳的手,问了这么一句,烟柳好似早已知道自己母亲会这么问。
“母亲我的眼睛会看,我的心比谁都要清楚,我可以为世俗欢迎一个男人,但是我的心不行,我明白生意是生意,感情是感情,就像您与父亲是为了感情在一起,我希望我也是,但是母亲我可以先暂且牺牲自己,我没事的。”
这话说的多么大义凌然,但是李红蔷可不敢苟同,她摇摇头:“我与你的父亲从前也是为了利益在一起的就是家族联姻,后来两个人处着处着就有感情了,但是我与你父亲也算是有感情基础吧,我差不多在你这个年纪认识了你父亲,那个时候我知道他是谁,他也是知道我是谁,我们深深知道以后的命运是什么,所以在命运还没降临的时候,我与你父亲就开始接触了,定下来之后才开始培养感情,说到底,小柳,我还是逃不过命运的牵扯,如舒也是家族联姻,这个时代对我们女子太不友好了。”
这是自己母亲对自己说过最长的话了,从前也只是絮絮叨叨,但是没有现在讲的多。
烟柳回握住了自己母亲的手:“难道这世间就不能为自己活一把吗?我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什么,这两个人中必有一个,还有一个我知道是谁,但是那个是我这辈子最不想的人。”也是自己最感恩的人,汪先生,我宁愿你能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我认识了一个人母亲,他叫肖去,是个很有趣的人。”
这是烟柳第一次在自己母亲面前提起一个男人的名字,过几天是烟柳十八岁的生日。
“你若是喜欢,你就带回来。”
母亲,你不知道,他是一个穷小子。
十七岁生日刚刚开始的时候,烟柳就遇到了那个穷小子肖去,那一日街上熙熙攘攘,而他却站在最边缘叫喊着抓贼,是的有人偷走了他的包袱,而自己就是他的恩人,那个他万分感谢的小姐。
“谢谢你,小姐,我没有权力问您的名字,但是真的很感谢您,若不是您我或许连回家的钱都没有了。”
烟柳站在他的面前,有些恍惚,总感觉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从前十五年的影子,这个人身上总有一种自己说不清楚的感觉,那很熟悉。
烟柳第一次看着这个男人没有说话,他长得很高,甚至还带着一副丑丑的黑框眼镜,烟柳的第一感觉是书呆子。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走吧。”
就是那一天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肖去。
肖家也算是很了不起的家族了,若是洛家是商场的翘楚,而肖家却是官场的翘楚,只不过肖家在这里只有一个分支,面前这个看起来虽然是肖家的,但是看起来更像是肖家的那个养子,肖家的本家在苏城就跟汪家一样。
烟柳看着那个男人背影很久,这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好奇心。